严弈峰难以置信地看向徐瑛淑,却见她害怕的神色,不似作假。
巨大的慌乱瞬间席卷了他的心,严弈峰向来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空白。 陆书怡离开了…… 这怎么可能? 严弈峰脸色一沉,立刻叫来通讯员:“备车,回家!” 他扭头看了眼徐瑛淑,还不忘让她跟上。 “陆书怡怎么说的,你路上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 徐瑛淑看着他阴沉而满是压迫感的神情,只能跟着坐上了车。 一路上,他一边问徐瑛淑问题,一边心仿佛烈火烹油。 还没到军区大院,他便心中满是懊悔。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陆书怡竟被徐瑛淑这样对待过。 怪不得她…… 严弈峰气势更冰,整个人仿佛从南极回来,冷得好像长白山顶终年不化的冰川。 徐瑛淑心中忐忑,渐渐闭了嘴。 严弈峰却冷飕飕地瞥了她一眼,眸中带着危险的意味。 “我记得你回来后,我就你说过,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只会是tຊ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徐瑛淑浑身一颤,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她再抬眸,湿润的眸中生出一丝不甘心,“但是……” “没有但是!”严弈峰的话好似冰凌,直接切断她的后路。 “你不仅认不清这点,还自作主张地掺和我的生活,对我的妻子指手画脚,甚至——” 他犀利目光扫了眼徐瑛淑打着石膏的手,心中怒火蔓延。 “你最好祈祷她没走,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严弈峰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看她。 他虽然话语冰冷,周身气势也冷得拒人千里外,可心中却满是急切。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低声的祈祷—— 他们说的是假的,只是以讹传讹,陆书怡没走,一定没有…… 严弈峰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越攥越紧,连神色都有些僵硬。 车一停,他便迅速下车上楼。 正遇到住在对门的阿姨买菜回家。 严弈峰愣了一下,立刻拉住她,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布包。 “这个背包怎么会在你手上?!” 阿姨愣了下,如实道:“是书怡送我的。” 此话一出,严弈峰心中一沉。 这是陆书怡参加唱歌比赛获得的奖品。 她曾无比珍惜,舍不得背出去,现在却装满了瓜果蔬菜,角落甚至沾上了土。 严弈峰心头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 心中无比期望能看到陆书怡。 看着她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或者从卧室里出来,神色诧异地望向他。 “弈峰,这个时间你不是在部队吗,怎么回来了?” 可—— 严弈峰推门而入,迎接他的只有满室空旷中飞舞的灰尘。 严弈峰心猛地一颤,走进屋子,觉得这屋静得好像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目光扫到桌上,霎时血液倒流,僵在了原地。 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酸楚与痛苦成了一把锯子,左右拉扯着他的心。 “离婚报告,户口本……”严弈峰视线落到最后一处,眉头一抽,心痛到无以复加。 那是结婚时他给陆书怡买的戒指和手镯。 严弈峰记得,这戒指哪怕她洗澡都不曾摘下。 只说:“这是我们相爱的证据,我要日日戴着,天天看着她。” 可现在…… “陆书怡,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严弈峰看着桌上的一切,几乎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让自己好好站在原地。 他双目通红,好像夏天的雨雾被蒙在眸中,水润中流露出深切的不甘与懊悔。 提示 返回 字小 字大 设置 金币: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