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棠叶澜秋小说_(姜祈棠叶澜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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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祈棠的想法某种程度上和她如出一辙,沉声说:“单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就算是在非洲,也不可能躲得连我都找不到他,所以一定是有人帮助他。”

他盯紧了她的脸:“他今晚出现在聚会上,你是否知道是谁的手笔?以现在的情况看,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将他藏起来的人。”

叶澜秋还是不语,不知道是不想接他的话,还是知道什么不想告诉他,姜祈棠折眉说:“如果你也不知道是谁,那宋现在就还不能死,我们要从他身上找到这个dáàn。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会帮宋藏匿,目的又是什么?”

“我是我,你是你,没有我们,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己会弄清楚,用不着你插手。”叶澜秋终于开口,干脆一句话划清界限,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道,“总之,宋我要带走,你把人还给我。”

姜祈棠直接拒绝:“不行。”

叶澜秋讥笑:“说了那么多,最后的目的不还是要保住宋,姜祈棠,你真虚伪。”

“我没有想保住他,人留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审问他。”他只是担心她会失手杀了宋,宋现在是重要线索,不能死。

叶澜秋冷着脸,显然不打算接受他的提议。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室内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姜祈棠看着她冷冷冰冰的脸,意图想将话题暂且从这个地方移开,等她冷静了再商量,且他也想向她解释一些事情,所以又启唇说:“你在地下室出事那天,我刚从澳洲出差回来,在那之前一整个星期我都不在国内,很多事情我不知情。”

可他低估了宋对叶澜秋造成的影响,她本身就为宋当年对她和她哥哥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尤其是地下室和医院那两件事,此时听他说不知情,霎时间,情绪收拾不住,她冷笑连连:“所以你的意思是,宋趁你不在国内私自对我哥严刑逼供?我哥被用刑的事情你从头到尾一概不知?”

她从内到外冷了下来:“姜祈棠,你以为我没亲眼看到我哥身上那些伤?那些根本不全是新伤!”

不待他回应,她又咄声冷斥:“难不成你想说宋每次对我哥用刑,你都刚好在国外出差?你当我是傻子?没有你的允许,宋哪里来的权利自由出入陆公馆?!哪里来的胆子敢在你的地盘对我哥用刑?!”

姜祈棠胸腔里沉淀下一股浊气,没有隐瞒和辩解地说:“宋自由出入陆公馆是我同意的,对俞温用刑也是我同意的,我没有否认这两点,但我现在想说的也不是这两点。”

叶澜秋别开头:“我没兴趣听。”

“孩子的死。”姜祈棠将她的脸板回来,双眸像深深的潭水,“我想说的是孩子的死。”

呼吸有一瞬间慢了两个节拍,心脏某个角落传来丝丝扯疼,但没过多久她又恢复淡漠。叶澜秋挡开他的手,嘴角晒意满满:“你在乎?”

姜祈棠眉峰耸起:“我怎么不在乎?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前面强调妻子和孩子,现在强调我们的孩子,叶澜秋身体往后倾靠在床头,表情平静而平淡,她早就说过,他的温情牌对她已经没有一点作用。

姜祈棠的声音那么沉:“医院的医生告诉我,正常情况下,从出现异常反应到胎儿停止胎心需要1248小时,在出事之前,你是不是有感觉到他不对劲?”

他望入她的眼睛里,她好似有一瞬间因为他的话回忆起过去,瞳眸里起了一丝波澜。姜祈棠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力道很克制,黑漆的瞳孔染了些难以明喻的郁痛:“但是家庭医生每天都告诉我,你和孩子都很健康。”

可能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自她怀孕六个月起,他便吩咐家庭医生每天为她做一遍身体检查,记录每项数据交给他。孩子出事前一个星期,他在澳洲出差,抽不开时间看数据,只在口头上询问家庭医生她们母子的情况,得到的dáàn,无一例外都是很健康。

家庭医生是他亲自挑选的人,他很信任,所以从未怀疑过他们的说辞。

但他又错了。

往事留下那些浓墨重彩的痕迹没有因为岁月推移而有一丝淡化,伤疤永远是伤疤,刻在灵魂上抹灭不去,姜祈棠转而抱住她,他的肩膀很宽,恰好能将她的身体完全收在怀里:“叶澜秋,是我的错。”

叶澜秋一动不动,理解着他那两句话:“所以,你想向我解释的事情,就是你不知道你的医生对你阳奉阴违?孩子的死你没有一点责任?”

