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平安这才开口回答:“瑶瑶,这是江伯伯的儿子,江谨行。” 苏瑶听到江家,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江家,她自然从小就有耳闻。 他们家三代都从军,江谨行更是年轻有为,如今才二十七岁,已经是营长了,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谁要是嫁给了他,那不妥妥的军官夫人? 苏瑶这样想着,心里有了考量。 她想要利用这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魅力征服江谨行。 要是未来,她真的嫁给了江谨行,以后就不用辛苦在厂里上班,而是能够过上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苏瑶的脸上越发的笑容灿烂。 苏瑶也程不上矜持,只觉得江谨行这样的糙汉子。在军营里应该很久没有见过女人,喜欢的应该也是她这样活泼开朗的女人。 因此苏瑶使劲浑身力气展现自己活泼开朗的一面,不仅对着江谨行笑得热情洋溢,并且还颇为自来熟的抚摸上了他的肩章。 “江哥哥,这肩章是什么意思啊?” 江谨行对这样的热情很是抗拒。 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退后几步,薄唇也不悦的抿了抿,并不开口回答苏瑶的问题。 见他迟迟不说话,舒瑶心里涌上一阵尴尬。 最后是程平安上前来解了围。 他耐心的给苏瑶解释起来:“瑶瑶,这肩章就是衔级识别标志,一般由横杠和星花等组成,代表不同的阶级。” 苏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仰慕地夸赞江谨行。3 “那江哥哥的级别应该很高吧?” 程平安爽朗的笑出声来:“你江哥哥现在是营长,马上又要往上升了。” 苏瑶听着胸腔之中一阵激荡,好像现在,她已经成为了营长夫人一样。 苏瑶看着江谨行,心中越发激动。 她一定要拿下他! 可是江谨行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苏瑶的身上。 而是透过了门帘,落到了里面忙碌的清丽身影上。 她背对着自己,手里正在切菜,“咔嚓咔嚓”的声响没有停歇。 江谨行的视线慢慢地幽深了几分,久久看着程向晚的身影,没有挪开视线。 从小,江家和程家就是老相识。 因此,两家的孩子,也是从小就认识。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向晚慢慢地落在了江谨行身上。 每次来到江家,看着客厅里安静看书的程向晚,江谨行总是挪不开视线。 偶尔,她昂起头冲着江谨行笑一笑,就像是灵丹妙药,能够驱散江谨行一天的疲劳。 因此,当听到父亲说有意和江家结亲时,江谨行心中无比欢喜。 还记得,入伍的前一天,他特意去了一趟江家,就是想要对程向晚说,让她等自己回来。 可是真的到了程家,见到了程向晚。 江谨行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程向晚,脱口而出了:“我来找你哥哥。” 程向晚回答:“我哥哥不在。” 江谨行又不想离开,只是冷沉地回了一句:“好,那我等他回来。” 其实他也知道,程平安到乡下祭祖。路途遥远,一天压根就回不来。 他只是想要在入伍前,和程向晚再多带上一段时间,毕竟下次见面,肯定就是两年后了。 那一天,江谨行在江家呆了整整一天,直到日头西斜才离开。 离开前,江谨行对程向晚说道:“向晚,明天我就要入伍了。” 程向晚点了点头,笑着祝福他:“江哥哥,一路顺风。” 江谨行的心中明明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说,他想要告诉程向晚自己的心意,想要问程向晚明天会不会去送他。 可是看着程向晚恬静的脸庞,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江谨行艰难地转身,缓步离开了。 坐在入伍的皮卡上,胸前戴着大红花。 外面黑压压的人头,全是来送别参军的男儿们。 可是江谨行张望了许久,始终都没有看到程向晚的身影。 最后江谨行是带着一腔遗憾离开了沪市,去往了严寒艰苦的边疆。 在边疆的那两年,江谨行总是会想起程向晚。 第15章 江谨行会想,向晚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也会像自己这样想念自己吗? 可是这样的江谨行,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 他只能靠着思念度过漫漫长夜。 直到到江谨行接到一通电话,是程平安打过来的。 他告诉江谨行:“向晚下乡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当时尚且处在十年动乱之中,上山下乡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 江谨行不知道程向晚这一走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害怕,会再也见不到程向晚。 好在很快动乱就结束,下乡的青年们都可以返回城镇。 当时江谨行也正好有了一个回乡探亲的机会。 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见见程向晚,想要和程家落实自己和程向晚的这段婚姻。 可是回到家里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噩耗。 程向晚不回来了! 他愣神了许久,还是不敢置信的问自己的父亲。6 “爸,向晚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江父十分遗憾的长叹了一声气:“你和向晚的婚约也要做罢了,向晚下乡时遇到了一个男人,她不久之后就要嫁人了。” 骤然间胸口一阵奇异的疼痛。 心脏上好像多了深刻的刀痕,就像是一刀刀割在了他的心上,迸发出一路的血珠。 那一刻,江谨行的喉咙里像卡着什么硬物,开口说话时语气滞涩又艰难。 “你说什么,向晚嫁人了?” 江父重重的“嗯”了一声:“你程伯伯是这样说的,原本向晚已经有了回城的机会,可是他为了那个男人决定不回来了,以后会留在那里,谨行,没事的,爸爸会再给你找寻一个好姑娘。” 可是得到这个消息的江谨行,心如死灰。 他的喉咙梗塞了很久,才缓缓的回应。 “再说吧。”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那一天的江谨行一夜无眠。 他在边疆,在雪山之上,看着天空那一轮清冷的月亮。 脸颊边是刀刻般的寒风,可是江谨行却好像浑然不觉。 饶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僵了,他还是那样像个木头一样呆呆的站在雪山里。 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战友过来寻他,才发现他已经倒在了雪地之中。 江谨行的额头烫的像那滚烫的岩石一样,嘴里还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江谨行。 他身强体壮,就算是在雪山里执行3天3夜的任务,都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这次他却生了一场重病。 三天之后,江谨行渐渐的苏醒过来,他感觉全身力气已经跟着体温一起流失殆尽。 恢复知觉后,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的传来。 江谨行虚弱的大脑几乎都无法思考了,能够想起来的只有一个消息,那就是程向晚要嫁人了。 他动了动手指,费了很大劲,才把装在胸前衣兜里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清秀的女子,正是程向晚,她笑的很灿烂。 江谨行缓慢的抬起手臂,用粗砺的满是后茧的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程向晚明媚的笑脸。 他的嘴唇一阵苍白,已经失去血色,轻轻的蠕动着,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