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来管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厉戈黎确实很倔,从来都不懂得服软,在孤儿院的时候,厉戈黎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只要是会哭,会撒娇,会讨好的小孩子,都会有糖吃,她天生就学不会,怎么去服软。 她只知道,在倾歌身边,只会重蹈覆辙,下场凄惨。 见到从病房走出来的人,高远没有阻拦,目前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越来越僵硬。 厉戈黎身上还有最后五百块钱,按照现在的物价,这五百块钱省着点花,足够让她活个半年。 “倾歌…戈黎小姐她…” 倾歌看着那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男人的眉头紧皱而起,她…从来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厉戈黎是被倾歌强迫地塞进了车里,她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裴家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把我带回去,我可没有钱还给你。” “啊!我差点忘了,我不过就是你一时兴起养的一条狗,把我带回去,是因为我还没有让你腻了,打算继续白吃白喝地养着我?” 倾歌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厉戈黎也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装死。 这些话,都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不管她想走,还是不想走,从她回君临公馆的那天起,厉戈黎就做不了任何的决定,倾歌想让她走,她就能走,不想…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她都能被带回来。 等到了君临公馆门外。 厉戈黎也没有急着下车,语气冰冷地质问他,“你完全,可以像当年那样,那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不顾三年。这次…我离开你为什么,还会把我带回来?倾歌…你到底想做什么?” 倾歌:“下车!” “你不说,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厉戈黎下车后,走进玄关处。 “先生,戈黎小姐!可以开饭了,今天的饭菜是夫人亲自下厨,也都是您爱吃的菜。” 厉戈黎:“没胃口,不想吃。” “你的事,你哥哥都告诉我了,戈黎有什么事,可你跟你哥哥好好商量,少跟你哥哥置气。”沈云韵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的姿态模样,就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只不过就是个在这里借住的客人。 厉戈黎停下脚步,轻嗤了声,“什么都告诉你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把我留在这里,就是觊觎我的身体?想睡我?我看以后也不需要喊嫂嫂了,不如就喊姐姐怎么样?说不定,以后我跟姐姐就能够共享一个男人了。” 厉戈黎的狂言,惊住了所有人,包括,在客厅楼下的保姆佣人,他们却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因为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当初戈黎小姐是为了什么而离开。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倾歌身边,还养了一个‘女孩。’ 哪怕宣称是‘妹妹’那些人也只是心照不宣,不过就是倾歌身边养着的一个‘小情人’ 毕竟有钱人,又几个人不养比自己小的情人,更何况是像倾歌这样的天之骄子,整个帝都的掌权人,与香港的‘霍家’地位,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官场的地位,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位高权位者,能够掌控一切话语权,就算是知道倾歌的私生活混乱,女人无数。 外面的新闻媒体敢报道吗? 他们一个都不敢,还不是要看倾歌的脸色。 这样的男人,一旦生气起来,哪怕是一跺脚,整个帝都市都不得安宁。 “戈黎,这样的玩笑不能开,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 厉戈黎也像是在故意气她一样,她又说,“姐姐不知道吗?我已经搬去哥哥的房间了,以后…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 “你…”沈云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又看向倾歌,“她…说的都是真的?!” 前世跟沈云韵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她就仗着裴太太的头衔,联合外人一次又一次地给她难堪。在倾歌面前,还故意地装模作样,现在看着她,这副模样,厉戈黎只觉得心情舒畅。 她在医院吃过了,也没有半点胃口,直接上了楼。 倾歌吩咐佣人,“盛点饭菜,给她送上楼。” 佣人:“好的,先生。” 沈云韵面容失去了血色,“阿枭,我在跟你说话!你们真的住一起了?” 佣人离开大厅。 倾歌落在主位的凳子,直接坐下,“闹小孩子脾气,不用管。” 沈云韵:“正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要管。” 倾歌眸底顿时闪过一丝警告的冷色。 沈云韵只能压下心底的不愉快,捏紧手中的筷子,“戈黎还是个孩子,阿枭…不合适。” 倾歌:“我自有分寸。” 沈云韵:“你是不是早就选好了?那个人…是戈黎对吗?” 沈云韵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生不出孩子。 倾歌找了最好的中医调养身体,她每天喝着苦涩的中药,当她病情查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迄今为止,她已经将近喝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好转。 大夫说,坚持下去,总能看到这成效,这句话沈云韵也明白,只是安慰她的说辞罢了。 只能让人代替她生下个孩子,别的根本就没有办法。 “嗯。”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沈云韵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明明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想到他还要跟别的女人,做那些事,她的心里总是个疙瘩,她在意。 沈云韵站起身来,双手抱住他,“阿枭,我真的想自私一点,让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她也知道,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是我不争气,怀不了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这件事对戈黎来说,并不公平,没有人愿意,无名无分地生下一个孩子,最后还要把孩子交给我们。” “阿枭,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你放心,以后我会对戈黎多一些包容,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与她计较。” 把她当做一个生孕的工具,这件事,若是对厉戈黎坦白而出,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不能接受,甚至会让她崩溃的事实。 可,这是倾歌选中的人,一旦确定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更改。 倾歌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孩子的事需要绝对保密,包括…孩子的生母,也要做到滴水不漏。 她还小,倾歌也可以等… 厉戈黎把门锁起来了,她自己选择去了七楼最便宜的一间客房,那是临时打扫出来,离楼下的主卧室很远,也很清净,想来也是为了躲避先生,戈黎小姐才会这么做。 佣人端着快要冷掉的饭菜,下了楼。 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沈云韵调整了情绪,回头看了眼,“怎么了?戈黎不肯吃饭?” 佣人点头,“戈黎小姐把房门锁起来了。” 沈云韵:“先放着吧,一会我给她端上楼。” 用完餐,倾歌就回了房,推开门,第一眼往床上看去。 床上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粉红色的枕头摆在旁边,只是一眼,这种感觉,却很微妙。 这种情绪,倾歌以前从未有过。 沈云韵将重新热好的饭菜,端到了楼上来,“不是说…戈黎在你房间吗?” “怎么不见她?” 佣人知道沈云韵要去给厉戈黎送饭,也是忘了告诉,特意的赶上楼说,“戈黎小姐,搬去了七楼的客卧。方才忙忘了,没有告诉太太。” 她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