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疑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早已没有身份过问。
于是,我眼神不由低沉下去,转头走回到自己的工位。 住院这段时间,案件也跟着滞缓,桌上早已积攒了很高一堆文件。 我拿起文件,埋头专注工作。 突然,桌边出现一双黑色皮鞋。 我只当做没看见,将眼神再次移回文件中。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字也没有看进眼里。 靳时川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沉开口。 “你伤口刚恢复,不要太操劳,要是文件看不过来,可以分一部分给苏潇潇。” 他开口闭口,怎么全是苏潇潇! 我腾得站起,可看到靳时川冷然的眼神,我那句,‘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诘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打结全部扭到一起去了。 明明在来之前,就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能再为他所动。 但是很显然,只要遇见他,我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 我压下心中的郁气开口。 “就算加班,我也会完成好我的本职工作,靳律不必担心。” 靳时川眸子里闪过不解,带着丝无奈开口。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不需要。” 上次在医院,就是因为他口里的担心,让我误会了。 我不想再当一次傻子。 靳时川不再开口,我抿了抿唇,吞下喉间的涩意。 “靳时川,你做不到第四步,就不要给我希望了,我的心不是铁做的。” 禁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靳时川怔愣在原地,看向我的眼底,闪过心疼。 我瞬间眼红,在眼泪蓄满眼眶前,我越过靳时川。 “我去外面透透气。”随后匆匆向外面奔去。 靳时川总是这样,他的关心,总是肉眼可见。 但是现在,我不要这些微末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希望,让自己深陷更深的失望和绝境中。 既然如此,那不如自己主动推来他。 我整理好心情好,走出隔间。 但是没成想,一抬头,就遇见了苏潇潇。 我双手抱胸,盯着自己眼神算不上友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嚣张跋扈。 但我没有搭理苏潇潇,而是绕过她去洗手。 这下可把苏潇潇急了。 她恼怒转身:“你看不见我吗?” 我抽出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 冷冷开口:“看见了,但我没有逢人就在厕所打招呼的习惯。” 苏潇潇被咽,但是她没有忘记自己来找我的目的。 “我听说,你之前受伤,是时川哥每天都是照顾你?你和时川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连刚才,他也在关心你。” 我无心纠缠,就纸巾丢入垃圾篓中。 “简单的同事关心,至于刚才,是你看错了。” 我显然没有被她的话简单糊弄过去。 说罢,我直接侧身走过。 苏潇潇再次堵了上来,挑眉不悦道:“我劝你最好收起不必要的心思,他是我的,我从小到大,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拿不到的。” 我不由在心中抚额。 看来靳时川这个追随者,还是一个大小姐。 难怪她刚毕业,就能来跟这种大案子做实习律师,家里要没点权势真难做到。 估计被家里娇宠长大的,虽然她在人前表现得落落大方,但是只要有稍微不顺她心意的地方,她完全就是一幅霸道无理的样子。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会送上来的送气包,我没理由不要。 既然这样,自己不如就给这大小姐上上社会新人第一课。 随即,我站定,眼里带着挑衅看向苏潇潇。 “你和靳时川顶多算个校友,连青梅都不是,而且你们认识还是十年前的事情,这十年里,你们见过面吗?他知道你暗恋他吗?你连他初恋是谁?有没有结婚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他就变成你的人了?” 连续的问话,叫苏潇潇脸色阵阵发白。 我抿了抿嘴,转头踩着高跟往外走。 身后,苏潇潇的怔愣已经变成不忿,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诋毁她和靳时川的未来。 她朝着我的背影喊道。 “靳时川的洁癖是因为我才患上的!而且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