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傅行远拦住一个救火的人,语气急切。
“我也不知道啊傅总,好端端地就着火了,大家都睡了,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少奶奶呢,救出来没有?” “房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死了,打不开,现在火势太大了,人冲不进去。” 傅行远引以为傲了将近三十年的理智好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下意识想要往火海里冲去,却被死死拦住了。 “傅总,危险,我们已经喊了消防车了,马上就能到!” 傅远行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三楼纪舒颜房间的方向:“纪舒颜,这一定也是你耍的把戏对不对?你一定没有事!” “你不能死......” 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傅家别墅的三楼几乎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尤其是纪舒颜那间卧室。 “里面没有人对不对?我妻子一定没有事对不对!” 傅远行此时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般杀伐果断,而是罕见地慌了神。 他死死抓着救火员的胳膊,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消防头盔下的救火员下意识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让一下,尸体被抬出来了。” 下一秒,傅行远就看到了被盖着白布下隐隐约约的轮廓。 尸体二字像冰锥一样猛地刺进他的心脏。 傅行远几乎是麻木地走到那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答案面前,连掀开白布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可当那具已经烧焦的骨架暴露在空气里时,傅行远被这股犹如放在烤肉架上油腻的肥肉散发出来的气味熏得生理性反胃。 他捂着嘴,干呕出了眼泪。 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一把拉上白布,却又被傅行远制止住。 他在眼底水汽的模糊中尽力想看清那具骨架的脸,到底是不是纪舒颜。 “不,一定不会是她!” 傅行远突然斩钉截铁地自言自语道。 “纪舒颜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舍得丢下我!这一定是她设的局!” 他环顾四周,感觉纪舒颜就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她失控。 “纪舒颜,你现在马上给我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回应傅行远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火灾后浓浓的烧焦味。 傅行远叫来不远处的助理,命令道:“马上给我去做dna检测,这具尸体一定不可能是纪舒颜!” 助理领命离开后,警察走了过来。 “你是死者丈夫?” “不,死的人不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一定不会是她。” 看着傅行远宛如魔怔般的呢喃,警察狐疑地看着他。 眼前这位傅家长子前些天才因为给白月光豪掷千万包下游轮庆生上了热搜,可如今却装作一副急切深情的样子。 他们虽然勘察过现场,确认了门锁是从里面被反锁的,且没有任何被破坏的迹象,但他也不得不怀疑傅行远现在的表现是不是装出来的。 警察拿出了一个透明自封袋,开始走起了流程。 “你认识这条项链吗?” 在现场可以被提取的有效证据不多,这条被烧到开裂的玉石项链自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傅行远几乎在看到那条玉石项链的一瞬间就放大了瞳孔。 他怎么会不认识! 那是他母亲生前在纪舒颜生日那天送给她的传家宝,是傅家长媳的象征。 自从那只叫作团子的猫死了之后,纪舒颜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只有在看到蒋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时,有了几分活人的情绪。 “这是妈留给我的项链,你还给我!” 蒋楠当时躲在他身后弱弱道:“舒颜姐,我不知道这条项链对你有这么重要的意义,我看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没有带上它,还以为只是什么不重要的小玩意儿呢,要是你喜欢的话,我让给你就好了。” 是啊,如果在她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怎么会把它随便丢下,现在又在装什么在意? 不过是嫉妒楠楠,见不得她好罢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傅家的东西还轮不到一个外来人处置。” 他说:“赶紧滚去你的卧室,没有我的同意不得踏出半步。” 他现在还记得纪舒颜当时看向他时眼底的恨。 比之前的爱意更浓烈。 可这条项链应该在蒋楠那里,又怎么会落在纪舒颜的房间? 明明他昨天去看她的时候,项链还好端端地戴在她的脖子上...... 不对,病人,真的会戴项链吗? 瞬间,傅行远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阵空鸣声,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浮现了出来。 “现在马上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