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绮小声说:“没、没的。此药不、不伤身,助、助兴之用,阴阳相合即可。” 她真觉得是个好东西。 可惜,这世间的女子多以自己的需求为耻,愚蠢地追求贞洁烈妇的名头。 实在是可笑又可怜。 祁隐见她那么说,显然是死不悔改,忍着杀她为祝小烟报仇的冲动,喝道:“闭嘴!把你那药的成分写一份给朕!” 他不想全依靠着段玉璋,准备让那些御医也研究一下。 醉花阴?呵,这名字倒是起的文雅。 “是。是。” 万红绮磕头应着,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把醉花阴的成分写了出来。 很快,那张纸就递到了祁隐的面前。 祁隐接过来,扫了一眼,看向了段玉璋:“如今醉花阴的成分也出来了,璋先生,研制解药就看你了。” 他看他还能给自己的无用寻什么理由! 段玉璋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躬身道:“皇上放心,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祁隐听了,目光深沉地笑了:“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第544章 天色大亮。 祁隐离开了偏殿,本想去看一眼谈遂的,想着祝小烟该醒了,就回去了。 泽恩殿里 祝小烟确实醒了,一睁眼,没看到祁隐,就问了:“皇上呢?” 香玉昨晚守夜,就在殿外,皇上离开的时候,特意让她进去伺候,自然知道皇帝的去处。 “回小主子,皇上去偏殿了,奴婢瞧着,应是跟璋先生商讨您的病情去了。” “哦。对。” 祝小烟想起了偏殿的万红绮,那女人定是说了给她下的药,段玉璋也一直在等她的药,那现在是有进展了? 思索间,祁隐迈步进来,见她醒了,不等她开口询问,就交代了自己的行程:“我刚去了偏殿,万婆子说了给你下的药,段玉璋也在场,我们就坐等他研究出解药了。” 祝小烟听了,不知为何,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不过,也没把这负面想法表达出来,就问:“什么药啊?” 祁隐说:“醉花阴。” 祝小烟愣住了:“醉花阴?那药的名字?” 祁隐点头,心里不免邪恶地想:醉花阴,醉花阴,对男人来说,真的是醉入花阴深处啊! 祝小烟惊愕过后,很快明白了醉花阴的真正意思,忍不住皱起了眉:“好好的词牌名都被糟蹋了。” 祁隐点着头,没说话。 他的思想还脏污着,怕说错了话。 祝小烟不知他脏污的思想,就问了:“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她想祁隐跟她一起唾弃——醉花阴这名字太邪恶了! “没、没想什么。” 祁隐摇头甩去脑子里脏污的思想,转开了话题:“小烟,我抱你去洗漱吧。” 祝小烟经常被他抱着洗漱,都习惯了,就点了头。 祁隐轻松抱起她,进了净室,把她放到洗手池上,给她准备好洗漱用品。 祝小烟是坐在洗手池上刷牙的,水就吐他手里端着的痰盂里。 等刷好牙,就开始洗脸,这个就不用她动手了,祁隐拿了柔软的帕子,浸湿后,拧干了,给她擦洗,一遍又一遍,动作很体贴细心,不仅洗得很干净,还会避免弄湿她的头发。 总之,在伺候她这事上,他很有做奴才的潜质。 祝小烟被他宠得半残,脾气又娇又坏,忽然想起昨晚他的折腾,就开始算账了:“你昨晚是怎么回事?我都说了睡觉,你还闹!你就只想自己爽,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其实她感受挺好的,就是想作一下。 祁隐向来随她作,一边给她擦脸,一边低声道歉:“我的错。我不好。我下次一定努力改正。” 说是这么说,改正是不可能改正的。 祝小烟也不觉得他会改正,反正作一把,过了瘾,就伸开双臂要亲亲抱抱了。 祁隐很配合地低下头,想去吻她的唇。 祝小烟还坐在洗手池上,见他倾身过来,就坏心地伸脚踩他。 她没穿鞋,两只小脚丫白嫩嫩,软得很,踩上来,一点不疼,还很刺激。 祁隐的身体很不争气,吃不消这刺激,忙捉住她的双脚,喘息重得吓人:“小烟,别闹,一大早的,你是不想吃早膳了?” 第545章 祝小烟听出他在威胁,瞬间就老实了。 她收回双脚,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我要吃早饭。我饿了。” 她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玩一下。 在她看来,男人有些时候还是很好玩的,比如祁隐,她就喜欢看他为她隐忍乃至发狂、失控的模样。 怎么说呢?就很可怜。 他粗喘着,俊脸涨红滴着汗,眼睛会湿漉漉的,看她时,目光热切而危险,当然,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卑微感,仿佛他是狗,恳求她这个主人赐予他一块骨头。 也只在这一刻,她是主宰者,从身到心,都主宰着他。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她想主宰他,也意味着她被他主宰了。 他的美貌与力量,他的示弱,他的眼神,他炽热的爱,都是主宰她的工具。 “我也饿了。” 他在她收回双脚时,猛然伸出手,抓住她两条腿,分开圈在他的腰上。 “小烟,做人要有责任心,你点了火,就要负责灭火。” 他吻住她的唇,熟练地道德绑架。 祝小烟自然不会被他的道德所绑架,躲开他的吻,嚷嚷着真饿了。 “我也真饿了。你感觉到了吗?我要饿死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嗯?好不好?小烟?我知道的,你最疼我了。” 他开始撒娇、示弱,在求欢这种事上,为达目的,他是没一点下限的。 祝小烟哭唧唧吃了大亏,受了教训:早上惹什么,也不能惹男人啊! 日上三竿。 叶蝉简单吃了早膳,无聊地躺在床上“养伤”。 跟谈遂相熟的暗卫队友们陆续过来探望他的身体,他怕引起怀疑,以“静养”为由,都拒之门外。 他打发了他们之后,在谈遂的房间逛一圈,没发现有意思的东西,又躺回床上,开始想接下来的计划——要怎么见到段玉卿呢?要怎么刺杀祁隐呢? 想到祁隐,一个困惑来了:祁隐怎么还不来看谈遂?便是他不在意主仆之情,难道不想知道吉州的真实情况?谈遂在吉州逗留多日,才有发言权啊! 没错,叶蝉觉得祁隐会来看谈遂,起码是走个过场。 祁隐也是这么想的,一大早看过万红绮,就准备来看谈遂的,结果,半路被美色绊住了脚。 等他过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了,一见面,先关怀了他的身体:“御医怎么说?” 叶蝉模仿着谈遂的声音说:“都是皮肉伤。皇上无需挂念。” 祁隐点着头,当面赐了他一些珍稀的补药,又叮嘱宫人用心伺候,反正明面上一个体恤下属的好君主形象是立住了。 而形象立住之后,如叶蝉所想,开始步入正题了:“吉州现下如何?” 叶蝉就等他问了,也早准备好了说辞:“皇上,一空大师在吉州城,成了敬王的座上宾。” 他说座上宾,自然是好听的说法,实则就是阶下囚。 祁隐也知道这点,就很震惊:“怎么会?” 叶蝉解释:“一空大师为了天下不起战火,遂游说敬王归降,未成。” “怎么可能成功?” 祁隐听得皱紧眉头,咬牙忍住了那句:简直愚蠢! 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