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京伸出左手。 姜乐颜轻轻地握住,然后在她掌心里留下一个有点冰凉的小玩意儿。 周聿京好奇的看去,只见一枚蓝宝石钻戒,安静的躺在掌心里。 钻石大概有鸽子蛋那么大,在灯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周聿京不由得愣住。 第209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求婚吗? 周聿京有种踩在云端上的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仿佛不真实。 姜乐颜声音暗哑道,“喜欢么?” “……”周聿京迟疑了两秒,点了点头。 没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钻戒,尤其还是自己心上人送的。 而且,他戴的是尾指…… 这意思不言而明。 此刻—— 她甚至想,姜乐颜直接开口求婚,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答应。 周聿京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的特别快。 姜乐颜握着她的手,缓缓地套进了尾指的位置,说:“跟你认识那么久,还没送你礼物。我参加拍卖会时,看到这枚钻戒特别适合你,所以拍了下来。” 话说完,他微微倾身,亲吻了她纤细的手指。 “如今看来,戴在你手上再合适不过。” 周聿京眼里泪光闪烁,想说话,鼻子却有些泛酸。 哪怕不是求婚,这样的场景也足以令人动容。 “有些太贵重了……” “只要是送你的,不管多贵重,都值得。” 姜乐颜语气温柔而坚定。 周聿京眨了眨眼睛,眼尾的泪光滴落。 她收回手,仔细的摸着上面的钻戒,心里百般柔情缠绕。 姜乐颜起身,走到她身边说:“还有力气吗?我送你回医院,看看谢叔的情况。” 姜乐颜摸了摸她的脸颊,“别哭鼻子了,不然你爸妈要以为我欺负你。” 周聿京轻捶了他下,有点撒娇的娇嗔,“都怪你……” “是,都怪我,谢小姐一点错都没有。” 姜乐颜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周聿京感受到了他强有力的心跳。 嘭嘭嘭…… 仿佛每一下,都敲打在她心上。 换了身衣服,姜乐颜和周聿京出了门。 坐进车里,气氛变得格外的旖旎。 周聿京望着姜乐颜的侧颜,心头暖暖的。 等到了医院,姜乐颜本想避嫌,让她单独去的,周聿京犹豫了下,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她想试试,想让家里人接纳姜乐颜。 姜乐颜抬手,揉了揉她乌黑的长发:“你爸身体不好,还是下次再拜访他吧。” “快去,别再这么深情的看着我了,不然我会忍不住。” 姜乐颜亲吻了下她的唇。 周聿京这次没推开他,等他后退了一步,这才转身朝着医院走去。 而姜乐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 从车里拿出一盒烟,抽出其中一支。 点燃后,修长的手指捏着,不紧不慢的吸了口。 淡蓝色的烟雾扩散开,朦胧了他漆黑眼眸里的情绪。 令人愈发捉摸不透。 周聿京来到病房跟前,轻轻地推开门。 走进去,看到母亲正在打盹,把手放在她肩上,小声说:“妈,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谢母醒了过来,“婉婉,你来了呀?感谢过薄医生了没?” 周聿京听到这三个字,顿时脸红心跳。 眼神有些闪躲道,“感谢了。” “那就好,其实,薄医生蛮好的,只是薄家作孽。”谢母叹了声气。 “妈,我也觉得姜乐颜挺好的,薄家和他没关系。你跟我爸……”周聿京话说了一半,旁边突然响起严肃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别告诉我,你对姜乐颜动心了?” 周聿京听到父亲的声音,脸色瞬间煞白。 第210章 扭头看去,便撞上父亲震怒的眼神。 谢父不理解,自己好好教养的女儿,怎么就沦为了甘当小三、不知廉耻的女子! “爸,我……” “你别狡辩!从小大到大,我都告诉你,君子要身正,不能做违背道德的事!你把我说的听哪儿去了?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走!” 谢父呵斥完,指向了门口。 周聿京眼里积满了泪水。 谢母维护女儿,“你听婉婉说行不行?她是被逼无奈,你进了监狱,生死不明。她为了救你,只能去求薄家的人。” “为了救我?我宁可死,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卖身!” 谢父说着,激动的要拔管子。 谢母赶忙上前拦着,哭着道:“你这是干嘛?婉婉为了你,受那么大委屈。外人糟践她也就算了,你这个当爸爸的也要糟践她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婉婉怎么活?” “她会觉得,是她害死了你。以后一辈子,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你要是真寻死,我跟婉婉一起陪着你!” 谢母见拦不住自己丈夫。 拿起旁边的水果刀,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周聿京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默默地流泪,没再说任何话。 谢父气喘吁吁地停手,用力的砸了下床,眼里流出豆大的泪,懊悔内疚道:“都怪我没本事!护不住你们母女俩。” 要是他聪明点,就不会被人设局,送进监狱。 婉婉也不会去求薄家人,受这么大屈辱。 巨大的羞恼和愤怒下,谢父的血压飙升。 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医生听到动静,快速的进入病房,给谢父炸了镇定剂。 然后对谢母、周聿京说,“你们别刺激病人了,他在恢复阶段。一旦有意外,很可能抢救不回来。” 谢母流着泪点头。 等医生出去后,她想拉起地上跪着的周聿京。 可周聿京不肯起来。 谢母心疼的数落自家老伴儿,“你还不叫婉婉起来?是不是让我跟她一起跪你,你才肯发话,让她站起来?” 谢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短暂的沉默了几秒,才沉声说:“婉婉,你起来吧,这事怨不得你。” 周聿京缓缓地站起了身。 谢父又道,“以后跟薄家的人断干净,我们谢家的人宁可骨头被打断,也不许再跟薄家的人有任何往来!” 周聿京开口想说话。 谢母用力的压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别再火上浇油。 周聿京摸着小拇指上的钻戒,默默地取了下来,攥在了掌心里,只是眼眶变得更红了。 之后,谢父不愿再说话。 闭上眼睛,呼吸一直很沉。 谢母知道,自己拦住了他,但他这口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