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琪破罐子破摔地瞪住她:“是君棠月!” “君棠月指使我与她联手,构陷ym药妆的!” “让她额头生脓溃烂的白胥草,是……” 姜琪眸光冷彻,只觉自已彻底疯了。 君棠月怒喝,第一次那样中气十足: “姜琪!!” “你疯了?!!” 君司瑾盯着这样的君棠月,大脑的血管好似要涨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棠棠,才是疯了的那个!! 他才是最该疯的那个!!! 第135章君棠月众叛亲离,沈澜认妈 沈澜挑眉,无视掉君司瑾那快要被刺痛到好似站不稳的模样,接下了姜琪想要说下去的话:“那白胥草喜寒,国内虽然有,但却在极寒的高原地区,药效和产量都最好的产地在欧洲瑞土。” “且白胥草不易保存,运送过程也极其艰难,它的成分更需要专业人土提取。” “周诉查到了你上个月在国外的全部活动轨迹,姜小姐确实去了一趟瑞土。” “而且期间见过一位海外教授,不巧,那位教授就是君棠月的亲姑姑,君雨薇。” “姜小姐,我说的,可对?” 沈澜勾唇,一双澄澈干净的眸子里满是笃定与势在必得。 早在君棠月突然从拘留所过敏导致心脏病急救时,沈澜就已经盯上这件事了。 她特地查了。 君家所有人都对龙渠香草过敏,原本以为君棠月会拿这个做文章出拘留所。 但君棠月确实心思缜密,既然打算用龙渠香草对付自已,那她自已要是也用龙渠香草,其中的破绽更大。 所以,她小心地提前找到了白胥草。 并且恐怕在知道沈澜的ym药妆在贵妇千金之间卖爆时,就开始研究她药妆中的破绽。 这些,君棠月做得不动声色。 甚至联系了一直在瑞土的姑姑帮忙。 要不是沈澜在君棠月出事当天,派周行夜里去医院查君棠月那里那盒ym药妆的添加物,提取了一点带回墨园。 她半夜进地下实验室,缜密筛查药妆的成分活性链。 发现被白胥草破坏。 她这一遭,确实会被君棠月倒打一耙。 但她终究是了解君棠月的,前世的经历告诉她一个道理: 只要君棠月还在喘气,那么她沈澜拥有什么,君棠月必然会想办法破坏什么! 这才有了提前的防备。 一切都在看似漫不经心地走着,实则沈澜一直在静观其变,等着君棠月出手。 果不其然。 姜琪出现了。 沈澜看似第一次见她,实则在她去拘留所探视君棠月的当天,她已经早就把她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君棠月听着沈澜将自已缜密的算计,一笔一划地展露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终于彻底慌了神! “秦……沈澜,你跟姜琪联手,非要拉我下水?” 君棠月已经破防到没再假惺惺叫沈澜一声姐姐。 而是第一次,这样对她直呼其名。 “君棠月,你在慌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 “你的亲姑姑君雨薇在瑞土从事生物药研科技,所以,这样精准的白胥草提取试验,是她做的,你虽然认识白胥草,但确实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之提取破坏ym药妆深层修复肌肤的药剂。” 沈澜一字一句,彻底将君棠月阴暗的心思曝光。 君司瑾已经彻底麻了。 他的神色变得极为难看,此刻侧目看向君棠月的眼神也越发晦涩难辨。 君棠月已经彻底慌了,她还想上前去拉四哥的衣袖,这次依旧被他冷淡地避开。 她对上君司瑾的脸,表情逐渐僵硬,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眼泪瞬间就淌了出来:“四……四哥,棠棠不是故意的。” “你听我解释……”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胥草,是姜琪信口雌黄,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脆弱地捂住心口,好似下一刻又会晕倒过去。 但这次,君司瑾没有惯着她。 他一把将即将又摇摇欲坠的君棠月一把推倒在地,见她依旧在脆弱捂住心口的模样,愣了一秒。 紧接着心脏刺痛,指尖发颤,像是有谁在他的心口撒了一把钢珠,又冷又硬的痛感滚过心尖。 君司瑾才颤着唇颤嗓音低哑又艰涩地戳破君棠月道:“君棠月!