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最后设计稿还是苏芙的,网上都在骂我,她一点损失都没有,凭什么让我坐牢?” 可她不服也没用,被带走了。 陆子安看着我:“这都是我活该的,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心里难受。” 傅经年含情脉脉:“对不起,阿芙。我欠你的,我愿意赎罪,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20 我一个也没搭理,跟薄以墨离开了法院。 他很自律,也很积极地配合康复训练,再忙再累再苦,都没断过。 只是有一次实在受不了,他来找我:“老婆,能不能抱抱你?” “怎么了?” “今天的康复训练,有点疼。” “医生跟我说过,你为了快点康复,训练力度比别人都强。你其实不用那么急。” “那不行!我想早点好起来,也想锻炼出腹肌胸肌。别人老公有的,你的老公也得有,总不能让你有遗憾。” 我们总共认识没多久,抱这么亲密的动作,其实我有点不太习惯。 可薄以墨对我那么好,这么小的要求,我总不能拒绝。 我主动走过去,抱住了他。 抱住那一瞬间,他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不能动,远比我要紧张。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那点不自在早已烟消云散。 “不许笑我!我暗恋你十年,终于娶到女神,现在还抱到了,我这个反应很正常……” 薄以墨抱紧了我,声音闷闷控诉我。 我头一次被人当面喊女神,也笑不出来了,脸有一点点发烫。 这次之后,薄以墨跟我要抱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有点羞赧。 我也有些不自在。 后来,越来越习惯。 他身体好些后,不再坐轮椅,随手把我扯过去按在他腿上抱着,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有一次,他堂妹薄嘉进来见我们这样抱着,面红耳赤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过会儿再来!” 我才意识到我们这样有多亲密。 我红着脸站起来,仓皇道:“没事没事。你找我们有事吗?” “嗯,爷爷奶奶旅游回来,给你们带了不少礼物。他们累了在休息,叫我给送来了。” 薄嘉叫佣人把礼物都搬了进来。 临走时,她促狭道:“堂哥每次朋友圈跟抖音秀恩爱,嫂子不点赞也不评论,我们都还挺担心你们感情不好的。今天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没有啊。” 我点开薄以墨朋友圈跟抖音,空白的,什么也没发。 薄嘉惊住了:“不是啊。”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嫂子,你看我这儿!” 【老婆今天穿我买的高定礼服,惊艳全场。好多人看她,男的女的都有。羡慕吧,再羡慕也是我老婆】 九宫格,都是我穿礼服的照片。 【老婆喂完锦鲤在晒太阳,阳光照在她脸上,像是整个人在发光。我何德何能娶到这样仙女一样的老婆】 九宫格,我在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 【学生们放寒假了,我记得我是初一放寒假回家路上第一次见我老婆,一眼钟情。过去这么多年,女神是我老婆了,我真幸运】 九宫格,我初中到大学的照片,还有最近出席爷爷寿宴的照片。 薄以墨什么时候拍我那么多照片? 我还要往下翻,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把手机拿走了。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薄以墨涨红的俊脸。 “别看了。”他小声嘀咕。 我不满:“你为什么单独屏蔽我?” “……怕你烦我。”他声音更小了,打量我时都偷偷摸摸。 “我不烦。” 就是有点羞耻,但是不讨厌。 薄以墨背重新挺直了,声音都大许多:“真的吗?” “嗯,以后不许再屏蔽我。” “好!” 薄嘉在旁边呦呦呦起哄,我红着脸瞪她一眼,她笑得更大声了。 半年后,薄以墨约我度蜜月。 晚上我们头一次睡一间房。 他洗完澡后只下半身裹着浴巾,身上也未完全擦干,水珠顺着腹肌滑落,没入浴巾中不见。 朝床边走来时,他浴巾不经意间往下落了些,露出明显的人鱼线。 21 这半年我们相处已经很熟悉了,薄以墨时常拉着我坐他腿上,有时候也会亲亲。 可他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穿这么少,我只看了一眼,耳根火辣辣的。 “睡觉吧,晚安。” 我仓皇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 可动作慢了点,薄以墨一只手捞过我的腰,轻而易举抱住我,把我放在腿上。 “我不好看吗,老婆?” 我被迫面对面看着他。 他刚洗过澡,头发略有些湿。眉眼比平时更深邃,唇也分外红,看起来像个勾人的男妖精。 我被他直勾勾看着,心跳快得出奇,连搭在他脖子上的手,也跟着冒出汗。 “好、好看。” “那你怎么不愿意多看看我?看看我,多看看我好不好?腹肌喜欢吗?我练了好久。” 薄以墨垂眸看着我,抓着我的手往他腹肌上按。 他喉结滚了滚,低头便吻了下来。 我勾着他的脖子,心跳如鼓。 一件件衣服被丢在地上。 他与我肌肤相贴,因为过于忍耐,眼尾都有些红,声音格外喑哑低沉。 “可以吗,阿芙?” “可不可以?” 他明明已经箭在弦上,却还在问我。 强势抵着我,蓄势待发,偏又如同信徒,卑微祈求神祇的垂怜。 我轻喘着气,带着颤音:“轻点。” “好。” …… 骗子! 大骗子! 蜜月回家,我头一次跟薄以墨生了气。 “对不起,老婆,以后真不敢了。” “以后我克制点,老婆理理我。” 他跟条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像有无形的耳朵耷拉下来,沮丧又忐忑。 一年半过后,我怀孕。 孕妇会孕吐的时候,我一点事没有。 反倒薄以墨开着会、吃着饭、睡着觉、逛着街……随时随地都会吐。 他又一次跑到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时,阿姨喊我:“少奶奶,你看外面那个人,他好奇怪,要不要找人把他赶走?” 我往外看了眼,第一眼觉得熟悉,没认出来。 第二眼才发现,是出狱的陆子安。 他瘦了太多,剃了板寸,跟以前一点不一样。 陆子安看到我,眼睛一亮:“苏芙!” 我收回视线,对阿姨道:“不用理他。” 没人搭理陆子安,可他还是天天来,只是肉眼可见变得沮丧。 我不得不出门时,他就堵在路上,不管不顾跪在那里忏悔。 “这一年半我一直在反思,对不起,苏芙,真的对不起!” “我不该信方乔不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