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时泞被放到了病床上,男人扶着她的腰,同她接吻。
细碎的水迹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身体温度不断攀上,她的手臂绕上了裴宴的脖子,半推半就。 她仰起颈子,看着雪白天花板时,羞耻感爆棚。 病号服的下摆被轻轻推高。 她嘤咛一声,视线朦胧,对上男人漆黑发深的眼眸。 裴宴亲了下她的唇瓣,低沉声线落在她耳边,仍是克制从容。 “放松……” “嗯……” 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身体越发酥软,头皮发麻之际,她自我劝解。裴宴这样的皮囊身价,就算不是为了钱,也是很好的情事对象。 跟他发生关系,她也没有亏。 自我催眠成功,欲.望在不断沉沦。 她的五感却有些麻木。 忽然,身上的重量减轻。 视线逐渐清晰,她微微气喘,对上男人清醒的眸子。 “教授……” 裴宴看着她惨白的脸,动情减弱了两分,略微撑起了身子。 “不舒服?” 时泞说不上来。 她摇了摇头,这才察觉,浑身无力。 “有一点……” “那就应该告诉我。” 他又不是禽兽,要她带病上阵。 时泞面色涨红,他说这话,好像是她上赶着一样。 她咬了咬唇,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挪了挪。 裴宴起身,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蜗牛一样缩进了被子里,不免觉得好笑。 兴致被打断,他倒没不悦。 把人揽进怀里,他抚着她的头发,教育她:“太惯着男人不是好习惯,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时泞越发觉得羞耻,靠在他怀里许久未动。 打破宁静的,是裴宴的手机。 刚八点多,对他来说,正该是应酬的时候。 时泞独自躺在了床上。 等裴宴接完电话,她撑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您要走吗?” 裴宴未答,看了她一眼。 视线交缠过久,时泞被他看得脸热,察觉到这句话太有歧义了,好像不希望他走一样。 她越来越往被子里缩,最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了。 裴宴觉得,她除了身体讨男人喜欢,灵魂也算有趣。 他眼带玩味,还要一本正经地逗她:“下回要是不想留一个男人过夜,最好别多次一问。” 心跳如擂鼓,时泞咬掉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直到看着裴宴穿外套,她才想起,他还没答应帮她。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裴宴临走时,将一张卡放在了床头。 精致的黑金卡片,看着很有格调,象征着主人独一无二的权势与财力。 时泞忍不住说:“钱,我以后会还给您的。” 裴宴不语。 她又加了句:“卡用完了,我怎么还给您?” 裴宴自然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浸、淫名利场多年的男人,比有所图的小女人要狡猾多了。 他拿过了她的手机,给了她手机号,也给了她住址,余地给的足够多。 “用完了,自己来还我。” 就像是下一次相遇的入场券,充满着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