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算端正,不大参与侯夫人与杜姨娘之间的事,怎么说呢,裴怀谨这个人,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比不过裴怀砚,也知道在永平候心中,也没有裴亦安重要,所以只能靠自己,读书很用功,虽然是庶子但他性子圆滑,在国子监中有不少关系不错的同窗,纳妾一事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但是却不能因此的得罪侯夫人,至少现在不能 其实,在都城中,永平候府,已经是人口简单,并且家规很严的人家了,但是这些糟心事也是少不了的,好在至少秦乐然暂且不必理会这些,只每日里好吃好喝的养胎,不过为了避免再有冯玥仪那般情况,秦乐然也会控制自己的食欲,一月过去,跟原本差不多,并未长什么肉 随灵毓一道走的北狄使臣已经是留在都城的最后外邦使团,灵毓走后,太子奉命替皇上去安抚受洪灾之苦的百姓 黄河下游一带,百姓长期以来受苦于洪灾,今年的雨季更是比以往来的早一些,百姓受灾严重,难民明显多于往年,于是皇上命太子带着物资去安抚救助难民,以防造成难民大量聚集,形成暴乱 太子离开都城,裴芷澜的日子总是好过一些的,听闻秦乐然有孕,还送了礼来,秦乐然问过小太监,裴芷澜的身体比前些日子是好了不少的,这样,秦乐然和裴怀砚也是放心一些 不过,好景不长,裴芷澜的身体亏空的厉害,虽说如今身体好一些了,但是还是没有足够维持胎儿的生长,小产了 秦乐然如今有孕,侯夫人也不会让她进宫的,只自己去了,回来时,除了神情有些难过外,好似没有其他的,想来,自有孕后,太子确实没有再对裴芷澜动手了,她身上的伤痕应该好了,否则也不可能瞒过侯夫人的 裴芷澜给秦乐然悄悄送了信,是裴怀砚带回来的,信上说,如此也好,这个孩子,没有了也好,这样裴芷澜自己也轻松不少,她不必再彷徨这孩子的未来,也不必因为生下太子的孩子再受煎熬了 其实这件事,秦乐然和裴怀砚也想过,裴芷澜或许还有机会离开皇家,离开太子,但是她生下的孩子毕竟是皇家血脉,裴家不可能带走的,到时,这孩子该怎么办,裴芷澜又真会舍得下孩子吗 虽然这般说有些残忍,但是没了这孩子,情况或许会好些 但是毕竟也是快要当娘亲的人,秦乐然真的很心疼,心疼裴芷澜,一个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定不会像她表面那般无所谓的,也心疼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裴芷澜最绝望的时候救了她,然后又在裴芷澜两难的时候离开,也许真的就是来拯救裴芷澜的 裴怀砚看着秦乐然哭唧唧的小模样,只好劝道:“如此也好,既然长姐已经看开,我们只需继续努力,早日让她回府才是” 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前几日,三皇子支开太子,去了豫州,至少三月内是回不来的,裴芷澜也可以好好养养身子 算算日子,秦乐然的父亲应该要来都城述职了,但是迟迟未接到平城的消息,难道是要和秦睿泽一同回都城嘛,送亲的队伍应该到北狄了,秦睿泽也应该快要返回都城了,一起回来也好 正这般想着,何管事却来求见,说是给秦乐然送银子 何管事很少来侯府找秦乐然的,他是男子,总是不好总是来往于侯府的后宅,往日里都是他娘子来,今日怎自己来了,秦乐然很奇怪,是铺子怎么了吗,但是前些时日不是还说生意很好吗 见了何管事,才知道不是铺子的事,而是平城来信要给秦乐然 平日里,平城的来信,都是直接给侯府的,侯夫人并不会扣下秦乐然的信,每次都是直接给她,如今却是何管事送来的 让下人们都下去,秦乐然才问何管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管事只道:“小人也不知,这信是通过沈家加急送来的,送信的人只让我一定要交到夫人手中” 沈家生意遍布很多地方,有自己专有送信的渠道也很正常,但是秦乐然从未接到过,前世没有,今世更没有 接过信,让何管事回去,秦乐然刚打开信,不想信封中有一张纸和另外一封没写封面的信,纸上是秦睿泽的笔迹,只写道:事情有变,转交信上之人 将这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就只有这十个字,可是根本没写转交给谁啊,废了这么大功夫,总不是逗自己玩儿吧 或者是有什么字谜吗 秦乐然拿着信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出这个信上之人是谁,直接拆开了里面的另一封信,没成想又是几张白纸,拿着这些白纸,陷入迷茫 裴怀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乐然坐在桌边,拿着张白纸向上看,桌上还散着另外几张白纸和一个空白的信封 疑惑道:“你这是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也不怪裴怀砚这般想,自秦乐然有孕以来,常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对着肚子读书,也让他读,比如每日让他在一旁写字作画给她看,说是要从小培养孩子对琴棋书画的喜好,裴怀砚也随着她闹,不知哪儿听来的歪理 其实秦乐然只是想让裴怀砚多说话,让他多感受,多融入罢了 看裴怀砚回来,秦乐然也不藏着掖着,给裴怀砚说了经过,还给他看了那唯一能看见的十个字 裴怀砚也觉得秦睿泽也不可能废了这般大的力气,来逗秦乐然玩儿,只是纸上和信封上的确什么也没有 拿起一页空白的纸,裴怀砚闻到一股清香味,道:“你今日又吃柠果了?虽然嗜酸,但是也不能食太多,会伤脾胃” 秦乐然反驳道:“我今日才没吃.......” 等等,柠果?秦乐然拿起信封和白纸,凑近鼻子,仔细闻了闻,的确是柠果的味道,但是绝不是她弄上去的,那就是秦睿泽 秦乐然突然明白了,忙叫下人点了灯拿过来 天色还很亮,看着裴怀砚不解的样子,秦乐然神秘的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准备好以后,秦乐然拿起信封,在火上轻轻烤了一下,果然,信上有字,写着:怀砚亲启 信是给裴怀砚的? 裴怀砚很是惊讶:“这是.......” 秦乐然道:“小时候,舅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些柠果,因为太酸了,没人吃,我和哥哥便用来玩儿了,无意中发现,用柠果的汁水在信上写字,干了以后用火烤就能显现出来,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小时后做了坏事后常常用此法瞒过父亲和母亲” 用同样的方法,烤过剩下的几张纸,果然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