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宫璃心中一阵悲凉,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然真的只是他妹妹心脏的承载体! “看来,接下来需要有人时刻盯着你!”南宫璃猜想她简单的回答下,总是藏着无数的抵抗,再次折回来,证实了自己的这些想法。 洛夏沉默不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三日后,手术如期进行。 空荡的房间内,只剩洛夏跟南宫璃两人。 “阿璃,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都可以……”洛夏像是在沙漠中寻找水源,遥遥无期,却又是能支持她有勇气活下去的毅力。 “……”南宫璃听着她再次唤自己“阿璃”,陌生又熟悉,但他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有冰冷的沉默。 “我知道了,璃总!”洛夏酸胀的泪腺崩盘了一般,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可能一开始,我的一厢情愿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应该很讨厌我吧,不过没关系了,从今天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了……” 洛夏拭去脸上的泪珠,深吸一口气:“璃总,请你看在这颗心脏的份上,保证我父母晚年的安好,就当是我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可以吗?” 南宫璃被洛夏的话语绞得心乱意烦,明明她消失是件好事,可为什么那些话会让他的心口产生一些莫名的生疼与心慌,大脑抵抗过身体上反应,告诉自己,那是她又在变着花样耍把戏!沉默的空间内,很快洛夏空荡的身体被护士带去手术间,几个医生围在她四周,很快,麻醉药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 “洛夏姐姐,谢谢你愿意跟我互换心脏,我想了很久,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要知晓,毕竟很可能,你会死在手术台上……”南宫薇与平常的柔弱样不同,眉头间多了一抹嘲讽。 “小薇,你在说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侵袭着洛夏的大脑。 “谢谢你愿意去死啊。没有你的话,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南宫薇甜甜蜜蜜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洛夏的大脑一阵发懵。 “洛夏姐姐,你不知道吗?洛伯母是我带走的呢,她可真不听话,所以我不得已就打断了她的骨头。还有那个蛋糕,啊,那蛋糕真让我恶心。” 清晰地话语伴着一丝唇温,南宫薇一字一顿地附在她耳壁轻轻道说。 “我本来一时心软打算放你走的,可你竟然敢说要为了我留下来!你这贱人,你只不过想留在哥哥身边罢了!” 那些恐怖的话语,像是要将洛夏活活生吞,她曾怀疑过她,不想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她在作祟,她艰难的从齿缝中吐出字语,“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为了报仇吗?我已经要死了,为什么还要……” 南宫薇截断她的话,面红耳赤道:“报仇?我又不是亲生的,我是他们抱养的女儿,南宫史那个糟老头他非要将你嫁给璃哥哥,你说他是不是该死?你是不是该死?……” “你这个疯子!换心,南宫薇,你休想,……”洛夏想一把拔掉手上的针管,被南宫薇紧紧按住手臂无法动弹,再加上麻醉药剂,她眼前眩晕无比…… “洛夏姐姐情绪有点激动,你们给我看好了!手术继续,可以给我麻醉了。”南宫薇斩钉截铁地说道。 手术室红灯持续,南宫璃坐立难安,一小时后,医生冲出手术间大声告知:“璃总,洛夏脑部神经受刺激大出血,南宫薇手术耐受能力差,同时大出血,血库已经安排调血,但现在血只能救一人,您看如何选择?” 第十二章 你在想什么 南宫薇柔弱的画面在他脑海浮现,他知道此时质问,怒骂毫无一用,深思熟虑后,低沉的男中音回道:“先救南宫薇!” 看着医生点头急忙离去的方向,南宫璃脑海中洛夏那张时常微笑的脸孔一闪而过。 手术台上,恒温的空间内布满了血腥味,洛夏潜意识垂着双眸,隐约感知到左胸口位置被那些冰冷,尖锐地器械在翻倒,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伴随着凌迟的话语将她送入无尽深渊中:“璃总指示,先救南宫小姐,全血细胞先给南宫小姐输上,至于洛夏小姐,看造化吧!” 是啊,她还在奢求什么? 她的命在南宫璃眼中什么都不是,洛夏心如死灰,求生意识渐渐离去,心电监护仪上各项指标一直预警响报不停…… 许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不再闪缩,南宫薇被医生安全推出手术间,南宫璃上前看着苍白昏睡的她,一颗心平静的毫无变化。 “璃总,抱歉,我们尽力了,洛夏小姐后事您看是我们这边走正规流程处理吗?”医生低头鞠躬,以表歉意。 “……”南宫璃看着医生,薄唇微动,竟说不出话来。 他一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顺着光亮举步前行,最后停留在白日刺眼的手术台上,骨节名分的十指猛然掀开白布。 洛夏那张惨白的脸上不在有一丝的生息,他心顿时生出下坠感,像是从十楼纵身越下,身旁无数冷风侵袭着他,浑身从头到脚都是凉的,连人体最温暖的地方,心脏之处也透着阴凉的寒气。 他腿脚踉跄地后退几步,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很讨厌。 忽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进来,推着尸体从他身旁经过走出来手术间,南宫璃迟疑问道:“她,是被送去哪里?” “火葬场。”蓝色口罩里传来三个字简单的回答,这答案让他的心口处传来一阵莫名的抽痛。 南宫璃仓皇而逃,这令他不能左右的思绪与空间,像是剥夺了他的思想,只会让他产生无尽的伤感。 南宫薇的身体渐渐康复,偶尔南宫璃也会来医院看望她,在她熟睡之后,他却总是难以控制的去洛夏以前住过的病房,虽然都在一层楼,但洛夏住的是普通病房。 他总是想起她白色毫无血丝的脸,对着他浅浅一笑,她说:“阿璃,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都可以……” 忽然,他看到她胸口的位置缺失了一个脏器,四周都是血痕,筋膜汇聚而成,形成一道血水的泉涌,喷流而下,她对他笑道:“从今天以后,你就再也不会看到我了……” 就当南宫璃伸手想要抓住这一道身影时,他猛地一扑空,从狭窄的病床上重重摔在地上,原来一切都是梦…… 他起身望着空荡的床铺,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欺骗自己:“洛夏,一颗心脏远远不够偿还你欠南宫家的……” 第十三章 已经死去的人 那日之后,南宫璃白天忙于公事,夜晚经常开始出入酒吧,他把自己放逐在酒精里,醉了之后又回到洛夏住的客房…… 南宫薇身体已逐渐康复,办好出院手续后,又回到了南宫老宅。 “小薇,哥哥还有公务要忙,申伦留下来帮你安顿好。”南宫璃从助理手中拿过钥匙,坐上驾驶座。 “可是……哥哥,我还是想回璃苑住,我想陪着你。”在车上她已经反复强调自己不想住在老宅,但南宫璃还是坚持将她送回了目的地。 “老宅空气清新,隔城区远,对你身体休养恢复很大帮助,听话,哥有时间就来看你!” “可是哥,哥……好吧!”南宫薇垂头答应,最近的南宫璃给她的感觉总是熟悉又陌生,似乎在他心里藏着不可告人之事。 望着汽车消失在宽敞的道路尽头,南宫薇拨通了熟悉的电话…… 南宫薇拿捏着南宫璃夜晚出入酒吧的记录消费单揉成一团,狠狠扔在地上,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夜晚的璃苑一片寂静,黄晕的灯光在客房处照亮。 一道清瘦的身影靠近床上醉蒙蒙的人。 南宫璃躺在客房的床上,望得失了神,那张微笑的脸,带着一丝含羞重现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他伸手抚摸在她颌骨处,双手轻轻地捧着巴掌大的脸颊,一点一点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唇角还未触及,一道清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