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那一刹那,宁臻儿浑身都软了,下意识地就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可萧遇忱不允,手掌直接扣住她的腰,将人狠狠揉进自己怀里。 宁臻儿叮咛一声,如娇如媚。 萧遇忱喉结滚动,险些失控纵情。 “别发出这种声音,本王听着难受。”他声音隐忍,听着莫名的暗哑。 宁臻儿睁着无辜的双眸,微微颤了颤眼睫,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只默不作声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 岂料,她这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似压垮萧遇忱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她泛着水光的潋滟红唇,萧遇忱一个没忍住,身躯直接压了上去,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上去。 宁臻儿心里砰地一下炸开,喉间溢出轻轻叮咛。 萧遇忱饮鸩止渴,及时放开了她,眼里的欲火分明还在翻涌。 宁臻儿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一紧张,又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萧遇忱手指轻轻拭了拭她被吻得略微红肿的唇,见她小兽般防备的样子,低哑道:“这样的小动作,下次不准在做,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尤其不可以,知道了吗?” 宁臻儿大脑一片混乱,其实压根没听懂他的意思,甚至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小动作,只是在他的眼神注视下,她只得胡乱地点头应下。 结果刚答应下来,她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地又舔了舔唇。 萧遇忱旋即又将人揉在怀里狠狠惩治了一番。 “还舔?把本王的话当做耳边风?” 宁臻儿被吻得七荤八素,气息又有些不稳了。 不过这会她总算是听明白了,萧遇忱说的小动作,是舔嘴唇? 可为什么不能舔? 宁臻儿有些嗔怪地望着他,一双眸子水水润润的:“为什么不可以?别人也舔,冬梅也舔,为什么就奴婢不可以?” 萧遇忱将人扣在怀里,贴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再诱我试试,本王也不敢保证还能禁得住你多少次诱!若你还不听话,本王可不顾忌你生病的身子……” 宁臻儿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通红。 她感觉此刻的萧遇忱好似一头狼,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侵略性。 宁臻儿这会学乖了,微喘着摇头道:“奴婢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遇忱垂眸看着她,她眼里浸出淡淡的霞光,美得不可方物,饶是她不说话,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他,也让他心里一阵悸动。 萧遇忱深吸了一口气,索性用被子盖住她的脸,尽量不去看她。 宁臻儿也不敢乱动,只是眼下早已没了睡意,任由被子将她整个人罩住。 屋里一阵沉寂。 等到宁臻儿以为萧遇忱已经沉沉睡去时,她这才轻轻掀开盖在脸上的被褥,微微仰着头去看他。 见他果真一副熟睡的模样,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宁臻儿看了他许久,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眉眼和鼻梁。 谁知,刚一碰上,萧遇忱突然睁开了眼,将她捉了个正着。 宁臻儿心里砰砰乱跳,脸上有些慌乱。 萧遇忱道:“你睡不睡?不睡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宁臻儿吓了一激灵,赶紧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宁臻儿就沉入了梦乡里。 只不过,眼下她倒是睡得香了,萧遇忱却是真的睡不踏实了。 看着怀里这小东西,萧遇忱心火难抑。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的样子! 好不容易睡着,连梦里都是那些龌龊不堪的画面! 睡至半夜,萧遇忱忍无可忍,掀开被褥下了床榻,一脸愁容地往净房走去。 第二日醒来时,宁臻儿率先睁开眼,她下意识就翻了个身,她以为,这次还同往常一样,身边早已没了萧遇忱的身影。 结果一转身,宁臻儿就惊讶地发现,萧遇忱竟然还躺在她身侧,一双大手正紧紧箍在她腰间。 听见动静,萧遇忱幽幽睁开了眼,昔日凌厉的双眸此刻正泛着红血丝,俨然一副未睡好的样子。 “王爷昨夜没休息好吗?”望着萧遇忱疲惫不堪的模样,宁臻儿顿时就有些心疼了。 萧遇忱咬牙道:“你说呢?” 第172章:本王又没病,喝什么药? 这两日萧遇忱总是休息不好,每日清晨醒来脸上都是一副疲相,眼睑下还隐隐泛着乌黑,宁臻儿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难受。 