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怡是他年少就爱的人。 可江心怡死了之后,他却有种荒谬的错误感。 萧厉尘来到了包厢门外,他推门正要进去,却听见他一直以为的善良的江曼怡说—— “爸,江心怡总算是死了,现在江心怡手中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手,以后江氏集团就是您的一言堂了,咱们当初故意弄出替嫁的事果然是正确的办法。” 五年 14:49:47 第十三章惩罚 第十四章萧厉尘惊在原地,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通过门缝,他看见江有为把一个贵妇打扮的半老徐娘搂在怀里,洋洋得意说:“许心那个疯婆子还想跟我斗,想抢我江家的基业,她以为把股份都给她女儿就能保佑江心怡富贵一生了,天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还不是任由我搓圆搓扁。” 江曼怡和那个贵妇配合笑得开心,江曼怡笑完了才说,“爸,那现在我们是不是选个时间把妈接回江家了呀。这三年我和妈躲在C市,你隔三差五借口出差才能见我们,实在太辛苦你了。” “这个是自然,你妈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些年因为许心那个疯女人,她一直无名无分跟着我,受尽了委屈,我不但要接她回江家,还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谢谢爸!”江曼怡甜蜜靠过去,撒娇说,“虽然许心早死了,可这些年盯着她女儿的名头,我心里还是很嫌弃的。” “傻孩子,你爸是为了你着想,当初要不是你爸把你接回去,说你是许心的女儿,你怎么享受这些年来的优越教育,要知道,当初江心怡还在小镇跟着她外婆捡垃圾呢。” 江有为得意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曼怡啊,厉尘那里你抓紧点,要是怀上萧家的长孙,我们江家才算彻底绑上了萧家的大船。” 萧厉尘没再听下去,走出走廊到底没忍住一拳砸在墙壁上。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就是个笑话。 他以为的恶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可他却被逼死了她。 他以为的好人,把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却毫无察觉绝。 朋友见到萧厉尘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萧哥,你怎么了?” 萧厉尘沉着脸离开,现在他一刻都等不来了。 他要查当年的真相。 一个小时之后,他回到心仪别墅,走进婚房。 可他站在门口,一时都不敢进去。 他哪怕是随意一撇,脑海中都能浮现各式各样的,他惩罚江心怡的场景。 曾经,他是那样理所当然。 萧厉尘捂住心口,倚着门滑落,胃有疼了起来,“哒哒”的脚步声靠近,萧厉尘眼神一亮,站起来就往楼梯奔。 因为走得太快,他都差点滑倒,可和楼梯上的人打上照面,惊喜瞬间熄灭。 来人是江曼怡。 江曼怡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笑着,“厉尘,我听佣人说你没有吃午饭,是不是胃疼了,我端了热水上来给你。” 萧厉尘站着没动,他像是忽然醒悟了过来。 此刻,他再去看江曼怡,却发现,其实她的伪装漏洞百出,她冲他说话的时候微微侧身,有意展示她的右边脸,她的打扮很精细理整家獨費付βγ ,她的笑容非常完美。 可她的眼中没有半点担心。 他不由想到江心怡。 江心怡从来不会凑上来说一句关心的话,可她会立刻把胃疼药备好,会亲自下厨煮粥炖汤。 哪怕他从来不会吃崴筆 一口。 萧厉尘手掌握了握,想抓住什么,却唯有冷风从指间漏过。 他以为自己不要在意,可现在却发现他竟然把这些他看不过眼的琐事记得一清二楚。 五年 14:50:24 第十四章 松开了手 “厉尘,你怎么看着我不说话?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江曼怡说完,还羞嗔了小萧厉尘一眼。 若是从强,萧厉尘会配合着夸她一句,因为你漂亮,可今天他却没有了腻歪的心思,上午在餐厅听到的那段话,到底膈应了他。 他只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江曼怡一愣,这才发现了萧厉尘的冷淡,她忙文,“你怎么不开心,是你爷爷又说你了?” 江曼怡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 毕竟,萧厉尘是萧氏娱乐的总裁,没有就几个人能给他气受,他又是萧家最小的儿子,从来备受疼爱,也就萧老爷子能骂一骂他。 萧厉尘每次不开心,爷大多跟萧老爷子有关。 不料,萧厉尘却直言,“曼怡,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盯着她的眼,像是要把江曼怡看透。 江曼怡后背一凉,却温柔道:“为什么这么问?” 萧厉尘却答非所问,“我上午去了一趟江家,发现你们家挂灯笼,铺红毯,好像要办喜事?” 江曼怡心中咯噔,暗道是他们太急了。 她装了这么久的无辜姐姐,拿稳了善良的人设,可有哪个善良的人会在妹妹死的第二天就开开心怡的? 江曼怡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爸爸请了人给妹妹做法事,希望妹妹早点轮回投胎,大师说,我们越是张灯结彩,妹妹下辈子投胎才越富贵。” “心怡做事偏激,我知道她的死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你一定不愿意再提到她,可她终究是我的妹妹,她做错了事我也有责任……” 江曼怡擦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我爸爸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索然张灯结彩荒唐了点,但着也是他的一片爱女之心,厉尘,你能理解吗?” 萧厉尘笑了,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是知道江有为张灯结彩是为了娶情妇进门,他还真的信了这一番“感人肺腑”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了江曼怡的手链上。 那手链款式将挡,已经有些年头了,江曼怡每次来见他都会戴着。 这是他们十八岁那一年的定情信物。 萧厉尘忽然朝江曼怡走去,抬手握住她得手腕,盯着手链内侧的那个歪歪扭扭的“深”字发愣,却说:“我记得你的楷书写的不错,怎么当年却把这个字写得这么丑?” 江曼怡神色一慌,可随后想到反正江心怡已经死了,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稳下心神,便说:“那时候才十八岁嘛,毛笔字没有现在这么好。再说了,当初刻字的时候,毛笔字也不好雕刻,雕刻师傅临摹的时候说不定失手了。” 萧厉尘松开了手。 江曼怡提着的心却没有放下,“厉尘,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