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赶来在他身上插上各种管子,仪器,将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靳时川往回救。 一时间,我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是不是靳时川难受时,也是和我现在一样的反应,或者更严重。 我想到自己之前自私要求他冲破心里防线的行为。 我不由对自己感到恶心,我的心怎么会这么脏。 完全只顾自己的感受,却将靳时川逼到了绝境。 靳时川急救之后,我都没再来过医院了。 我觉得自己这个加害人没脸见他。 等到靳时川出院那天,我再次出现了。 见到我,靳时川眸光一亮。 还不等他开口。 我掐紧手心里的纸张,强迫自己上前。 她将纸张直接递上去:“这是我准备的离婚协议,要是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靳时川瞳孔一震,看着我坚决的眼神没有出声。 就在我以为这次,会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等不到他的回答,准备放下协议转身离开时。 我听到独属于靳时川的冰冷的声音:“好,我同意。” 第7章 我惊愕抬头,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等我反应,靳时川就主动将协议抽翻到第二页,稍一停留后,潇洒的写下‘靳时川’三字。 我心脏猛的一缩。 自己再也不会给他添麻烦了,明明应该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每吸一口气,肺管上就像刀割一般,疼得厉害。 我抑制自己越发压抑的情绪,艰涩开口:“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了。” 他可以不带任何顾虑的回家去。 从今以后,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纠缠了。 但是靳时川眉头反倒紧皱起来:“不用,房子留给你。” 我下意识担忧:“除了家里,这些年来你哪里都是住不惯的,你能去哪里?” 听到我的反应,靳时川一瞬愣神。 但是很快,他就别过来脸去,淡淡开口。 “只要是你不在的地方,都行。” 瞬间,我心脏传来四分五裂般的拉扯疼痛。 他竟然厌烦自己到这个地步了吗?! 双眼泛起泪花并且迅速的盈满眼眶,我忍住悲痛的情绪,只想赶紧离开。 可靳时川已经先我一步,直接打开门大步离开。 我怔在原地,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接一滴的往下砸落。 和靳时川分居后的第一件事情,我找到了白韵。 白韵对我的造访,非常惊讶:“你找我是……” 我深吸口气,带着极大的诚恳开口。 “白医生,我知道这很令你为难,但是我想请求你,能继续为靳时川治疗,只要你愿意答应,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看到我鼓足勇气的脸,白韵觉得有趣极了。 “你们夫妻怎么回事?靳时川没告诉你,他已经主动来找过我了吗?” “什么?” 我指间一颤,眼里闪过迷茫。 白韵继续开口:“我们已经恢复治疗了,而且近几次治疗效果都挺不错,他的病正在稳定恢复中。” 我听到,十指传来阵阵麻木。 离开我的他,真的越变越好了。 我迟疑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我强笑着尴尬的搓了搓手:“我和靳时川刚离婚,我不知道竟然闹了这么大的乌龙,那我先走了,我来的事情麻烦不要告诉他。” 说完,我落荒而逃。 白韵惊讶不已,想喊住我,但是找出去已经不见我的身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律所。 不想迎面就撞上律所的合伙人,骆靳,骆律。 他喊住我:“芷晴,准备一下,晚上有场业内交流的宴会,陪我一起出席。” 说完,骆律就直接走了,连给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晚宴现场。 被迫答应的我,身穿华丽的晚礼服,挽着骆律的手出现在宴会厅。 但是我没想到,靳时川也在。 以前靳时川最不喜欢这种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 但是很快,我就想通了。 现在他的病情好转,能够忍受的事情也变多了吧。 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再婚,还能有个孩子。 想到这些,我全身都泛起止不住的颤栗。 为了转移自己的视线,我只得强迫自己应酬起来。 对于来敬酒的,我全都是一杯干完。 只有这样,我才能憋住自己不受控制,想往靳时川身上看的视线。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喝醉了。 洗手间。 我对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 肚子本来就没吃多少的食物混合着胃酸,一起吐了个干干净净。 吐完,我踩着虚浮的脚步,走了出去。 但是迎面,却撞上了一具高大宽厚的身体。 是靳时川。 第8章 我脸色一白。 我惊愕抬头,就看见靳时川冰冷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连忙避开,喑哑着嗓音开口:“对不起……” 话一出,我又红了眼眶。 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疏远到说对不起了。 靳时川身形一顿,下意识抬手想帮我擦拭发红的双眼。 可我已经迅速调整过来。 刚说完,我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的拉扯。 靳时川将我拖了出去。 “你干嘛?放开我。” 我挣扎着想脱开靳时川的束缚。 靳时川非但不让,还带着愠怒看向我。 “随便一个男人向你示好,你就贴上去,你怎么这么自甘堕落?” 他的斥责,就像是打在脊背的藤条,让我觉得羞愧难忍。 我到底是有多不堪,才需要靳时川一遍又一遍的来提醒自己。 羞愤令我彻底放弃挣扎,我盯着靳时川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嘴角冷嘲一勾。 这个表情,靳时川之前从没在我脸上看到过。 他觉得莫名恼火,手中不由暗自用劲:“你笑什么?” 手腕传来的大力引得我吃痛。 但是我像是没感觉到一样,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握住我的手的位置。9 “靳时川,你其实没病,你看你现在有很难受吗?” 靳时川像被刺到一般,火速弹开手,松开了我。 他的眸子闪烁出复杂的情绪,酝酿成深深的冷意。 见他不说话,我嘴唇的讽刺愈发刺眼:“果然,你只是不愿意碰我而已。” 说完,我再也不顾他,直接离开。 错身而过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跟着我一起被抽离。 我明明不想的,可我怎么还是把他越推越远了。 我没有再回去包厢。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游荡,想着自己明天还是向骆文宾请辞算了。 我和靳时川这样紧张的关系,已经不适合一起工作。 不稳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