他外出打仗已经很是辛苦,回府后又未能安稳睡个好觉,想必是在南阳吃了太多苦头,这会还没适应过来。 想到这,宁臻儿不由得更加心疼他了。 晚些时候,冬梅来找她,见她心事重重,冬梅屁股往那软塌上一坐,姿态慵懒地问她:“王爷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怎么还是这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宁臻儿道:“王爷这几日总是休息不好,精神状态也不如往常充沛,冬梅,你说王爷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所以才睡不好觉的?” 听见宁臻儿的话,冬梅略微沉思了片刻,道:“王爷行军打仗当然累了,听说最累的就是打仗了!兴许就是累过了头,现在回到侯府,突然又过上了安逸的生活,自然就有些适应不过来了。” 说完,冬梅顿时觉得自己分析得十分到位,脸上洋洋得意。 宁臻儿想了想,觉得冬梅说得十分有道理,便问她:“那要如何缓解呢?” 起初,宁臻儿还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他休息,也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回自己屋里休憩的想法,可萧遇忱态度十分强硬,她便不敢再提。 不过,近来她病情略有好转,早就不咳嗽了,只是春去秋来,夜里温度骤低,她一个人怎么也睡不暖和,萧遇忱便夜夜将她搂在怀里暖着。 为了不打扰到他休息,晚上睡觉时,她是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扰了他的清梦,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可他还是睡不好觉,夜里还总是起夜,一入净房就是好几个时辰。 冬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喝进了肚子里,小脑袋转得飞快。 “那还不简单。”冬梅悠悠然地道:“给他开点补身体的药,保准他能睡个安稳的好觉!” 宁臻儿就问:“那要开什么药呢?王爷不让我出府,我又要去哪里给他买药呢?” 想到这些,宁臻儿脑瓜子又疼了。 这几日萧遇忱管她管得严,她这病一日不好,她便一日不能出府。 宁臻儿抿了抿唇,眼巴巴地看着冬梅。 冬梅动作一顿,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出府。” “冬梅~”宁臻儿拉着冬梅的说,软糯糯地冲她撒娇。 冬梅烦不胜烦,最后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无奈地道:“真是服了你了!就这一次啊!给钱吧,我可没钱哦。” 宁臻儿赶紧将自己的木匣子抱了出来,数了几个碎银子,还多拿了几个铜板给她,道:“记得哦,要给王爷开最好的药,可别开错了,这几个铜板是给你买松子糖吃的。” 冬梅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道:“算你有点良心,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帮你跑一趟吧。” 临出府时,宁臻儿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她一遍:“记住了,要跟大夫说明状况,可别开错了药了。还有,要早点回来啊。” 冬梅头也没回,懒洋洋地冲她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 冬梅腿脚快,很快就到了街上,她就近找了家医馆,刚一进去便有伙计过来问道:“姑娘想要抓什么药?” 冬梅想也没想,便道:“开点补身子的,我家主子近来精神不佳,许是操劳过度,开点大补的药就成。” 伙计便问:“是夜里精神不佳吗?” 冬梅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夜里睡不好觉,精力不够充沛,你就开最好的药就成,要大补的。” 伙计了然,也不再多问,转身就去给冬梅抓药了。 药很快就配好了,伙计按分量将药分装好,嘱咐道:“这些药材都是最好的,拿回家去煎服,一日一次,不可多服,另外,凡事张弛有度,切记不可过度。” 冬梅结了账,随手提了药走,转身离开时,她嘴里念念叨叨的:“张弛有度?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也听不懂……” 很快,冬梅就将药交到了宁臻儿手里,将伙计的话传达给了她:“这药都是最好的,你拿去厨房煎煮,王爷今晚保准能睡个好觉了。” 宁臻儿认认真真地记下,然后便拿着药去了厨房。 萧遇忱一大早就去了校场练兵了,想必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到了厨房,宁臻儿将药包拆开,看了下里面的药材,都是些鹿茸人参什么的,的确是些名贵的药材。 宁臻儿将这些药材倒进陶瓷罐里,文火慢熬,时刻注意着火候,一刻也不敢离开。 直至酉时,萧遇忱才从校场回来。 正巧,这边煎的药也差不多了。 宁臻儿熬得十分仔细,一大包药材最终浓缩成了一碗浓浓的药液,想必药效是极好的。 她将里面的药渣过滤掉,取了一个海碗,将里面的汤药一滴不剩的倒入碗里。 这都是些名贵的药材,都是她的钱买的,她自然一滴也舍不得倒掉。 彼时,萧遇忱一身青墨长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