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是来自昆仑山的九尾猫妖啊,我那天找方映秋姐时,她就不太对劲,要是铁了心想隐藏踪迹的话,对了,你们不是有血契吗?” 这话一出,沈逸尘强壮许久的镇定终于彻底崩了盘。 “不在了......” “什么?” “血契,被强行解开了。” 沈逸尘枯坐在沙发上,捧着那堆蓝宝石碎片,像是沉入了冰窟。 血契对人类来说,感应是很强的。 沈逸尘一直不肯承认的是,从他醒来的第一刻,就已经感觉不到血契的存在了。 能解开它的,只有方映秋。 妖族强行解开血契会遭受巨大的反噬,即使是鼎盛时期的九尾猫,怕是也要去了半条命,更何况已经被他有意消耗掉几条性命的方映秋。 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要跟自己撇清关系。 方映秋ʟʋʐɦօʊ应该伤透了心吧。 沈逸尘一直不肯接受,一直在自欺欺人。 他甚至没有迈出病房一步,始终固执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渺茫的希望传来。 赵俞弄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很感慨。 因为现实往往比想象中的要更残酷。 半个小时后,医生拿着一叠检查报告惊慌失措地冲进病房,“林先生,沈芊芊女士的流产手术,好像做不成了......” “什么意思?” 沈逸尘皱起眉头。 医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把那堆单子递到沈逸尘手中,“我们查了三遍,但结果都显示,沈芊芊女士并没有怀孕。” 轰隆! 连赵俞都没站稳撞翻了茶几。 沈逸尘终于从地上站起来。 他狠狠撕碎报告单,寒声下令,“阿俞,把那个女人给我扔进安山的地下室,再把临湖别墅和公寓那边近一个月的所有监控全给我调出来!” 赵俞倒吸一口凉气。 那间有进无出的地下室...... 沈芊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沈逸尘整整三天三夜没睡。 他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自虐般的,一遍遍轮回方映秋被伤害的视频。 方映秋重伤吐血倒在地上,一躺就是两天两夜; 方映秋因为声音恐惧症无法入眠,整夜整夜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方映秋被沈芊芊扇巴掌,被按在地上,被硫酸烧伤侧脸,疼得满头大汗; 方映秋被沈逸尘强迫,挣扎无果下的绝望哭喊,在他餍足离开后神经质地躲在角落不停用头撞墙。 ...... 太多了。 也太痛了。 “序哥,你想开点,等找到方映秋姐以后,好好道个歉,把事情都说清楚,她以前不是说想去市中心喝咖啡,想去沪城的迪士尼逛逛吗?你,你到时候......” 赵俞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这些所谓的弥补,在方映秋的痛苦面前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 客厅很安静。 沈逸尘终于关上了电ℨℌ脑。 他用猩红的眼睛望向赵俞,开口时嗓音都是嘶哑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 提起沈芊芊赵俞就一脸晦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拖进去的当天晚上就吓尿了,整天跟个鬼一样又哭又叫,我让人拿胶带封住了她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