姜祈棠拧眉:“我没有说我没有责任,我说了,是我的错。”

他俯低下来的肩膀恰好搁在她的下巴下,叶澜秋微仰起脸,没有笑意地扯动嘴角:“姜祈棠,你最开始软禁我用的理由,还记得是什么吗?”

“你说,软禁我,是为了保护孩子。”
姜祈棠叶澜秋小说_(姜祈棠叶澜秋)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姜祈棠背脊明显一僵。

春日里乍暖还寒,他的怀抱比空调的温度还要暖,只是叶澜秋生不出涓滴动容,更没有丝毫眷恋。

声音像被化开的冰水洗过一般冽冽:“地方是你的地方,人是你的人,最后我的孩子死在你的地方,死在你的人手里,请问,你的保护在哪里?”

姜祈棠瞳孔一颤,无言以对,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叶澜秋冷笑,就算他在乎过孩子,但也不过是口头上在乎。

算了吧,她没那么时间浪费在这里听他说漂亮话,她还没给厉南衍打diànhuà报平安,还没有去公司开会,有一大堆公事私事在等着她去做。

双脚才刚刚着地,姜祈棠就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他的心口:“叶澜秋,你以为我是没有心的吗?我怎么舍得我的骨肉连这个世界都没看一眼就离开?我在乎他,我很爱他,我比任何人都期盼他能顺利降生。”

叶澜秋看着手掌,手掌贴着他的胸膛,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和生命力,她原本无意和他多说,可那跳动的脉搏却是成功挑起她的讥讽。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从一个月大到四个月大,被公馆的佣人们议论、揣测、嘲讽是个野种。”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四个月大的时候,被人强行刺穿子宫壁抽走羊水,鉴定他到底是谁的血脉。”

“你的在乎,就是让他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在已经成型,听见声音,睁得开眼睛的情况下,被人无声无息,扼杀在腹中。”

她每说一句话,姜祈棠的脸色就松动一分。

叶澜秋记起当年被囚在阁楼,她曾一度崩溃地咒骂他没有心,而他就指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有没有心吗?刺进来就知道呵,她现在倒是感觉到他有心,可有心又怎么样?没有上心,还不如没心。

她将手掌收紧,揪住心口那块布料,轻轻地吐字反问:“你这是哪门子的在乎?嗯?”

继而又想起另一件事,叶澜秋又轻呵了一下:“那天你祖母来找我,对我说,你因为我,不仅当面顶撞质问你母亲,这三年来更不曾与你母亲见过面你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怎么样的吗?”

他没有回答,叶澜秋也不用他回答,兀自将话说下去:“她好像觉得你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就该感动,该知足,该对你感恩戴德,就跟你现在的模样差不多,解释?怎么?你以为跟我解释我的孩子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里,就能表现出你的父爱?体现出你的无辜?我就会对你改变什么看法?”

