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洙动了动脚腕,站了起来, 还真的,不怎么觉得疼了。 “谢谢夫君,朱洙喜欢夫君。”朱洙明媚地冲着岩濯笑了笑。 岩濯,“不用谢。“ 一旁的小厮,抹了一把热汗, 又接着去抹第二把热汗,头发丝黏在脸上,确实有够难受的… 不过,他记得那个药,好像是他跑了几里地,去买的吧… 岩濯看着那殷红的唇瓣,愣了一瞬,
“岩濯你的脸怎么红了? 是不是生病了?” 朱洙还要凑上前,她肉肉的小手,被岩濯一把甩开, “没有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去碰一个男人吗?” 朱洙稍稍垂眸,面容抱歉, “朱洙没有随便,岩濯是朱洙的夫君。“ “闭嘴,你莫要叫我夫君!” “可是,朱洙很快就和岩濯成婚了…” “那又如何?没成婚不许叫夫君!” 朱洙:“好的,岩濯。” 岩濯抿了抿唇,这个女人还真是…… 咬着牙,“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吧。” 回到府中, 岩濯就让两个小厮,去调查了尚军和他的未婚妻, 小厮有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公子,您方才说调查什么?“ 岩濯怔了一瞬,是呀,调查什么? 他管那个白痴,做什么? 当真是被那个白痴,气糊涂去了… 岩濯莫名有些心烦气躁,“出去,不用调查了。“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怪,实在是太怪了… …… 朱兰本来打算,昨晚去找尚军的, 可是,她昨晚在回去的路上,竟被尚华的债主堵住了…… 朱兰极力从面上,挤出了一抹笑意, “翠儿妹妹,实在是对不住, 我本想着昨夜去的,可昨夜,我实在是受伤了……” 朱兰头上缠了一圈暗红色纱布,仔细看去, 还能从纱布上,隐隐约约看出,它最初的面貌,是雪白色的… 王翠儿也是气炸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朱兰一句不好意思, 她的清白就被葬送了,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珍贵? 那是一辈子呀! 朱兰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她一大早就去传消息了, 可是没想到,去了尚军的家, 见到的,却是尚军的哥哥尚俊,她本以为传话给尚俊, 到时候,让尚俊叫尚军过去,也是一样的, 直到她中午,去了河边洗衣服, 见到了河对岸,放着牛的尚军, 这才知道,尚俊这个二流子,根本就没有把事情,告诉尚军, 竟自己去了后仓… 在远山住久了,朱兰也知道,尚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当即拉着尚军,前往后仓,可当匆忙赶到时, 早已为时尚晚,一切都已生米煮成熟饭了…… 气归气,王翠儿还是尽力,让自己恢复了理智, 尚军已经被王翠儿,搬到了她的榻上, 她如今,只能尽力地挽回这一切, …让尚军备受威压,从而娶了自己。 “朱兰姐姐,这件事情,是你对不住翠儿妹妹, 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赎罪的方法,你只需要去把村子里的人, 尽量叫过来我屋中,便是了。” 朱兰扫了王翠儿一眼,连连点头,本就是自己理亏, 再者, 朱兰也确实不敢和王翠儿撕破脸皮, 不然,王翠儿把她的事情,都抖了出去,她也活不了了。 王翠儿敞开了家里的大门,又从厨房里掏出了火折子, 打着火,直接把火折子,扔进了自己后院的柴火堆。 朱兰快步跑了出去,嗓子嚎得很大声, 她一边嚎一边哭, 别人问她,她就说王翠儿家里着火了。 众人拿着锅碗瓢盆装着水,去到王翠儿家里时, 果真见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只是,除了大火之外,众人还见到了,干柴烈火… 女子焦急的声音,伴随着床板晃动的声音, 一并从屋内传出, “不,不要,尚军哥哥,住手你快些住手呀!” 朱兰适时上前带节奏,“这,这是什么声音?!” “王翠儿!尚军!你们两个在我家做什么?!” 赵二娘扛着锄头,飞跑进来,怎么和原计划的不一样? 还把她家给点着了?! 王翠儿衣衫不整,被烟熏了, 所以她的脸有些黑,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了赵二娘的腰, “母亲,女儿…女儿,不要活了!!” 被王翠儿掐了一把,赵二娘眼底满是关切, “翠儿,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军哥哥他……呜呜呜,呜呜呜。” 王翠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朱兰配合道,“我记得尚军和翠儿妹妹,不是有婚约吗? 男人就是容易忍不住的,这不瞧着,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新郎官等不及了呗, 翠儿妹妹,你就原谅尚军吧,你们反正,都是要成婚的…” 是呀, 反正都是要成婚的,王翠儿与尚军,自小便订下了婚约, 这件事情,两村的人都知道。 村子里,也多是未婚先孕的, 若是,被王翠儿开了,这样就活不下去的先例,那她们和她们的女儿,还用活了? 于是,一众妇女表示理解男人,并开始劝慰起了王翠儿。 王翠儿见自己目的达成了,心底不由得开心了起来, 有了众人的“眼见为实”,再加之众人的威压, 尚军若是,再不愿意娶他,便要遭受唾弃了… 尚老父,尚老母是个要脸的,这件事情,基本上是算成了… 朱兰看着朱家的烟囱,已经开始冒着烟了, 隐隐还有飘香的饭菜味飘出,肚子止不住地叫了起来。 她今天还没吃呢,一直闹到了现在。 朱兰轻手轻脚地,猫着身子往门边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