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岁难得好眠,一觉睡到了晌午。
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趴在卫岑的胸膛上,耳边就是他的心跳,铿锵有力。 而卫岑早就醒了,他两只手垫在脑后,一瞬不瞬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睡觉的宁岁岁,唇边带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爱意。 “多大的人了,还睡婆婆觉,又哭又笑的,都给我吓醒了。” 宁岁岁没理他,扭动着身体,一路蹭到了卫岑颈窝处,欢喜地把脑袋埋了进去。 “你回来了,我就能睡个好觉了。” 她的鼻尖磨蹭着卫岑的耳垂,嘴唇擦过他的脖子,留下一丝丝瘙痒。 卫岑哑了嗓子,“岁岁,别乱动。” 偏偏宁岁岁不懂,她歪头看着卫岑上下滚动的喉结,指尖轻轻戳了上去,当即就被人捉住了手腕,翻身压下。 位置对调,宁岁岁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人封住了唇舌。 卫岑肆意掠夺,几乎叫她无法喘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努力活动着手腕,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能颓然地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 许久,卫岑缓缓抬头,胸腔鼓动,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宁岁岁红肿的唇瓣,目光晦暗,嗓音沙哑。 “岁岁,我……” 宁岁岁平躺在床榻上大口喘息,胸前衣衫滑落,隐隐可见春光。 她目光懵懂,并不明白卫岑的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吻为何与自己截然不同。 她只知道,在卫岑起身要走时,她勾住了他的衣带,想要他留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不耐烦的怒喝: “日上三竿,卫侯还不起身吗?” “谢行砚?他怎么在这?” 卫岑迷离的双眼瞬间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蓬勃的怒气。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回头给宁岁岁盖好被子,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 “砰!砰!”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拳拳到肉的打斗声。 宁岁岁心下一惊,连忙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动手 他们就站在那,气呼呼地瞪着对方不说话,两个人都没捞到什么好处,谢行砚眼角一片瘀青,卫岑被打破了嘴角。 他们脸上都沾着些落梅和雪水,卫岑的里衣湿了一片,看起来是在地上滚过,谢行砚雪白的狐裘大氅不光打了绺,还被卫岑薅秃了一块。 看得出来,双方都没讨到便宜。 宁岁岁气笑了,故tຊ意揶揄:“王爷,侯爷,这闹的是哪出啊?比比谁更狼狈吗?” 卫岑冷哼一声偏过了头。 谢行砚的视线却直直落在宁岁岁红肿的嘴唇上,他眼中的惊愕逐渐化为怒火,一把扯住了卫岑的衣领。 可惜卫岑长大了,他的身体纹丝不动,里衣却应声而裂,露出他精壮的身体,和满身的疤痕。 直叫一旁看戏的阿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谢行砚也愣在了原地。 “你没完了吗?” 宁岁岁再没了看热闹的心思,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把推开了谢行砚,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拢住了卫岑。 而卫岑对此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回头冲谢行砚做了个鬼脸。 可谢行砚根本无暇顾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