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清轻笑一声,将承影随手往桌上一放,随即把她的手拢着捂在胸口。 “害怕了?” “害怕就乖乖的,不要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傅宴钦只好点了点头,想起之前他送的凤祈阁秘籍。 “你把那本秘籍给我,是打算教我的吧?” “嗯,不过之前那些事耽搁了,现在又受了伤,等你养好再说。” 虽然有了止痛药,伤口的疼痛减少了许多,但她却睡不着了,睁着眼睛望着他。 “你累了吗?累了你先睡,卯时还要上朝,怪辛苦的。” 许栀清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 “不累,你睡不着?我陪你。” 傅宴钦把手移到小腹,摩挲着掌下沟壑分明的腹肌。 “真的?” 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许栀清凑近她,鼻尖轻碰了一下。 “还受着伤呢,想哥哥变禽兽吗?” 傅宴钦的指尖顿了顿,想往回收,男人却紧握住不放。 “还是说,老师学生的戏码没玩够?” 傅宴钦唰的红了脸,“没......没有!” 将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腰,把人搂得更紧些。 “乖了,等你好了,再慢慢玩。” 他的心跳就贴在她的耳畔,傅宴钦摩挲着他后腰光裸的肌肤,指腹触感紧实又丝滑,许栀清只觉得那股麻痒直蔓延到喉头。 “说了,别......” 她乖乖放好手,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好了,睡觉。” 被撩得心痒的男人,只能一脸无奈,将一腔无处发泄的欲火生生压下去。 寂夜里暖被相拥,便是最好的疗伤灵药。 傅宴钦睡到了日上三竿,许栀清早已同姑母知会过,对外说她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她这个学正当的,白拿俸禄不说,还没上任就歇假,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永宁郡主来探望过她,许是爱屋及乌,对她很是关照,饮食都换成了药膳,专门着人送来。 白日里有芷瑶照看着她,倒也恢复得不错,不过两日,疼痛已消减了不少。 现在才知道,隔壁原来就是许栀清的院子,这人故意安排得这样近,就是为了方便他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来。 傅宴钦虽然想要他陪着,但是又怕被别人发现。 结果他却气定神闲说了句,“这里偏僻,除了陆铭远,没人会来瞎转悠。” 傅宴钦无言以对,只能安心住着。 在院中已闷了许久,寻思出去透透气。 刚出了院门,便真就碰上了陆铭远。 她转身就要回去,被他唤住。 “好些了吗?” 傅宴钦只能挪回来,点头答道: “好多了。” 他眉眼有些疲倦之色,眼底那抹担忧却毫不掩藏。 “那就好。” 两人沉默了一阵,他徐徐开口。 “对不起,怪我没控制好力道。” 傅宴钦摇了摇头,“是我蠢,只想着别让你们打起来,才跑出去挡......” 他直直望着她的眼眸,还是问了出来。 “你真的心悦他?半点不念我们往日的情分吗?” 傅宴钦张了张嘴,别开眼。 “我们,哪有什么往日情分呢?” 一厢情愿的情分吗? 她早就不是书院里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了,年少的欢喜这些年也在陆府中被磨去了棱角,只剩下死水无波的疲倦。 他上前一步,“你以为,你真能同他在一起?” “这不用你管。” 陆铭远勾起冷笑。 “不信吗?你跟我来。” “去哪?” 陆铭远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傅宴钦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 她跟着他穿过回廊,往鸿苑的方向行去。 “到底去哪?” 陆铭远在一处月门后停下脚步,傅宴钦一个没稳住,差点撞上,忙往后退了一步。 “到底要做什么?” 陆铭远侧过身,示意她往远处看。 傅宴钦狐疑地支起身子,入目是一株绯色桃花树,落红坠了一地,很是有春色靡靡的情调。 那树下立着两人,男人侧身对着她,面前是一位身着浅碧色衣衫的娇俏女子,面若春晓之花,含羞带怯。 她将什么东西放进男子手里,脸更红了,低声说了什么,傅宴钦仔细分辨着,然而隔得太远,听不清楚。 男人接过来,她似乎隐隐看见他笑了笑。 傅宴钦深吸口气,那个人,是许栀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