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白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偏执。
只是看见一眼童凛月与另一个男人亲近,他就快要疯掉了。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染指了。 “沈今白!放开我!” 童凛月用力挣扎,手腕红了都没能挣脱。 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分明喝了酒的人是她,但沈今白才像是喝醉了的那个人,胡言乱语! 好不容易生活过上了新的道路,沈今白又跑出来搅得一团乱。 童凛月开口:“你再这样发疯,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沈今白张了张唇,眼神复杂。 “月月,只要你答应我,离那个男人远一点,我就不会打扰你。” 他终究是退了一步。 只要童凛月还没有喜欢上别人,他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的童凛月真的不愿意见到他,就像是当初的他。 童凛月闻言,却皱起眉:“什么男人?” 她什么时候和男人走得近了? 忽地,童凛月想起刚才的事,难道是顾彦沉? 她问:“你看见了?” “……是,抱歉。” 童凛月的本意是想问,是不是自己丢脸的事被沈今白也看见了。 可对上沈今白隐忍发红的眼睛,童凛月忽然意识到,沈今白似乎误会了什么。 她本想解释,可一张口,又合上了。 算了吧,没必要解释。 不如就让沈今白误会了,让他彻底死心也好。 所以,童凛月说:“我对他挺有兴趣的,长得帅,又有能力,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语落,抓住她的手顿了一下。 童凛月就顺势挣脱开来,手腕处红了一片。 童凛月轻轻揉了揉,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我觉得你有点暴力倾向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抱歉,是我的错……” 沈今白目光看着她的背影,手用力攥紧。 直到童凛月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沈今白颓然地捏了捏眉心。 他该怎么办呢? 挽留一个执意要离开的人,该怎么办呢? 沈今白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稍有不慎,便会被捏得粉碎。 自己造下的孽,就自己受着吧。 沈今白苦笑,眼神却渐生阴郁。 沈今白清楚,童凛月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快喜欢上别人,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但沈今白还是会很不快。 就那么一个男人,也配和他比? 沈今白从小到大,都是其他人眼里的学霸男神,长相更是令人过目不忘。 他不能动童凛月,但那个男人,若是敢动她一分一毫,沈今白绝不会让他好过。 …… 童凛月算着日子,她已经离开那个城市将近一年了。 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去。 可是爸爸妈妈的忌日就快要到了,童凛月还得回去。 上辈子,童凛月毕业两年后,奶奶去世,她将父母的墓迁到了A城。 她早就知道,那个家里,没有任何真心。 几天后。 童凛月便请假,独自回了老家。 4月18日。 是父母的忌日,也是她的生日。 童凛月跪在墓碑前,一遍遍地擦拭着上方的灰尘。 墓碑前只有一束干掉的花,是很久很久童凛月以前放在这里的,那天后她要去大学报道,前来和父母告别。 现在,干掉的花还在这里,只是被风吹雨晒蹉跎得不成样子,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这个日子,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这个地方,也只有她一个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