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多碰一下都怕吓到她,却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她有了更亲密的发展。 而她也愿意。 墨辞舟眼眸拢着十足的戾气,神色如风雨欲来前天际层层叠积的乌云,阴沉得可怕。 原本在嘴边解释的话全都化为了心底浓厚的嫉妒。 手指不由自主摁在她锁骨痕迹下方,用力摩擦着指腹下方柔软的肌肤,想碰那枚印记,却又不敢。 “小月亮,是谁?” “……” 盛挽月反应过来。 他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酒精导致记忆断片了。 也行,正好。 她多了个理由划清界限,他也不用为这事还去跟诺娅吵架,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 “当然是我男友。”盛挽月扬起微笑,演员最大好处就是能利用演技轻易给自己戴上想要的面具,譬如她现在陷入爱河,甜甜蜜蜜的模样,“正好他在我房间里,要不要认识一下?” 十五.小月亮,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墨辞舟身子一僵。 就这么几个字的回答,却像埋进心脏的炸弹,轰然炸开,炸得他支离破碎。 剧痛。 他抬眼望去,视线正好落在房间沙发的扶手上。 那里静静躺着一件男土皮衣外套。 他眯了眯眸。 眼底压着嗜杀的暗芒,手指指骨一点点弯曲,捏紧,极力克制内心冲进房间的冲动。 恰好这时,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月月,你快进来吃早餐,不然都凉了。” “来了。” 盛挽月应完,扬眸看他: “柯林斯阁下,以后我们还是做回陌生人,不要再见面了,免得各自身边的人误会。” “我男朋友还在等我,我就先进去了。” 她很清醒,很克制。 就算说这话的时候,她心脏也有微微刺痛,但既然没有继续往前的可能,那就该及时抽离。 她从不是沉溺感情无法自拔的人,更何况对方心里还装着别人, 墨辞舟没再解释。 眼底压着极强的侵略性,舌尖抵了抵牙,像舔着獠牙的野兽,眼里满是要吞噬猎物的凶狠。 她正要关门之际,他猛然将门往前一撞,将人揽入怀里。 门板重重撞在墙上,骤然发出一声巨响! 盛挽月被他禁锢在身体和门之间的小空间内,刚仰起头,他的脸带着滚烫的呼吸,一同压下来,撕咬般吻住她的唇,重重吸吮。 唇齿间全是她香甜的气息。 惹得他更加舍不得放开,像是怎么索求不够,动作轻狂,又放肆,更是愈发粗鲁,撬开贝齿,肆意进攻。 盛挽月受不了,下意识想往后退。 后脑却被他五指牢牢扣住,手腕被他握住举高,扣在门上,是任他欺凌的模样。 她用脚踢他,他却任她踢。 连哼都不哼一声,像一具木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她再踢,他身体却压了上来。 她挣扎不动,干脆报复性地往他唇瓣上重重咬了一口,正好咬在他唇上的伤口,这次,她听得他闷哼一声,浓厚的血腥味慢慢在口腔中扩散,味道实在不好。 但墨辞舟依旧没有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 反而被这股血腥味激发了神经最深处的野性和欲望,像只吸血鬼,势必要将每一丝血液都舔舐、吸吮得干干净净。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呼吸像蛇般,细细密密缠绕上来,将她完完全全捕捉,缠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是被无限拉长。 然而。 在他心满意足放开她的下一秒,脸上却迎来了重重的一巴掌! 清脆响亮。 盛挽月手掌都是酥麻的,掌心无数根神经在疯狂跳跃。 她被吻得嘴唇发红,不断喘着气,口腔中满是鲜血和淡淡的烟味,唇上好似还压着他的薄唇,这种久不消散的触感简直叫她疯狂,憋了半晌才用力骂道: “墨辞舟,你真是疯了!” 头被打得侧向一边,脸庞上还有她留下的掌印,听到这话,他慢慢将头转正回来,薄唇上染着极其艳丽的鲜血,像刚完成猎食的吸血鬼,妖冶,足够蛊惑人心。 盛挽月靠着门,浑身绷紧,望着男人的脸,只见他勾唇一笑,慢慢迈动步伐,再度站回她跟前,垂着眼眸,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嗓音压抑着歇斯底里—— “是。” “我是疯了。” 