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被离婚,众叛亲离,落到惨死悬崖却无人收尸的下场…… 打完点滴,回到家属院,已经月上树梢。 凝着三楼那亮着灯的家,唐佩兰静静站了很久。 她和陆战骁是青梅竹马,彼此喜欢,他是军区年轻温润的参谋长,她是文工团知名的领舞,认识的人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上辈子,她以为任何人抛弃她,但陆战骁一定不会,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站在唐俏儿那边,捅她的心窝。 如今重来,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深呼吸一口,唐佩兰回到家,一推开门,就见到穿着军绿色短袖,身体挺拔,正端着饺子的陆战骁。 闻声,男人忙放下碗,温柔又愧疚走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饿坏了吧?我热了你最爱吃的香菇饺子,要趁热——” 可唐佩兰却抬手打断,面不改色递上一张崭新的离婚报告:“陆战骁,我们离婚吧。” 第2章 夜深,屋子里很安静。 唐佩兰能听到陆战骁起伏的呼吸声。 陆战骁在军区是出了名的君子如玉,温润好脾气,可她知道此刻他生气了。 若是从前,她已经示弱,撒娇说软话了。 但她难得重来一次,不想再经历从前的一生了。 半响。 陆战骁却再次主动低了头,伸手牵她:“佩兰,今天错怪了你,我很抱歉……” 男人的手掌很大,温度也高,热度烫进心里,叫唐佩兰一时无法躲开。 她垂下眸没接话。 “别生气了,俏儿也说了,她惊慌之下才错看成是你推了她,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回唐家吃个团圆饭,把误会解开……” “误会?” 心头的怨念忽得一下挤破防线。 如果只是误会,她上辈子就不会被推下悬崖惨死。 唐佩兰压抑抽回手,凝着男人红了眼眶:“你是我老公,我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为什么唐俏儿说什么你都信?” “你顾着她受伤,那你知道我今天发高烧了吗?” 陆战骁脸色一变,担忧抬手探向唐佩兰的额头:“对不起,你现在……” 唐佩兰却后退一步,嘲讽一笑:“不用说那么多次道歉,都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已经想通,不是我的,我不会强求。” 她把报告放在桌上,转身就朝房间走,可刚走一步,却被抱住。 “佩兰,别这样好吗?忽略了你,是我错了……但我是你跟组织打过证明的丈夫,怎么不是你的?” “那你能不再理唐俏儿吗?” 唐佩兰打断。 头顶的呼吸一顿,两秒后才继续:“那是你的妹妹,自然也只是我妹妹,你要我不理她,难道你要和家人断绝关系?” 家人? 上辈子惨死的痛楚涌上心头,死过一次,她终于明白,从唐俏儿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家了。 只是从前她不愿意承认。 现在…… 忍下眼中的痛楚,她别开眼:“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想通了就签字。” 她这辈子只想活着,远离他们,爱情,亲情,她不再奢求…… 她挣脱人,继续朝房间走去:“从今晚我开始,我睡隔壁,我们分开。” 陆战骁却抬腿挡在她前面,抿唇看着她,像是忍了又忍,才出口:“你一定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 他此刻的模样,让唐佩兰想起上辈子,他们结婚一年后的那次大争吵,彼时,他也这样沉着脸—— “结婚一年,你有没有数过,你问了我多少次爱不爱你?” “我不想去证明,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证明,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喜欢你去怀疑。我不是圣人,我也会累,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些?” 哪怕隔了两辈子,她还是能感受当初的疼。 她一次次索爱,是因为他总站在唐俏儿那边,令她没有安全感,可他最后却用离婚告诉她—— 她不配被爱。 拥有又失去……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太煎熬了。 强行逼着自己冷静,唐佩兰忍着心痛回答:“陆战骁,我只是为我们的未来做了正确的选择。” 与其之后撕破脸,面目全非,还不如此刻好聚好散。 说完,她走向房间,不顾身后灼热的视线,关上了门。 陆战骁握了握拳,隐忍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最后还是转身进了另一间房。 夫妻不同枕,谁都没入眠。 唐佩兰翻来覆去想了一夜。 既然决定要远离唐家人和陆战骁,她至少要回一趟唐家,收拾没拿出来的某些证件。 至于陆战骁,他上辈子既然主动跟她离了婚,相信这辈子他迟早会同意…… 满脑子思绪,她一直到鸡叫声响起才入眠。 ……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杠。 收拾了一阵后,唐佩兰便出发去唐家,唐家离家属院不远,一路走过熟悉的街道。 越靠近唐家,就越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忍着怪异,她抵达唐家,走上阶梯推门,很快,屋内刺眼的一幕映入眼帘—— 只见唐俏儿扑在陆战骁怀里,正羞涩表白:“战骁哥,你真好,被你抱着真舒服,好像我跌下楼的伤就一点不痛了,要是你能一辈子抱着我就好了。” 下一秒,门外的唐佩兰冷着眼,‘嘭’得推开门! 第3章 “嘭”的巨响,惹得拥抱的两人纷纷看来。 视线相交,下一秒,陆战骁迅速松开人,着急解释:“佩兰……” 可他刚一开口,唐佩兰却嘲讽鼓掌。 目光扫过他们的慌张和心虚:“真是太精彩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陆战骁的拥抱可以治病,那你可要赶紧去医院挂个牌,谁有病就抱一下好了。” “佩兰,不是你想的——” “姐姐,求求你别怪战骁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骂就骂我好了,是我要抱他的,是我情难自禁……” 唐俏儿哭哭滴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陆战骁却黑了脸。 他拉开距离,朝唐佩兰走去,还没有靠近就听她嘲讽:“唐俏儿,你确实该骂,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你就惦记着你姐夫?” 话落,一道身影忽得从屋外冲进来,猛地冲到唐佩兰身后—— “啪!” 响亮的一耳光,扇得唐佩兰的脸颊迅速红肿。 几人看去,却见唐母满脸刻薄,还不甘心抬手又要打下另一巴掌! “妈,你冷静点!” 陆战骁上前挡在唐佩兰的面前。 唐佩兰只捂住自己肿起的脸颊,无悲无喜看着。 说不上痛心,这样的场景,她上辈子没经历一千也经历八百次了,早就习惯了。 见打不到人,唐母就不甘心骂—— “唐佩兰你这个养不熟的!你说那话是要逼死你妹妹吗?” “你可别忘了,要不是你鸠占鹊巢,跟战骁青梅竹马的就是俏儿,嫁给战骁的人原本也是她!” “你要是再欺负俏儿,这个家就别回来了!” 一字一句,完全把唐佩兰的尊严踩进泥里。 唐母骂完,歇着气,目光却死死盯着唐佩兰。 她在等着唐佩兰道歉,毕竟养了唐佩兰二十年,她很清楚,唐佩兰最在意这个家,从前她这么说,唐佩兰都服软,她就可以趁机会提要求了。 可没想到,这一次—— “是!在您的眼里都是我不对,既然您这么讨厌我,那如您所愿,唐家……我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话落,唐母先是诧异,随即铁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