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棠怔怔看着他,却见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陆月棠,我们分手吧。” 恍惚看着男人的背影逐渐隐入黑暗,陆月棠久久不能回神。 “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来管我的闲事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为这段荒唐关系划下了句号。由他始,由他终。 当初他对她死缠烂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哄骗、纠缠、撒娇,使尽浑身解数夺走她的初夜……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喜欢枕在她腿上撒娇的大奶狗不见了。再也找不回了。 …… “咚!” 一声巨响,惊得陆月棠浑身一颤。多媒体房里,突然传来挣扎打斗声。 陆月棠再次走回窗外,小心翼翼透过窗帘缝隙往里看去—— 冯玲那波女人已经不在了。 地上躺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有的眼熟,似乎是圈里见过的十八线艺人。有的面生,大概是圈外人、网红之类的。 女人们被一群面具男围在中间,按在地毯上反复折磨着…… “让你跑!给她来一针!” 戴甲虫面具的男人恶狠狠地说着,话音落下,扬手朝被他骑在地上的女人狠狠删了几记耳光。挣扎中的女人顿时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再犟一个试试,砍了你的腿信不信?!” “谁让你们猴急?再等会,药效发挥出来,不就乖乖听话了?” 被封住嘴的女人们,在一群男人的轮流凌辱下生不如死…… “不听话的,弄死算了!” “哥,差不多得了,不会真出人命吧?” “出了再说!” …… 眼前一幕,远远超出了陆月棠的承受范围,扶在窗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一阵阵眩晕直冲脑门,这瞬间,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陆月棠仓皇后退,步履凌乱的扶着墙面匆匆逃离…… 幽长的过道在眼前上下浮动,虚软的双腿,就像踩在晃荡的小船上,难以站稳脚跟。 天旋地转,极不正常! 眩晕、干渴、发热…… 她一定是中招了,联想到刚才听见的对话,陆月棠浑身冷汗直冒,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她不过是刚进宴厅时,被周南渊和冯玲刺激得怒喝了一口香槟罢了。 这宴会不对劲! 陆月棠脚步踉跄着,借着头顶昏暗灯光,一路朝前厅摸索去。 漫长过道终于到了尽头,陆月棠松了口气,猛的拉开大门,却对上一双目光贪婪的眼! “月棠,你去哪?”陈恩煦迎面朝她走来,步步逼近:“不再玩一会儿吗?” 男人试探着朝她伸出手,一举一动小心翼翼。 陆月棠余光一瞥,心中咯噔一下。 他的手心有一颗黑痣! 他是刚才和冯玲做多人运动的几个面具男之一,麻雀! 那晚仓库里,麻雀男掐了她的脖子,他的手心也有一颗痣。 所以……陈恩煦就是那个麻雀男?! 陆月棠强忍着剧烈眩晕,步步后退,这一刻,眼前男人小心翼翼的笑容,似乎也成了一张不可言说的面具。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浑身突然涌起阵阵恶寒,爆炸的仓库、源源不断寄来的艳照和情趣内衣、被虐杀死的知更鸟、长达58分的窥探电话…… 原来变态就在身边,而她却浑然不觉! “凶手,就在你的身边啊。”冯玲的话,适时在耳边回响。 “都是你做的!”陆月棠紧捏起拳,掌心被汗水浸透:“你是凶手,你是那个变态!” “月棠,你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生病了?”男人一脸关切,眼神迷惑。 “是啊……我生病了……” 陆月棠迅速镇定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逐渐走到跟前的男人,摊开双手,喃喃说着:“我快撑不住了,他们都是坏人,恩煦,我好累,你抱抱我吧……” 男人表情一滞,喜上眉梢,果断摊手朝她抱来。 陆月棠突然躬身,眨眼从他腋下钻过,转身飞起一脚踹翻摆放在通道边缘的精铁盔甲。 哗啦一声,厚重的骑士盔甲整个歪倒在陈恩煦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