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落在宁臻儿的后颈上,使得她浑身一阵酥麻。 紧接着,他的大掌慢慢覆上她的腰身,一点点收拢,他附下身,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宁臻儿困不困?要不要早些休息?” 她心口颤了颤,轻声道:“夫君,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去书房看一会书?或是……或是我让冬梅给你熬一碗参汤喝喝?”说话间,宁臻儿站起身子想逃。 却被萧遇忱一把扣住肩膀,将她摁在子椅子上。 萧遇忱轻轻滑动喉结,嗓音低沉暗哑:“想赶夫君走?” 宁臻儿紧张到舌头打结:“不……不是,我只是还不困。” 萧遇忱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宁臻儿道:“夫君,我真的还不困。” 萧遇忱低低道:“一会就困了。” 宁臻儿很快被他平放在了床榻上,萧遇忱俯下头,呼吸落在她的脸上,他的声线都变了,变得又哑又沉:“宁臻儿,夫君陪你早些休息好不好。” 宁臻儿手指微微攥着他的衣襟,心口一阵悸动不止,她抬头望着那一盏隐隐跳跃的烛火,道:“夫君,灯……” 萧遇忱气息沉了沉,眼里情愫云翻浪起,嘶哑道:“让它亮着,夫君想要好好看看你。” 宁臻儿愣了愣,抬眼看他时,冷不防闯被他的眼神给勾得狠狠往下拽,似要将她沉溺进深渊里。 继而,萧遇忱猛地搂了她的腰,拽着她毫无间隙地贴向自己。 “宁臻儿,夫君这次可不能轻饶了。” 话落,床帐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在小小天地间。 后来天旋地转,她眼里流光迷润。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伸手抚平他的眉眼,情难自控时,她忍不住问他:“夫君,往后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也跟别人这般难分难舍?” 萧遇忱吻上她的眉眼,道:“怎么会,夫君只喜欢你,往后也只会与你缠绵。” 宁臻儿招架不住,那吻烫得她心口直颤,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她道:“可她们都说,男人喜新厌旧是本性,夫君会不会喜新厌旧?” 萧遇忱瞧见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逗她:“倘若夫君爱上了别人,宁臻儿可会吃醋?” 宁臻儿忽然定定地望着他,眼里盈着泪光:“若夫君爱上了别人,宁臻儿会很难过,但宁臻儿不会纠缠王爷,宁臻儿会……” “会怎样?”萧遇忱问她:“会死缠烂打?还是会卖乖讨好?” 她撇了撇嘴,又是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说出的语调委屈极了:“宁臻儿会离开夫君,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夫君了……” “你敢!”见她说出这话,萧遇忱恼了,扶着她的腰身,疯狂地惩治她。 她战栗地望着他的眼,昔日那双枯无一物的眼眸里,满是对她浓烈至极的占,有欲。 耳边,是他咬牙嘶沉的声音:“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属于我,听明白了吗?” 宁臻儿咬着唇,拼命隐忍着,说出的话别有一番娇柔的滋味:“那夫君可不可以只喜欢宁臻儿?可不可以不要喜新厌旧,这辈子只做宁臻儿一个人的夫君?” 话一出口,她方觉自己有些贪心了。 可她真的不想别人跟她分享丈夫,哪怕这个男人发狠起来让她害怕。 可她想就这么跟他共度一生,就像阿爹和阿娘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虽然她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萧遇忱是站在云端上的人,他这一生,怎会只爱她一人呢,往后,他兴许会遇上与他更般配的人。 可光是想一想,她的心口就疼得要命。 她太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了,若他以后真的爱上了别人,她想,她兴许会真的丢了半条命。 萧遇忱动作顿了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宁臻儿,能走进我心里的人屈指可数,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宁臻儿膛了膛眼,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 次日。 睁眼,床边早已没了萧遇忱的身影。 他总是这样,不管夜里折腾到几时,次日清晨,他总能精神抖擞地去上早朝,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反倒是宁臻儿,浑身上下都是嫣然绯红的吻痕,简直惨不忍睹。 为此,她两日没能下得床。 冬梅床前床后的照顾着,总算也见识到了王爷的厉害,往后也不敢再捉弄宁臻儿,寝衣也专挑着素雅保守的给她穿。 养了几日,宁臻儿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这日,冬梅推门进来,告诉宁臻儿府门外有一个妇人找她,那人来势冲冲,似来找麻烦的。 第207章:没人要的野丫头 时隔多日,宁臻儿没想到姚氏还会来找自己。 上次的不欢而散,让宁臻儿对姚氏多少有了几分隔阂,可念着往日恩情也不好将人晾在门外,只好穿戴好了衣服主动出门去见。 远远见着姚氏站在那日头底下,一脸不悦的神情,宁臻儿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想必是因为齐铭的事,来找自己算账的。 因此,宁臻儿没让冬梅跟上来,依照冬梅的性子指不定要跟姚氏斗上嘴皮子。 宁臻儿打心底还是敬重姚氏的,一直将她当做长辈看待,即便她言语上有所欠妥,可碍着往日情面,宁臻儿也不会跟她计较什么。 果然,宁臻儿才将将到姚氏跟前,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宁臻儿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白皙的脸上很快浮上了手指印。 耳中嗡鸣一片,脸上酥麻之后便是胀痛袭来。 宁臻儿没吭声,忍着痛转过脸来看着姚氏。 姚氏打了一巴掌心中还不解气,扬起手还想再教训她,可宁臻儿却没再由着她打了,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她挥下来的手。 “你还敢躲?”姚氏愣了,似是没想到昔日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小姑娘翅膀也有长硬的一天,竟不会由着人教训了。 “我儿子因为你被打得遍体鳞伤,半条命都没了,我打你两巴掌怎么了?你怎还有脸躲?” 宁臻儿面不改色地看着姚氏,语气不卑不亢地道:“伯母,方才那一巴掌我受了,齐大哥受伤,我心中也有愧,可齐大哥也有错,他不该将我囚禁,害我夫君白白担心。” 姚氏怒极反笑:“我儿是人中龙凤,正人君子!他怎会将你囚禁!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指不定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儿子,现在还反过来咬我儿子一口!真是好不要脸!” 宁臻儿微微蹙眉,心里对姚氏仅存的那点敬重也消失殆尽了。 她不想再跟姚氏多费口舌,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瓶上好的膏药递给姚氏,道:“这药是我给齐大哥准备的,对齐大哥的淤伤有奇效,还请伯母收下,算我给齐大哥赔礼道歉了。” 她态度诚恳,是真心盼着齐铭好,可在姚氏眼里却变成了曲意逢迎,上赶着讨好了。 姚氏挥手打掉宁臻儿递过来的药,道:“谁稀罕你的东西!我不妨告诉你,慧宜公主早就差人给我儿子送了药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慧宜公主对我儿子有意,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好做你的奴婢,不要妄想去纠缠我儿子!” 冬梅眼见着情况不对,放心不下的跟了上来,刚巧就听见姚氏说的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