别装心脏病发了!” “刚刚沈澜给你吃过速效救心丸的,你现在情绪波动再大,应当也不至于死过去!” “至于你说的解释,你自已信你还能解释吗?” “姑姑最疼你了,你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我一个电话打去瑞土,就能套出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你确定要我亲自去拆穿你?” 君司瑾说着,眼底已经不自觉染上几分猩红,他是失望,对君棠月失望透顶! 小音是她的亲姐姐啊。 至于她以自已为筹码,拉他下水,一起致沈澜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君棠月面如死灰。 她知道,四哥怕是已经彻底看透自已了…… 那她以后怎么办? 陷害沈澜的事情,怎么办? 茶宴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只觉得心凉。 “嘶……这个君棠月小小年纪,心思居然如此缜密恐怖,害的还是自已的亲姐姐,简直禽兽不如。” “沈澜也太牛掰了,这么千回百转的暗害,她居然早就识破……” “呵呵,鼓吹君棠月年纪小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沈澜龙渠香草过敏就已经证明她就是君家血缘亲人,据说沈澜和君棠月还是双胞胎呢。 她们同岁,生日都是同一天。 沈澜不过是早出生大不了几小时,却被‘姐姐’这个称呼捆绑,好似事事都必须对君棠月忍让。 但沈澜本质上,又能比君棠月大多少呢? 真心疼沈澜啊,若它不够缜密,现在身败名裂的就是她了,谁会可怜她呢? 所以啊,她做事牛掰,都是被逼出来的,但凡有人疼,谁不想做个小公主呢?” 唐院长站在一旁,眼神逐渐心疼。 他欣赏沈澜的才学,但此刻却是透过她的万事缜密,发自内心地心疼她的处境。 唐院长这话不大不小,茶宴此刻还算安静,众人听着这话,只觉得振聋发聩。 墨父和柳怡看向沈澜的眼底也多了几分心疼与动容。 柳怡率先走上前,婀娜的身段行走间带起一阵牡丹花香,如她这个人一般风风火火,凌冽袭人。 “小音啊,君家算什么东西。” “以后你只是我墨家的人,在外谁敢动你,尽管告诉妈,妈给你撑腰。” 柳怡明媚娇艳的容貌绯靡动人,旗袍勾勒曼妙的身形,漂亮精致地不像话。 但她身上自有一股让人不敢亲近的威压。 旁人一见,便不敢擅自看轻。 而她在沈澜面前,神态间覆上几分柔和,她心疼地握住沈澜的手背,又安抚道: “小音,我也是当妈的人。” “为人父母的,哪有对孩子如此苛刻狠毒的,君家不给你改姓,是他们的损失。” “以后,你只是沈澜。” “这个镯子是我母亲给我的,她说若我生了个女儿,一定要宠着护着,给她最好的一切。” “但我啊,命苦,就生了墨亦泽这个独把儿,我也没福分再给他添个妹妹了。” “这传家镯子,我送给你。” “以后,不仅墨家,我盛京柳氏,也是你的后盾。” “咱们家音音啊,有的是人疼呢。” 柳怡说着,向来慵懒眯着的凤眸微红,隐隐约约烁动着几分晶莹。 她保养得宜的手牵住沈澜的手,唇角漾开为人母那温柔暖意的笑。 沈澜看着柳怡真诚的疼惜,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妈妈的温暖。 在秦家时。 她是三岁被秦谟捡回秦家的,除了秦爸爸,他们家还有个一岁的弟弟。 名叫秦肆。 要是秦肆还在京市,这会儿应该刚成年,是个18岁的少年了呢。 秦父拉扯他们三个长大,打小秦谟就告诉她,秦母生下秦肆后,月子都没坐完就失踪了。 打小,秦肆就不喜欢她这个突然加入他们家的姐姐。 在外更不会叫她一句姐姐。 在他眼中,他本就没享受过母爱,亲爹和亲哥还把疼爱都给了她这个养女。 在秦家时,秦肆便三天两头与她吵架,两人也算欢喜冤家。 但沈澜一直知道。 不管是秦父,还是秦谟、秦肆,他们一直都在寻找秦母。 秦父也很遗憾,没能给孩子们一个拥有母爱的家庭。 是以当初他刚决定把沈澜送回君家时,曾语重心长地对她道: “我们家小音真幸运呢。” “以后,我家小音就有亲妈妈疼了。” “这些年,爸爸给不了你的,你的亲生母亲一定会替爸爸全都补偿给小音。” 那时候,沈澜只是懵懵懂懂地心疼秦父,上前抱住了他,小心地拍着他有些佝偻的背脊,16岁的少女还有些软糯的小奶音: “爸爸,我们一定会找到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