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铿锵:“我会!所以你最好别有轻生的念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再管小相思。” “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她刚才也不是要跳海。 她只是想试试去面对自己过去所恐惧的东西……这七年来,她总是在逃避,有时候,越是逃避,那些恐惧和阴影,就越是如影随形。 薄寒时又气又怒,胸膛起伏的厉害,还有一抹后怕盘旋在胸腔里,久久不散。 深邃冰冷的男性视线,就那样紧紧锁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她终是说了句软话,“我没有想跳海,以后都不会了。” “你最好是。” 他脸色沉冷,口气也凶神恶煞的。 薄寒时一把攥住她的手,从海崖边往回走。 他力气很大,似要捏碎她的手骨一般。 乔予被他半拖半拽,他走的很快,她快要跟不上。 脚下一扭。 乔予疼的皱眉,“薄寒时你放开我!” 胸腔里那抹心有余悸的恐惧,再次被挑动。 他忽然转身,朝她怒斥:“放开你,再任由你去跳海吗?乔予,你往下一跳,一了百了,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会怎么样!” “我说了,我没有……” 可他依旧不信,他盯着乔予,双眼赤红,“你走进墨湖的那晚,也说没有,我信了。” 最后那三个字眼,咬的极重。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那晚,他绝对不会信她说的鬼话。 不知是他的口气太凶太冷,还是提起过去,乔予心弦被狠狠拨动了下,看他红了眼,她眼眶也情不自禁的渐渐泛了红。 她吸了吸鼻子,“都过去了,以后真的不会。我刚才让你……让你放开我,是因为走太快,扭到脚了。” 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话音刚落,身体蓦然失重。 薄寒时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他抱着她往回走,“现在台风停了,趁着风平浪静,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走了。” 以后靠海的鬼地方,他不会再准她来。 这些海,有什么可看的,别说乔予现在有深海恐惧症,连他都对大海有阴影了。 他眼神冷凌,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只是说话语气,不易察觉的软了几分。 薄寒时抱着乔予回到3号院门口时,罗达恰好来找她。 节目组的人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乔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挣扎了下,小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不但没放她下来,反而抱的更紧了。 他抱着乔予,非常坦荡的从罗达身边走了过去。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罗达。 霸道到近乎狂妄。 罗达:“……” 不是,他们是没看见他吗? 而且……观察员这样抱着女嘉宾真的合适吗?? 搞得像是他们才是一对CP似的。 等进了屋内,乔予脚扭了,被薄寒时放在沙发上。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将她那只受伤的脚放在腿上查看。 乔予皮肤很白,也很细腻,光滑的像是绸缎。 薄寒时指腹带着微微的粗粝,掌心触上去的时候,乔予耳根微热。 这种动作,极其暧昧。 而且,她今天穿的是裙子…… 这里没有跌打损伤的药膏,他只轻揉了两下,乔予疼的缩脚。 薄寒时抬眸看了她一眼,也发现她穿了条白裙子,手下动作蓦地一重。 乔予疼的差点眼泪飙出来,“弄疼我了,你别揉了!” 他只冷笑一声,“知道疼就好。乖乖坐在这儿,我去收东西。” 他起身去收拾行李。 末了,又顿住步伐,丢了句:“以后别穿白裙子。” 乔予不明所以,“为什么?很难看吗?” “嗯,晦气。” “……” 都什么年代了,薄寒时这个年纪,竟然会觉得白裙子晦气。 那是不是头上戴朵小白花,在他眼里就是守寡? 他是大清穿越过来的吗? 他说难看,乔予下意识朝对面的镜子里看了好几下。 哪里难看?不是挺好看的? 南初总是夸她穿白裙子好看,薄寒时果然审美眼光极差。 薄寒时在那边收东西,瞥了沙发这边一眼。 瞧见乔予不停的在照镜子,嘴里还嘟哝:“怎么就难看了……明明很正常……什么直男审美。” 是挺好看的。 但是,一年前,她站在晴海悬崖边跳海,穿的也是白裙子。 那抹画面,遗世独立,让薄寒时永生不忘。 并不是怀念,而是后怕。 那一晚,不止是乔予跳进了海里,他也像是沉在深海里,明明快要溺毙,却还残存一口气,行尸走肉,苟延残喘。 偏偏,她白衣服还挺多的。 她气质清冷,穿白色衣服确实好看。 薄寒时看着手里抓着的那条白裙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乔予恰好看见,“……你干嘛丢我衣服?” “回帝都,赔给你。” “……” 有钱也不是这样铺张浪费的! 乔予快气死了,但扔都扔了,她脚踝又扭了,没法跑去再捡起来,还要跟他争执。 从涠洲岛坐轮渡回城区码头。 这一个小时里,薄寒时一直紧握着乔予的手,不曾松开片刻。 白色海浪拍打在玻璃上。 这其实,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看海。 只是,从前期盼的,现在却避之不及。 乔予对大海有了恐惧,薄寒时呢,因为乔予跳海,对大海也有了阴影。 第175章 怒斥江晚 帝都,深夜。 江屿川喝了不少酒,回到天誉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凌晨。 江晚坐在客厅里敷着面膜打游戏,“哥,你回来啦?” 她放下游戏机,一走过去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烟酒味。 “你喝酒了?” 江屿川扯掉脖子上的领带,问江晚:“沈茵呢?” “她啊,她白天就走了。” 江屿川瞪着她,吼了一声,“你又欺负她了?” 江晚委屈,抱怨道:“我可没欺负她!是她自己要走的!哥,你别管她,她拖着行李箱走的,她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早就过时了!晾她几天,她自己会回来的!” “走之前,她有没有说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骂她是米虫! 呵,她沈茵倒是清高! 有本事永远别回来舔着她哥! 江晚摇tຊ头,“没有,哥,你喝了酒,快上去休息吧,别管她了,她自己会回来的。” 就算不回来也无所谓。 最好别回来! 像那种有几分姿色贪慕虚荣的女人,她见多了! 江晚正要扶着江屿川上楼,被江屿川甩开了胳膊。 “哥,你干嘛……为了一个外人有必要这样吗?” 江屿川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沈茵打电话。 可一打过去,电话里只传来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眼神一顿,眼底有些错愕。 沈茵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接他的电话。 可这一次,她竟然直接关机了…… 他觉得不对劲,看向江晚,再次确认:“你真的没欺负她?” “我能欺负她什么?顶多吐槽她几句,我说她配不上你,这不是事实吗?连事实都接受不了,那她也太玻璃心了!” 江晚语气刻薄。 江屿川打开微信,正准备发信息问问,翻到沈茵的微信,突然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点开一看—— 【江屿川,我们分手吧。】 “……” 只有这样简短的一句话。 看时间,是昨天下午发的。 昨天,他有应酬,带着生意上的客户去打高尔夫了,在那边的度假酒店住了一晚上,又喝了不少酒,几乎没看手机。 连着应酬了两天,没空看微信。 就算看手机,他生意上往来的客户太多,微信消息太多,一下子就把沈茵的消息给刷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