每一句话都是直击死穴,姜祈棠全程找不到辩驳的余地。

他说不了什么,深深地凝望着她,少顷,还是将她纳入怀中。

“是我的错。”他贴着她的耳畔说着话,嗓音微哑,“叶澜秋,在某些方面,我确实考虑不周,做得不好。你受到的伤害,我无法辩解也弥补不了,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我已经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将伤害降到最低。

能做的,都做了。

七个月囚禁。

两条人命。

羞辱。

践踏。

绝望。

崩溃。

他就用这十三个字作为解释。

叶澜秋周身散发出冰凉:“我也不需要你的辩解不需要你的弥补,就如你所说,你能做的都做了,我想做的,我也都会做。”

说完,她直接推开他的怀抱,拿起床头柜上属于她的衣物,进入浴室更换,随后开门离去。

没有回头。

姜祈棠唇边泛开自嘲的笑。

这是他第二次,留不住她。

没有叶澜秋的房间里,却还残留有那一丝橙花香气,姜祈棠闭上眼睛细细嗅着,但是没过多久,连味道也都消失了。

夏管家来禀报:“少爷,有一位叫希尔的先生来访,说要接他的未婚妻。”

姜祈棠睁开眼,瞳眸一片雪凛,压抑的情绪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他倏地转身下楼。

厉南衍连夜从莫斯科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陆公馆,身上甚至还带着属于俄罗斯的冷空气,他站在大厅中央,和走到楼梯口的姜祈棠遥遥对视。

两个男人,一个温漠清贵,一个淡漠清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浓浓的敌意。

尤其是厉南衍,他从得知昨晚是姜祈棠带走叶澜秋起,脸色就没有缓和过,更没有平时的客气:“陆董事长,明人不说暗话n在哪?我要带她走。”

姜祈棠一晒:“nxiǎojiě确实在我这里,只不过我不知道阁下是哪位,怎么能把人交给你?”

厉南衍眯眸:“你不知道我是谁?”笑话!他们在榕城也见过几次面,他不认识他?

姜祈棠双手落在大衣的口袋里,目光蕴着山雨:“听管家说,阁下自称希尔伯爵,我虽然听说过希尔伯爵的大名,但对确实不认识本人,又怎么能知道你是真的希尔伯爵?”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那么无聊来冒充我。”

“nxiǎojiě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回陆公馆的,如果nxiǎojiě在陆公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走,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危险,我也要负责任,所以抱歉,我不得不谨慎。”姜祈棠走下楼梯,行到他面前,两人身高差不多,气场更是不相上下。

厉南衍沉息:“陆董事长将n叫下来,让她当面确认,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nxiǎojiě还在昏睡,没办法为你作证。”

厉南衍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不让他见叶澜秋!

从昨晚起翻腾的怒意,到此刻燃烧至顶点,厉南衍横眉:“好,陆董事长怎么确认我的身份,我奉陪到底。”

姜祈棠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紧跟在他的尾音,诘问出三个字:

“你是谁?”

傅逸生到黄金台时,是午夜十二点。

黄金台位于最繁茂的中心城区,周围都是娱乐场所,所以即便是这个时间,整条街也不乏来来往往的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jiānkong室只有一个人值班,工人见大老板突然出现,连忙起身:“小爷,您怎么来了?”

“把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三楼和四楼的jiānkong录像调出来,我要找个人。”

“是。”

工人立即开始调取,傅逸生挺拔地站着,目光凝聚在屏幕上。

当叶澜秋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时,傅逸生刚想往前走一步,把接下来的画面看得更清楚,口袋里的手机却突兀地响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方水袖。

随手接起:“什么事?”

方水袖声音娇柔:“逸生,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室内的xinhào不太好,听筒里都是沙沙“的噪音,傅逸生便将往前的脚步一转,走到了窗边,似笑非笑说:“你才四个月,怎么疼得那么频繁,跟要生了似的。”单是这个月,她就用了四次肚子疼的借口,每次都是骗他。

方水袖被拆穿了也不尴尬,轻哼道:“谁让你儿子那么皮,才四个月就闹我”

“我不是安排了私人医生给你?疼就让医生给你看看,我又不是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可是我现在想见你啊。”方水袖的声音挺好听的,再加上故意撒娇,音调娇娇柔柔,有些酥,是男人最爱的那个调调,傅逸生也爱,所以有时候心里知道她是在找借口见他,他也没拆穿,也愿意接招。

“你都好几天没来看过我了,逸生,你来看看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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