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方悦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陆钦州质问她,是在担心什么? 是怕她去首都闹,对苏明月不利吗? 但她还是咽下了到了口中这些话,因为问到答应也没有意义。 苏方悦放下早餐,若无其事上前收起票:“没什么,卫生所外派我去学习,我提前准备了车票。” “先吃饭吧。” 苏方悦递上筷子,她的神态太过自然,陆钦州便没再深究。 随后又是小半月过去,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苏方悦的辞职审批已经通过了。 接班的卫生员虽然还没掌握全部技巧,但苏方悦贴心地给她留了笔记。 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体,接班的卫生员叹了口气:“苏大夫,你的膏药和针灸术,我家做了几十年中医的爷爷都自愧不如,你离开卫生所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苏方悦。” 苏方悦回头,就见陆钦州走了进来。 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却没在意。 只是催促苏方悦:“明月最近吐的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你跟我回去看看。” 原来是为了苏明月,难怪陆钦州主动来找人。 苏方悦已经见怪不怪。 她把手里的册子推给接班的卫生员,耐心叮嘱:“你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我。” 说完,她背起药箱,路过陆钦州。 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走吧。” 一进家门。 苏方悦发现屋子完全变了样。 之前空荡荡的屋子,现在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苏明月买的缝纫机,又多了钻石牌电风扇,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昂贵的雪花牌冰箱。 看着床边的毛绒地毯,苏方悦下意识捏紧了药箱背带。 苏明月见她回来,作势就要下床,被陆钦州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 “你坐着别动,当心身体。” 紧张的模样,就好像苏明月是个瓷娃娃。 苏方悦面容平静,从药箱里拿出脉枕,垫在了苏明月手腕下面。 后者捂着心口,表情痛苦,像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干呕。 陆钦州见状,立刻拿出了腌渍好的梅子干,直接喂到了苏明月唇边。 苏明月吃了梅子干,神情松懈下来。 “好多了,谢谢陆大哥。” 说完,她又抚着肚子,笑着朝苏方悦解释:“方悦,你千万别介意,这孩子闹得厉害,胃里总是泛恶心,就只有吃点酸的才能好。” 苏方悦认真把脉,没有多余的反应。 只淡淡说:“孩子很好,你害喜可以多吃点酸的新鲜水果,正好有冰箱,方便储存。” 陆钦州闻言,直接说:“那你陪着明月,我去买。” 话音未落,他就转身出了门。 陆钦州一走,苏明月就立马换了一副样子,搓着手腕处苏方悦刚碰过的地方,斜睨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苏方悦,陆钦州对我这么好,你真的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