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距离门把手还有几厘米时停下。
宋慕禾睡意全无,陡然清醒过来,犹如冷水迎头浇下。 她站在门后,久久无法出声。 周承泽为什么会来她家? 是他意识到什么了吗?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宋慕禾的手不觉紧攥,却发不出一个声来。 门外的周承泽没能听见回应,旋即又问:“宋老师,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正好顺路,杨先生让我接你一起过去他家里。” 听见这话。 心稍稍落定下来,宋慕禾沉了沉语气,这才隔着门再度开口:“真是不好意思,我昨晚烫伤了腿,这段时间要请假了,我自己会跟杨先生打电话请假的,麻烦周先生了。” “烫伤?严重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吗?” 门外的周承泽好心问她。 宋慕禾忙回:“不必了!我已经找医生看过了,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多谢关心。” 话及此,周承泽也就没有再多问。 他在门外淡声回:“好,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语罢。 周承泽转身离去,脚步声逐渐远去。 宋慕禾单脚跳到窗台,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去,正好看见周承泽下了楼,楼下正停着一辆崭新的夏利轿车。 他又换车了。 宋慕禾定睛再看去,只见车边正靠着穿着短裙的李香雯。 “姐夫,你要接的那个宋老师呢?”李香雯凑上前来,好奇地往他身后看。 周承泽迈步去开车门,淡淡摇头:“她受伤了要在家里休息,我们先走吧。” 李香雯的眼里当即亮出喜色,很快打开车门上了副驾。 随即,两人驱车离开了居民楼。 宋慕禾目送车影消失在入口,心却隐隐透着不安。 她打去电话给杨家请了假。 可宋慕禾心底却清楚,她不可能永远这么躲下去。 周承泽跟杨家认识,杨先生又极力想要他们两个认识,那她终究只能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再说,躲得久了,周承泽更是会起疑心。 心沉甸甸往下坠。 宋慕禾一时陷入迷茫,无从去前方该如何抉择。 直到过了许久。 她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背上包,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宋慕禾先去医院看了脚伤。 “没什么大事,回去好好涂药,过几天来医院复诊。” 医生嘱咐过后。 宋慕禾便提着药道别离开医院。 她却没有回家,而是上了电车,去往郊区的一家托儿所。 “宋老师!是宋老师来了!” “宋老师来了!” 她才刚到门口,一群孩子的声音当即响起,几名孩子立马涌了上来。 他们环绕在她身旁,软声喊她。 宋慕禾的心软得不成样,笑着应着:“孩子们,乖乖回去坐好,老师马上就来上课。” “好!” 他们听话得很,很快回到了教室内坐好。 宋慕禾走到办公室,放好包,跟其他老师打过招呼便动身去往教室。 这里的孩子大多是些孤儿,宋慕禾不是托儿所的正式教师,是临时的代课老师,偶尔有空了才能过来教学。 她喜欢小孩,自从没法奢求自己的孩子过后,是这些孩子给了她希望,让她重拾人生的希望。 下午五点,放学。 宋慕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今天她脚受了伤,没法跟他们玩耍,便只坐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见天色渐晚,她才起身正要离去。 门口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她面前。 “宋慕禾,好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