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我先生,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的电话就好。” 陆医生看着她苍白的脸,眸色复杂,但还是应下:“好,每隔七天来复诊一次。” 沈淮初走出医院,外面寒风肆虐,从脖颈钻进去,浑身冰冷。 她突觉眼尾发凉,慌张低头,用力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大步离开。 晚上,沈淮初坐在床上哄豆豆入睡。 小姑娘天真开口:“妈妈,我给爸爸打电话,他昨天说今天会来接我放学,我觉得他又忙忘了。” 沈淮初心尖像被人掐了一下,她轻声哄道:“今天很晚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豆豆自然不会不答应。 等她睡着,沈淮初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她拿出手机,却被弹出来的八卦新闻刺的怔在原地。 【白氏总裁携当红女星徐妍妍同游澳洲,甜蜜非常!】 沈淮初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撑着走廊墙壁,才缓过劲。 头顶的灯光落下,却照不进她眼中那片凝寂。 半夜,沈淮初被一阵铃声惊醒,她下意识接起电话,里面的声音瞬间入耳。 “亲爱的……轻一点啊别伤到孩子了……” “妍妍……” 沈淮初僵在床上,心里那种闷沉的钝痛随着里面的声音一下重过一下。 等到那边挂了电话,沈淮初仍是木然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触电般的放下手机。 再也控制不住,快步冲向盥洗室,抑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白炽灯明亮,清晰的映照出镜子里的女人。 因为病痛,她容色不复从前,如同一朵失了水分的鲜花。 的确,比不上年华正茂的大明星徐妍妍。 所以白栀宁才会出轨么? 沈淮初看着看着,惨笑出了声。 她如同一抹失了魂的幽灵走出房间,朝客厅的吧台走去。 白栀宁收藏了很多酒,琥珀色的酒液在酒柜灯光下色泽迷离又诱人。 沈淮初随意拿起一瓶酒就打了开来。 一杯,两杯,三杯…… 酒瓶一点点空下去,沈淮初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最后,她拿起手机拨通白栀宁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无声,沈淮初压在心里的话却尽数脱口而出。 “白栀宁……明明是你说,生生世世,永不变心的,为什么你却变了?为什么你可以让另一个女人欺负我?”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 接着电话的男人一言不发,脸上的寒意却寸寸蔓延。 直到对面的沈淮初彻底无声,他才挂断电话。 凌厉而深沉的眼扫过众人,他出声:“会议继续。” “好的,陆总。” 大屏幕再次滚动,可底下的员工却开始眉来眼去。 “是谁啊,陆总从来不在会议上接听任何电话的。” “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陆总名草有主了?!” 第二天,沈淮初醒来时头疼欲裂。 神思还未清明,就听到外面传来白栀宁的声音。 “我放在这里的酒呢?我养你们干什么的,一瓶酒都看不住?” 沈淮初拉开门走出去,看着大发雷霆的白栀宁,淡声开口。 “酒是我喝的,你不用怪他们。” 白栀宁脸上怒意微敛,却皱起眉:“你喝了也不跟我说,现在让我去哪找一瓶给妍妍……” 沈淮初心尖一刺。 她定定的看着他,轻轻出声:“怎么,我连一瓶酒,都要让给她了?” 白栀宁薄唇紧抿,看着沈淮初黑沉沉的眼,心里一阵烦乱。 “沈淮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眼中的嫌恶如同冰锥重重扎在沈淮初心上,冷过之后便是极致的痛楚。 沈淮初唇色苍白,目光轻淡的收回,转身朝房间里走。 白栀宁低骂一声,还是大步追上她:“老婆。” 他拉住沈淮初的手腕,惊觉她又纤弱不少。 白栀宁放缓了声音:“过几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在让人布置场地了。” 沈淮初抽回手,冷淡开口:“我不想办。” 白栀宁手一紧:“身为白太太,你应该明白一场宴会的重要性。” “你不想找人帮你父亲了么?” 沈淮初定定的看着他,许久,她说:“我知道了。” 三天后,宴会开场。 沈淮初挽着白栀宁的手走进会场。 所有人都衣冠楚楚,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 沈淮初跟在白栀宁身边,听着他们或真或假的恭维,神情温婉。 这时,几道不和谐的议论落入她耳中。 “看来白太还是占上风。” “哈,她要是早知今日,只怕要为了当初没选陆家那位后悔不已,真是自作自受。” 这些字眼,如同尖刺,将她的心瞬间戳的千疮百孔。 她还没来得及收敛情绪,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回头看去,一身正红色礼服的徐妍妍正向她走来。 徐妍妍风情款款的走到她面前,将酒杯往前一递。 “姐姐,祝你三十岁生日快乐。” 第7章 四周顿时响起纷杂的议论声。 沈淮初看着面前徐妍妍笑容灿烂的脸。 这一刻想得却是:如果今天她接下这杯酒,明天的新闻标题会如何劲爆。 是【白总正房太太和小妾一家和睦,白总尽享齐人之福!】 又或者是【正房原配握手言和,白氏家族再添一人?】 荒唐得哪怕在这种情况下,沈淮初都有些想笑了。 她站在那里,不出声,也不接徐妍妍手中那杯酒,就这么看着她。 徐妍妍举着酒杯的手发僵,不由委屈的看向站在沈淮初身边的白栀宁。 白栀宁脸色也有点难看,但看着徐妍妍,他还是开口:“沈淮初,她也是好心来替你……” “她这种行为,你觉得是好心?” 沈淮初的话让白栀宁一哽,他看了看周围人或明或暗的视线,竟是直接从徐妍妍手中接过那杯酒。 亲自递给沈淮初:“不就是一杯酒,你喝了又不会怎么样。” 现场这么多熟人,或许还有记者掺杂其中,闹大了他脸上不好看。 沈淮初看着他,白栀宁的话像是铁锤重重敲在胸膛。 好像一瞬,又似万年,沈淮初脸上倏然扯开一抹笑意。 她从白栀宁手中接过那杯红酒。 “的确,一杯酒罢了。” 白栀宁看着她仰头喝下,心里打了个突。 就见沈淮初放下酒杯,转身就走。 白栀宁脸色一变,下意识要跟上去。 徐妍妍见此,做出追随状,却是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发出惊呼,白栀宁一回头,来不及多想,抱起徐妍妍就喊:“快,叫救护车!” 宴会自然也没开下去。 晚上,沈淮初刚哄睡豆豆下楼,就看见沙发上气压低沉的白栀宁。 他看到沈淮初,竟直接怒斥。 “你明知道她怀着孕,就不能多让让她?非要刺激的她动胎气才满意是不是!” 沈淮初僵在原地,只觉寒意蹭的一下从脚底窜起,瞬间遍布全身。 半晌,她勾起唇角笑了:“白栀宁,我一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