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想到这里,就对传闻中的东宫太子感兴趣了。
不感兴趣也没办法,总不能真当宫女伺候人吧? 那还不如去色诱太子,万一成功了,还能混个宠妃当呢!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宁小茶欠身道谢:“多谢嬷嬷指点。小女子明白了。” 老嬷嬷见她一点就通,爱才之心更重,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既然姑娘明白,那老奴这就安排姑娘去东宫伺候。” 宁小茶也想早点见见那位东宫太子——可别是个丑男啊!她胃口很挑的!下不了嘴,就糟糕了! “好。” 她含笑应着,便跟着老嬷嬷去了东宫。 路上,老嬷嬷自我介绍姓杨,曾是太子的奶娘,如今奉皇后之命,掌管东宫事宜,并负责东宫的“宫女”人选。 宁小茶听她这么介绍,便知她有些地位,立刻抱大腿,佯做乖顺,谄媚道:“原来嬷嬷还是太子的乳母呢,那自然很了解太子性情了,还望嬷嬷指点一二。” 杨嬷嬷赏识她,也没藏私,便指点了:“太子生性淡漠孤高,自小沉默寡言,佛门修行多年,已然如同清风明月,不食人间烟火。” 宁小茶很无语——分明是无脑夸奖,没一句实在的,还是她自己去了解吧。 不多时,就到了东宫。 东宫的建筑恢宏壮丽,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间,尽显华美。 宁小茶一看就喜欢上了,还想到了她在现代时新买的那栋园林式别墅,位于京都内环,价值三个亿,是她娱乐圈拼搏多年的成果,就是还没来得及入住,就穿过来了。 命苦啊。 还好她要色诱的男人是未来的天下之主,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只要她征服了这个东宫太子,这东宫就是她的天下了。 想一想,就激动得不行,一双黑溜溜的狐狸眼更是四处乱瞄,转得飞快。 杨嬷嬷见她这般情态,微微皱眉,提醒着:“太子喜静,姑娘还需稳妥些。” 怎么跟个兔子似的上蹿下跳?果然是低贱出身,不知礼数。她选ᴊsɢ定她去色诱太子,真的对吗? 宁小茶不知杨嬷嬷所想,就觉得她在扼杀她的天性——活泼点怎么了?她在娱乐圈,凭着活泼烂漫的真性情圈了不少粉,哪怕二十四了,还被夸少女感呢! 但这些也就是心里想想,面上则老老实实说:“嬷嬷,您刚说太子喜静,我就想着,一静一动,或许能以动乱静。我常听人说,夫妻间的性格最好是要互补的。一冷一热,一静一动,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在说服她,也必须说服她,不然,色诱途中真听她指点乃至管束不成?她又不是提线木偶。 杨嬷嬷想着她的话,觉得确有几分道理,便也没说什么。 宁小茶见她不说话,便环视一圈,寻到东宫主殿泽恩殿的位置,踩上台阶,朝着窗户的位置走去。 她想先窥视一番太子的长相——丑男她可就拜拜了。 “什么人?东宫重地,不得靠近!” 泽恩殿门口、窗户处都有很多看守的士兵,他们见来了个漂亮女人,第一反应就是拔剑阻拦。 宁小茶就这么被拦住了,还被寒光凛冽的长剑吓住了。 她停下来,举起手,做投降状,表明自己没有恶意,同时,看向杨嬷嬷,投去求助的目光。 杨嬷嬷见了,略作思量,便朝守卫的士兵摇摇头。 守卫们收到她的指示,便收了剑,放行了。 宁小茶看到这一幕,便知杨嬷嬷给了她一定程度的东宫自主权,而她有了权力,立刻行使,便趴窗户处偷窥了。 泽恩殿里 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年轻男子正盘腿坐在殿中。 紫色为贵,想来他就是东宫太子赵征了。 赵征是侧对着宁小茶的,因此,只能看到半边脸,但半边脸棱角分明,下颌线很精致,可见是个美男子。尤其皮肤白皙如玉有光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 这主儿微闭着眼,一手捏着一串黑色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噔、噔、噔——” 很纯净的木鱼声,听的人心里静谧下来,很是舒服。 宁小茶专心窥视着,还没舒服一会,就见一个衣衫半裸的美人不知何时出现,从他身后缓缓抱住他,美人蛇一般倾身过去,伸长脖颈吻他的脸。 她吓了一跳——什么情况?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不行!放开他!让她来! 她正想喊出声,就见赵征狠狠推开她,丰润殷红的嘴唇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简直是声控爱好者的福利。 不错,这美男是她的了。 但美人还在试图捷足先登。 她没有滚,哪怕被推到地上,很狼狈,还是爬起来,娇声娇气呵着笑:“殿下~殿下~太子殿下,且看看奴吧。奴会让您比那佛祖还要快活的。” 说着,伸出染着丹蔻的纤手,缓缓抚上了男人的胸膛,白嫩嫩的指尖更是钻进他的衣服里。 光天化日之下啊!这美人好不知羞啊! 宁小茶觉得赵征马上就不干净了,正要出声制止,保护他的清白—— “放肆!” 赵征低喝一声,再次推开她,随后,扭头看向门口,下令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五十!” 宁小茶随着赵征的扭头,得以窥见了他的全貌——冷白的脸,灿若星辰的眼,鼻梁高挺,嘴唇殷红,额间竟然还有一点朱砂,那简直是点睛之笔,衬得他俊美得不似凡尘之人。 等下?杖责五十? 宁小茶从赵征的美色中挣脱出来,吓得心脏砰砰跳:他不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了吗?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他怎么下手这么狠的! 五十杖!不死也得残吧? 宁小茶的旖旎心思都快被吓没了——这太子太狠了!不近女色就算了,简直视女色如猛虎、如仇敌啊! 怎么办?这色诱之路,她可能想的简单了——一旦失败,那就是要命的事! “姑娘——” 杨嬷嬷招手唤她过来。 宁小茶听到了,忙跑过去,小声问:“嬷嬷,何事?” 杨嬷嬷拎着食盒,递过去,解释着:“太子殿下前两天意欲私自剃发,幸好暗卫阻拦及时,没有酿成大祸。皇上听闻消息,以明空寺上下僧人的性命,连夜派人将太子殿下逼回宫中。如今,太子殿下绝食抗议,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宁小茶:“……” 所以,让她给太子送饭?或者说劝太子用饭? “啪!” 是厚重板子击打肉体的声音。 宁小茶闻声看过去,原来那美人已经被拖出来了,还正在旁边行刑。 “啪!” “啪!” 那一杖杖打得又重又狠,没一会,便见了鲜红,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美人吃痛地惨叫着:“殿下,殿下,太子殿下,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太子殿下饶命啊——” 但声声求饶没有换来原谅。 “堵上嘴!” 殿里传出男人残酷而冰冷的声音。 宁小茶听着,心里一颤,很不争气地怂了:这位东宫太子好凶、好可怕呀! “姑娘——” 杨嬷嬷把食盒塞她手里,一副托付重任的凝重神色:“劳烦姑娘劝太子殿下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