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他端坐于高位,目光深邃,举止间尽显威严。 两位老朋友对视半晌后,顾之才忍不住开口:“阿礼......” 季宴礼示意助理一个眼神,旁边的助理开口道:"这是收购协议,顾总过目一下。" 顾之脸色一沉,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的公司,马上要破产了,我在帮你。”季宴礼挑眉道。 顾之冷哼一句,他季宴礼正想帮忙,那自然会甩一张支票给他,帮助他度过难关,而不是落井下石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收购顾氏集团。 季宴礼冷眼瞧着顾之,开口:“顾萍儿交给我,公司这,我来帮你。” 凭顾之对季宴礼的了解便早已猜到他来这的真实目的。 无非就是拿公司来威胁他。 “阿礼,我会选择什么,你是知道的。”顾之无奈道。 季宴礼站起身来,解开袖子上的扣子,冷冷道:“所以我没有杀她,而是在等你来接她。” “这么久了,这个恩情你打算报恩到什么时候?” “要照顾到她到死吗?” “你这辈子守着她,要小小怎么在下面安息?” 顾之强忍着眼泪,嘴唇发颤道:“我会乞求小小原谅我。” “可我不会原谅你。”季宴礼在离去前在他耳边说道。 办公室里只剩下顾之一个人,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痛和悲伤,让人感到心疼不已。 随后他蹲着地上,抽泣道:“小小,对不起,原谅我......原谅我......” 三天后,顾氏集团被季宴礼一口吞下,改名为季氏集团。 第18章 第十八章 “季总,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成功将顾氏集团收购了。” 季宴礼听到电话那头的话,明明为公司增长了业务,却丝毫没有产生一丝丝兴奋的情绪。 反而心中溢出一阵阵酸涩。 顾之盯着电视机前的报道的新闻,顾氏更改为季氏,他将手里的酒一口闷,辛辣的酒顺着喉咙灼烧到胃里。 他从来不喝酒,可现在却每晚酗酒到半夜。 只因每每醉酒迷糊之时,总感觉小小就在身边,望着他微笑。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酒是个好东西。 日子这样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顾之白天照顾顾萍儿,晚上喝酒抱着玩偶思念顾小小。 季宴礼睁眼就去了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可越是压抑,心头的思念和痛苦便越深。 这天他孤零零回到家里,屋内黑漆孤寂,一下子让他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季宴礼走向骨灰盒那,曾经冰冷的语气如今却染上了一丝温暖:“小小,我回来了。” “你想我吗?”季宴礼轻拂着骨灰盒。 他双手抱着骨灰盒,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满是曾经美好的画面。 顾小小很小就很机灵,在季宴礼被季夫人拿鞭子抽的时候,是她替季宴礼挡了。 事后五岁的顾小小便叮嘱六岁的季宴礼说:“宴礼哥,有人要打你,你就要跑啊!”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挨打可以反抗的。 是顾小小教他的。 季宴礼低下头,隐隐抽泣着,现在的他将自己白天一切的伪装卸了下来。 “宴礼哥......”迷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小小的声音。 当他抬起头时,却看到了顾小小正笑着向他伸手。 季宴礼不敢眨眼,生怕面前的顾小小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一瞬间,他泪流满面,低低地喊着她。 下一秒,季宴礼便感觉到面前的顾小小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些消散。 于是他顾不上一切,拼命地想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可一下子没站稳扑在地上,季宴礼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大喊:“小小!小小!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 那白日在职场上冷漠无情,毫无人性的季总,在此刻却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无奈地哭诉着一切。 他站不起身来,视线却从未离开顾小小,直至面前虚幻的顾小小完全消失不见。 季宴礼终于放下了朝她伸去的手,整个人趴着地上微微抽泣,心疼无比,仿佛整个人都要碎了。 不知爬了多久,他慢慢扶沙发站起身来。 冷着脸,回到了白日的模样,拿帕子轻轻擦拭着骨灰盒,低低出声:“小小......我来陪你,好不好?” “宴礼哥,知道你怕黑,在下面肯定很冷很黑吧,我来陪你......” 最后季宴礼望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握住了刀,对准了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一瞬间,鲜血直流,滴在了亮白的地砖上,刺眼可怕。 季宴礼满意地笑了,抱着顾小小的骨灰盒,慢慢睡去...... 他想她,到死都在想她。 第19章 第十九章 季宴礼再一次睁眼时,在医院里病床上。 旁边的季夫人满脸担心望着他,这一次没有责备,没有打骂,而是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崩溃大哭。 “妈,哭什么?”季宴礼知道自己没死成。 季夫人泣不成声,一把抱住自己心爱的孩子,多怕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他。 “儿子,我......我不逼你了,你不要离开妈妈好不好?” 她趴在季宴礼的肩膀上,哭成了泪人。 “妈,我想她......” 可季宴礼一开口,让季夫人心疼不已,心疼到不能呼吸。 她大概错了。 为了季氏集团,让自己的儿子去联姻,拿他棋子,让他错过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医生的话始终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夫人,您的儿子是因严重的愧疚自责心理,导致了厌世,厌自我,有自残倾向,俗称重度抑郁症,并且他还患有严重的臆想症。” 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就这般轻易放弃自己,随别人而去。 于是她痛苦流涕祈求季宴礼不要抛下她。 季宴礼第一次见季夫人这般,有些难以置信,但他这次似乎感觉到了母爱,于是他难得笑着说:“妈,我答应你,不离开。” 季宴礼就这样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吃药治疗,他都十分配合。 在即将出院之际,他在走廊碰到了顾小小的主治医生。 医生一眼便认出季宴礼,热情跟他打招呼:“诶,你是顾小小的亲属吗?” 季宴礼乖乖地点头。 “哎哟,我真愁怎么联系你们呢,小小签的器官移植成为帮助到了两位需要帮助的病人。” “一个换了心源,一个重见天日。他们的家属正想去感谢你们的。” 听到这的季宴礼一下子愣住了。 小小的心脏和角膜都还在...... 医生见发愣的季宴礼拍拍他,回神的季宴礼立马说道:“不用了,帮到有需要的就好。” 事后,他立马联系助理查到两个人的资料。 季宴礼盯着手机里笑得可爱的小男孩,以及那神情酷似顾小小的女孩。 他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被子没拿稳掉在地上。 小男孩出生在农村,父母欠钱贷款为小男孩换心源,家里早已山穷水尽。 第二天,季宴礼开车去了小男孩的家中,看到年仅六岁的小男孩正帮着做家务。 他鼻头一酸,随后进屋掏出一张卡,跟他的父母商量愿意出钱资助他读书,也愿意资助这可怜的一家。 季宴礼将准备好的玩具送给小男孩。 “景同,你开心吗?”季宴礼望着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 他嗯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可以摸摸你的心脏吗?”季宴礼情不自禁问道。 这句话却没让景同害怕,反而眼里闪着光问:“叔叔,你是想摸这个姐姐的心脏吗?” “医生跟我讲过,我身体里新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