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紫楹这才止住了抽泣,“那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贺寂舟语气冰冷,却带着藏不住的宠溺,“好,你说。” “第一,这几天你不许去找童婳姐姐,要一直陪着我。” “好。” “第二,过几天我有个舞会,你要以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出席!” “好。” “第三,我要你跟我求一次婚,亲手为我戴上钻戒,说会永远爱我。” 闻言,贺寂舟沉默了。 余紫楹再次哭起来,“我又不要你玩真的,我知道你不会离开童婳姐姐,我就想让最爱的男人跟我求一次婚,假的也可以,这样也不行吗?” 她的眼泪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良久之后,温童婳听到他低沉而又宠溺的嗓音响起。 “好,都听你的,来,让我亲亲。” 很快,病房里的两个人又吻在一起,唇齿交缠。 她已经能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她颤抖着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之后几天,贺寂舟确实没有出现,只偶尔发条消息来,说在出差。 温童婳一个字也没有回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然后马不停蹄地来找她。 可如今,他只顾着陪余紫楹。 偶尔护士送她去检查时,会和医生聊起一些医院的八卦。 “听说六楼被一个神秘大佬为了一个女孩包了全层,没有通知都不许上去呢!” “这些天一直有人送各种奢侈品珠宝上去,也不知是谁,这么好的命啊。” 温童婳静静听着,点开手机,看着余紫楹这些天发来的各种照片。 一整排爱马仕包包,成套的珠宝首饰,还有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下一秒,贺寂舟的消息发了过来。 “阿婳,你下午出院,我让秘书来接你好不好?我在国外还有些事要处理,后天才能回来。” 国外? 和谐医院六楼,已经被划归到境外了吗? 看着看着,温童婳无声地笑出泪来,而后才看向桌上的挂历。 十二月十七号,离她彻底解脱。 还剩下,最后三天。 倒数第三天,温童婳去了精神病院一趟,看了温修元。 三年没见,他又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眼珠子浑浊不堪,已经连她这个女儿都不认识了。 隔着窗,她看着这个害得她从小就没了妈妈的罪魁祸首,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你后悔吗?” 温修元根本听不懂她在问什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温童婳知道得不到答案了,最后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一出门,她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贺寂舟。 一看见她,他连忙小跑着上前,又是给她披外套,又是牵住她的手放进口袋里暖着,“乖乖,怎么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今天想起来这儿了?怎么也不叫我,这么冷,冻到你了怎么办?” 温童婳定定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昨天梦到我妈妈了,替她来看看,背叛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听到这句话,贺寂舟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惶然,喉间滚动几下。 但很快,他就控制好了情绪,宠溺的笑了笑,“既然看完了,我们回家吧,我这趟去国外给你买了好多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两个人没有再逗留,上了车。 回到家后,正好看见余紫楹提着行李箱下楼。 看见温童婳,她甜甜的笑了笑,而后递过来一个礼物盒,“童婳姐姐,我要搬走了,这些天住在你家里,实在打扰了,这是你住院这些天我精挑细选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最后一句话,她咬得极重,意有所指。 温童婳还没开口,贺寂舟便伸手提过了余紫楹的行李箱,看向她,“阿婳,我送她一趟,不然她哥哥那里我不好交代,你乖乖在家,我处理完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温童婳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 直到车子彻底没了影踪,她才伸出手,缓缓打开了余紫楹送的礼物。 刚松开一点盒盖,一股浓重的石楠花味道就飘了出来。 她的手顿了几秒,才将盖子彻底拿起来。 密密麻麻用过的避孕套,堆满了盒子。 一个,两个,三个……三十六个…… 她住院的这些天,贺寂舟和余紫楹,一共上了三十六次床! 温童婳以为自己该痛的, 可最后,她只是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她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将这个盒子收起来,放在了贺寂舟的书房里。 他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