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载?!”白朝茹瞪大双眸,狐疑道:“可你看上去……约莫只有而立。” 虞菇莞尔,“奴家多谢赵小姐夸赞,不过奴家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已是暮春之年。” 尽管虞菇那些时日饱经风霜,皮肤上长了不少皱纹,可好在她后来被匈奴人所救,那匈奴人瞧她面相胚子不错,便为她购置了不少脂膏涂抹面部,她的皮肤也因此保持了下来。 “你们的情况奴家也已然大致了解了,奴家的人曾几番送妓女前去华国皇宫,对那边的地形已是极为熟悉,至于救出赵小姐的婢女,应当是不在话下。”虞菇一语给了白朝茹一颗定心丸。 白朝茹笑道:“多谢!” “奴家这儿还有一间空房,你们二人若是不介意,今晚大可一块挤挤,明日待到奴家的人将赵小姐的婢女送至此处后,再送你们离开也不迟。”话落,虞菇朝着贺怀九抛了个眼神,也不知作何用意。 白朝茹也不好拒绝虞菇的一片心意,毕竟花楼之中夜间能够空出一间空房也已是万幸中的万幸了,她道:“我自然不介意。” 这个回答对于贺怀九而言是出乎意料的——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本就不妥,他觉得他的阿茹不会是放荡之人。 可谁知白朝茹却是同意了虞菇的话语,他竟不知,内心是该喜还是该忧。 其实这一点是虞菇有意而为之的。虞菇心想,二人明明两情相悦,却因为一些误会而迟迟走不到一块儿,也真是遗憾。 万花楼今夜明明ʝʂɠ还有五间房是空着的,可她偏偏就要让二人共处一室,以此增进增进感情…… 听闻白朝茹同意了自己的话语,虞菇忙不迭唤人带白朝茹和贺怀九前去房间。 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从一旁的隔间内走了出来,她行至白朝茹和贺怀九身前,微微同二人行了一礼,道:“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说罢,她率先登上了连接至二楼的木梯。 白朝茹和贺怀九紧跟其后。 二人跟随着这名女子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其余的房间房门紧锁,也未曾点灯,白朝茹不免感到疑惑。 不是说只有一间空房吗?为何其余房间也像无人一般? 贺怀九同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思电转,一下便猜到了是虞菇故意使的小心思。 “就是这间了。”女子于客房前驻足,她随后伸手轻轻推开门,同二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道。 白朝茹颔首,“多谢了。” 二人步入房门,女子轻轻合上房门,随后离去。 屋内徒留白朝茹和贺怀九二人。 白朝茹见此,她的内心感到有一丝尴尬。 她思索一番,少顷指了指床铺,问道:“你睡床,还是我睡床?” 贺怀九自然不会想让白朝茹打地铺,他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东家您睡床!” 白朝茹见而今华国的气候寒冷,地面凉如薄冰,而姬九身上衣也单,被铺也不厚,想来若是打地铺睡一晚上,怕是得着凉。 思及此,白朝茹于心不忍,她道:“你也睡床吧。” “啊?……”贺怀九闻言错愕,“我和东家您一块儿睡床?” “嗯。”白朝茹又感到不妥,于是解释道:“毕竟如今房间紧张,你我只能共住一间,何况如今地上凉,你身上穿得也薄,被子也不暖和,若是睡于地中,多半是会着凉的,不如咱们便凑合一晚,和衣睡于床中吧。” 贺怀九内心泛起欣喜,他当然想和他的阿茹一块儿睡,他可求之不得! 如今既有了理由,他更能名正言顺地躺在他的阿茹身侧了! 想到这里,贺怀九的脸上突然挂起了一抹笑,他道:“多谢东家!” 白朝茹见贺怀九面中突然泛起了笑脸,心中又是酸痛,又是心疼——看来姬九一直都是想睡床的,或许只是害怕,从而退而求其次了。 明明曾经是一位京城纨绔公子爷,经历了这么多,性子也早就变了模样。 贺怀九并不知道白朝茹而今是在心疼他,他见白朝如犹豫了,以为她这是反悔了,于是正准备前去一旁的柜子里拿床单铺于地中,道:“东家不必勉强,若是介意,我可以睡地铺的!” 白朝茹见状,她赶忙制止:“你干什么?快回来?我何时说反悔了?你可莫要胡乱猜想!” 贺怀九顿住了步子,望向白朝茹,“东家,你……” 原来她方才那会的犹豫,并不是在反悔? 那她又是在想些什么呢? 白朝茹见贺怀九方才的举动,内心更为心疼了,她随后坐于床中,拍了拍床榻,朝着贺怀九莞尔一笑,道:“我还想问你介不介意了,你如今若是不介意,便上床吧,实在不行,我睡地上。” 第80章皇位切勿还给贺茗 “不不不,当然不介意!”贺怀九听闻白朝茹此言,忙道。 白朝茹也猜到姬九不会拒绝,她道:“而今时辰不早了,你上来吧。” 贺怀九乖巧地坐在了白朝茹的身侧,他莞尔一笑,“东家,你人真好。” 白朝茹未曾回话,只是翻身躺于床中。 贺怀九见状,也跟着爬了上去。 他不敢离白朝茹太近,生怕引起白朝茹的不适。 白朝茹见贺怀九谨慎地躺于自己身侧,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夜,二人睡得并不沉。 夜间,贺怀九于床中翻了个身,面朝白朝茹后背。 白朝茹睡得跟头小猫一样,呼吸声小小的。贺怀九再次回想起二人曾经在东宫时,白朝茹依偎在他的怀中,二人相拥而眠。 今夜很冷,可贺怀九的心却异常炽热。 他记得那年东宫的大雪夜,寝殿间燃了几盏火炉,白朝茹喝了点小酒,醉醺醺地躺在贺怀九怀中。 那一夜白朝茹的脸颊红红的,嘴唇也是红红的,贺怀九擒住了她的樱桃小嘴,随后欺身而上。 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白朝茹有了身孕。 贺怀九仍然沉醉在回忆中,可却于此时,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暮色四合,已是进入了午夜,这个时候又有谁会前来呢? 贺怀九见白朝茹并未惊醒,只是堪堪眨了眨眼眸,他遂而小心下床,踮起脚尖行驶门边,低声询问道:“何人?” “是奴家。” 虞菇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虞氏?”贺怀九狐疑道:“你来作何?” “你先将门打开,我有事与你相谈。”虞菇用头贴着门板低声说道。 贺怀九闻言,于是将门打开,见了门外的虞菇,道:“何事?” 虞菇用余光瞧见了躺于床榻间的白朝茹,见其并未苏醒,道:“你不打算出去说吗?” 贺怀九想到了床中的白朝茹,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卧房,小心翼翼地合上门,同虞菇一同离开。 虞菇将贺怀九带到了楼下,此时的万花楼依旧人声鼎沸,四处皆燃着灯,不过大多数客人早已美人入怀,进入客房,同美人共度良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