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医生看出不对,试探插话:“傅总,沈小姐情况不对,您有话好好说,不能再刺激她了。” 彭谨年冷笑,拎起毛绮悦往房间里拖:“故意装疯是吧?” “给她打镇定剂!” 很快,药液被注入毛绮悦的身体,她被迫昏睡过去。 梦里并不安稳,她好像回到苦难开始的前一天—— 那晚,彭谨年喝醉酒,她把人带到了酒店,抱着隐秘的小心思照顾他,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得偿所愿。 被他压着,没入身体的那一刻,她很疼却满足笑问:“言辰,今晚过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夜折腾,她自以为修成正果,可醒来却已经落到了绑匪手里。 随后,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 药效过后,毛绮悦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撑起身,摸过手机一看,是傅奶奶来电。 她愣了一瞬,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傅奶奶大概是这个世界上能唯一给她温柔的人了。 划开接听—— “若霜啊,奶奶听说你怀孕了,和言辰结婚的事你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毕竟你们都有孩子了……” 老人欣喜的话怔住毛绮悦。 傅奶奶以为孩子是彭谨年? 她两个月前确实跟他有过,但…… “奶奶——” “毛绮悦,你休想把孽种栽赃到我头上!” 冷酷的话一落音,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夺过手机,嘭的扔远! 四目相对,彭谨年眼中的杀意刺的毛绮悦一个哆嗦。 “不,你听我解释,我没——” 话没说完,却忽然被对方掐住脖子。 男人目光嫌恶无比:“你可真有能耐,一次又一次叫我知道,你还能更恶心!” “……唔” 毛绮悦摇头挣扎,可彭谨年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 她真的没想再跟他沾上关系。 为什么就不肯信她一次。 好难受,她要窒息了。 渐渐地,她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其实,这样死了也好…… 可这时,彭谨年却忽然甩开她。 “咳咳!” 她颤颤地趴在床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头顶上方传来冷酷一句:“把她送去郊区,以后不准这人出现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好的,傅总。” 韩安妍出现在门口。 脏…… 毛绮悦抬头看去,彭谨年的背影已经看不见。 可话却若如同利刃,一直捅在她的心间。 她是脏了。 如果能重来,如果知道喜欢他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再也不会喜欢了。 …… 两个小时后,毛绮悦被送到了郊区的公寓。 她浑浑噩噩下车,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韩安妍得意的问话:“那些绑匪怎么折磨你的?我听说有钢针,烙铁,还有他们肮脏下流的身体。” 沈若jsg霜面色一白,差点摔在地上。 内心最不堪的伤疤就这么再次被韩安妍揭开,她僵硬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安妍:“你怎么知道这些?” 韩安妍恶毒的表情再也不遮掩,下车朝她靠近,压低的声音恶意满满—— “不仅我知道,言辰也知道,虽然是我提议让他晚交赎金,可他说了,早就厌恶你的骄纵跋扈,现在你怀上孽种,他总算摆脱你了。” 第6章 毛绮悦控制不住后退。 原来,彭谨年已经这么厌恶她。 韩安妍却步步上前,满意欣赏着毛绮悦的痛苦:“你看,言辰这么爱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他疼我,爱我,不像你,只会惹男人厌烦,要我说啊,怪就怪你那没用的爹妈死的早,所以你现在被人作践弄脏了,都找不到人哭……” 字字句句,如同最毒黄蜂尾上针,刺的毛绮悦脑海最后一丝理智都断掉。 “你这个毒妇!” 她忽得上前撕扯韩安妍的头发,像是要跟她同归于尽:“为什么要说那种提议,为什么要害我?” “我爸妈是你能提的吗!”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忽得传来一道厉呵。 上一秒还恶毒的韩安妍一改刚才的嚣张,梨花带雨地哭起来:“傅总救我,沈小姐她要打死我……” 还不等毛绮悦回过头,身后忽得推来一股大力! “嘭!” 她径直朝前撞上花坛的尖角,肚子骤然疼的痉挛,一瞬大汗淋漓。 她颤抖着抬头,却见彭谨年西装革履,小心珍重抱着韩安妍。 “言辰……” 毛绮悦刚一开口,却被韩安妍打断,只见女人缩在彭谨年旁边,委屈巴巴。 “傅总,我听从您命令送沈小姐来新房,谁知道沈小姐不领情,非要打我,可能是……可能是我发现她跟别的男人乱搞吧……” “乱搞?”彭谨年怒意升腾,看向毛绮悦几乎要把她撕碎。 毛绮悦忍着痛,指着韩安妍:“她撒谎!她说的明明是……” “够了!”彭谨年不听,“你自己就满口谎言,还敢说别人撒谎?” “你未婚先孕已经让傅家丢尽脸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还是不信她。 彭谨年很快抱着韩安妍上车离开,路边只剩毛绮悦一人。 她趴在花坛边,腹部像是要被锯子锯开,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她尽力发出一丝声音。 “痛,真的好痛……” 每一处的神经都在被痛意鞭挞,她按下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谁能来救救我。” 路上无人经过,或许她今天会死在这里了吧? 恍惚间,毛绮悦好像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向她走来…… 已经痛到出幻觉了吗? 意识消失之际,她又想起,在自己没告白之前,其实自己和彭谨年也曾有过温柔时光。 他会大半夜带她去看流星,会忍着尴尬给她买一包姨妈巾,会把她护在身后,揍飞那些骂她是孤儿的同学…… 如果,没喜欢上彭谨年就好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 “滴——”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刺破梦境,毛绮悦于混沌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又到了医院。 一旁,医生遗憾望着她:“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你肚子里没有保住……” 心头骤然一空,说不清的酸涩涌上眼眶。 毛绮悦摸了摸眼角,却发现是干的。 她捂住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医生退出房间,给她安静的时间。 病房内死一般寂静。 毛绮悦不知道此刻心底繁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那个来不及见面,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的孩子,不生下来也是仁慈……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疯了般传来消息提示音。 “嘟嘟——嘟嘟!” 催命一般。 毛绮悦忍着疼,抬手摸过手机,一划开,彭谨年的怒骂骤然刺破耳膜—— “毛绮悦,你个不检点的白眼狼,奶奶已经被你气病了!” “不想死,以后就别再骚扰奶奶!” 奶奶病了? 毛绮悦一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