在确定要得到她的那一天起,他就疯了,并且疯得不轻。 他的话,每个字都压在她心头,越来越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盛挽月说不出这种重压下的感觉。 她撇过头去。 但男人灼热的手掌已然贴住她的面颊,迫着她转头直视他,四目相对,鼻尖相抵,彼此脸庞近在咫尺,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因为常年握枪,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唇瓣上不断抚,擦去残留的血迹。 “陌生人?” “以后不再见面?” “小月亮,不可能的。” 就算她有男友,那又如何? 只要他想要的,哪怕是不择手段的争抢,也要抢到手中,囚在身边,要她永远只属于他。 他的语意愈发冷。 “退不退出,我说了才算。” 他本不想这么早逼迫她。 但他费尽心思,甚至受了两次枪伤,才得以进入她的世界,艰难站在她身边,现在要他轻易退出,怎么可能? “墨……” “嘘。” 墨辞舟很轻地吐气,薄唇渐渐压低,隔着他手指,很轻很轻地碰了碰她的唇,“乖,别说我不想听的话,我不想发疯。” 见她真的听话,他才主动放开她。 在她注视下转身离开,但又在转角处驻足,微微转过脸。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侧脸,鼻梁如山脉般挺拔,深目薄唇,睫毛又长又密,在鼻侧投下淡淡阴影,和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相辅相成。 “小月亮,我很期待下次见面。” 十六.去查她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 盛挽月听着,眼睫不断颤动,心跳乱了节拍,她站在原地,平复了许久,而后重重摔上门。 神经病! 见什么面! 她狠狠用手背擦了擦唇。 被吻得微肿的唇瓣更加嫣红。 最好这辈子都别见! 盛挽月又气又心乱如麻地回到房间里,一眼就看见坐在餐桌边的洛书言。 和她一起长大。 和自己两个哥哥关系极好,算她半个哥哥。 就是…… 不太正经。 最大特点就是花钱如流水,有时穷得厉害。 比如现在他来国外和她一起参加赛车比赛,全身上下花得只剩机票钱,到了机场连打车和吃饭的钱都没有,还是盛挽月善心大发,让畅姐从机场把他接过来的。 “月月啊,门口那位是你提前来国外的原因?”洛书言挑眉,想起刚才听到门口声音不对劲,他本想去帮忙,却看到两人激吻的画面,干脆溜了回来,他揶揄道:“怎么,他还挺帅,你单方面说甩就甩了?” “要你管。” 盛挽月心情不好。 低头拿手机,往墨辞舟那张卡里转了几千万,正好是在地下拍卖场花费的金额,又找了在护理伤口方面极有经验的医生送到墨辞舟的私宅。 就这样。 以后谁也不欠谁。 搞定一切后,她关掉手机,正好对上洛书言玩味的眼神。 “失恋了?” 洛书言喋喋不休,“那感情好,你正好可以问问曦和,看他失恋这几年是怎么走出来的,这方面他在行啊。” “这话你敢不敢当着我大哥哥面说?你要敢,接下来一年你所有的支出,我包了。” 盛挽月说着,要拨通郁曦和的电话。 洛书言见状,赶紧扑过来,“别别别,月月小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别打别打。” 谁不知道郁曦和最忌讳提起他的初恋啊。 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人,提起初恋立马表演国粹变脸术,直接甩手走人也是有的。 盛家人都不敢提。 他提? 怕是活腻歪了。 盛挽月白他一眼,把自己盘子里没动的早餐倒进他盘里,“早餐还塞不住你的嘴?” “塞得住,塞得住。” “不过……”洛书言咬口煎蛋,问,“你不吃?” “没心情,你代为效劳。” 洛书言皱眉,“月月,赛车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你得合理调整饮食,不然身体吃不消训练量。” “等心情好再说。” 盛挽月往房间里走去,顺便道,“旁边那间总统套房我帮你订到比赛结束,你自己搬过去,别赖在我这。” “得嘞,我这就麻溜滚过去。” 盛挽月回到房间。 双手抱膝,在吊椅里窝着,吊椅一晃一晃,视线所及之处,是整个城市优美的风景。 她视线落在近处的庄园。 是墨辞舟的私宅。 片刻后,她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