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枝从自己检查的医院走到江吟被送进的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好在江吟割的不深,顾谕又去的及时,没出什么大事。 傅枝在护士站问到了病房,一步步走过去。 病房里,江吟小小的脸苍鹿无比,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大而无辜的眼睛看着顾谕,泫然若泣。 顾谕声音极厉,可若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想不开?” 江吟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我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可是……” 她伸手紧紧抱住顾谕的腰,“我真的好喜欢你,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受不了,阿止,你让我死吧。” 顾谕紧蹙的眉不知何时松了开来,眉间的紧张化为无奈,从始到终没有推开她。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的心疼溢于言表,“别说胡话,我不会让你死。” 傅枝一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人,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攥的青鹿。 明明她才是顾谕真正的未婚妻,此刻却无奈的发觉自己没有任何走进去打断他们两人的立场。 谁有立场责怪一个为了心爱之人甘愿牺牲生命的女孩。 在江吟委曲求全的衬托之下,她的任何举动都显得不合时宜。 傅枝松开了手,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塞进包里,默默地转身离开。 也许是害怕江吟又在医院想不开,顾谕晚上也没有回家。 接到顾谕电话的时候,她靠在洗手台上,又咳了很多血。 听到顾谕说今晚不回来,要待在医院照顾江吟的时候,她声音很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顾谕仿佛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亏欠,后知后觉问道:“对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有问题吗?” 一天了,他终于想起问她检查结果的事。 那些痛苦,绝望,难过,已经全都平静了下来。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现在告诉他,又能改变些什么呢?只会多一个伤心的人罢了。 傅枝看向洗手台上遍布的血迹,竭力让自己平静:“没问题,上火而已。” 顾谕嗯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房间陷入死一样的安静。 傅枝怔愣的呆坐了半天,直到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下午,顾谕终于回了家。 一向洁癖的他,回来时下巴上竟然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底全是红血丝,足以证明江吟的事有多让他心焦。 傅枝刚要问他有没有吃饭,下一秒,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他冷冷地盯着她,声音也冷得吓人,“江吟自杀前,你见过她是吗?” “你跟她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