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笑着说,“公司近几年都停滞不前,如果不是借着霍家一些名头,现在处境估计更尴尬。”
自从舅舅接手公司后,好大喜功,又将以前的一些元老换成自己的亲信,导致M•Q的发展一年不如一年。 幸亏外公还有些威信在,不少人会买他几分帐,才没让公司一落千丈。 只是外公身体不太好,精力也跟不上,虽常说教舅舅,但收效甚微。 直至去年她跟岑宴琤结了婚,舅舅打着霍家亲家的旗号,签了一些合作,生意才勉强有了起色。 “我们不可能一直依靠霍家,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姜稚晚说:“管理团队虽然花费不少,但他们毕竟是专业的,为咱们能赚回的也不会少,你和舅舅还更省心,多好呢?” 乔东海听言倒是有几分意外,“念念长大懂事啦,这生意的事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呢!” “外公,不许打趣我,”姜稚晚撒娇道,“外公,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嘛~” 乔东海哪禁得住外孙女这样央求,“行,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我这两天跟你舅舅商量商量!” “我就知道外公最通事理了!”姜稚晚高兴,“外公,你一定要说服舅舅同意哦!” 乔东海轻点了下姜稚晚的额头,“说说看,你怎么有空关心起家里生意的事了,你眼里不是一向只有岑宴琤那小子?” “您不也说,我长大懂事了嘛!” 姜稚晚依偎到乔东海的肘弯,轻声说:“外公,我想好好守护你和你在意的东西。” 上一世,她进精神病院后,外公没多久去世了,舅舅自然无法再撑起公司,在她自杀前,M•Q已是强弩之末了。 M•Q是外公的心血,姜稚晚不想它毁于一旦。 所以希望能用专业管理人员的方式,让公司重新步入正轨。 “哟,时念在呢!” 爷孙俩正温馨地说着话,一个打扮得贵气十足的妇女走了进来。 姜稚晚抬头,是舅妈覃淑红。 舅舅舅妈在市区有房子,平时很少会回来外公这儿。 今天是什么风把她刮回来了? “舅妈。”姜稚晚客套性地唤了一声。 覃淑红笑容有点浮夸,“时念可真孝顺,有事没事就来陪外公,也不枉老爷子最疼你!” 外公确实疼她比疼表妹更多,所以舅妈一直很不喜欢她。 不过碍于外公的威严,舅妈也没敢太明着表露出来。 姜稚晚没有跟舅妈虚以委蛇,冲外公娇声道:“外公,外边天都黑了,我就先回去了。” 乔东海慈爱地点头,“好,路上开车小心。” “我这刚来你怎么就要走?”覃淑红叫住了姜稚晚,“你等一下,把这些带回去。” 覃淑红给姜稚晚递了个包装华丽的盒子。 “这是我花大价钱买的顶级野生人参,你带回去给岑宴琤补身子。” 原来舅妈是特意赶来的。 舅妈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送东西,肯定有所求。 姜稚晚拒绝,“不用了,岑宴琤从不吃补品,再说他也很少回家吃饭,我拿回去也是浪费。” “你这话说的,他那么忙,就更要补一补了,你拿着告诉他,这是我和你舅舅的一番心意!” 覃淑红大咧咧地说:“顺便跟岑宴琤提一下,菲洋集团那边看能不能帮你舅舅牵个线,你舅舅想跟那边合作!” 果然不如所料。 姜稚晚直接道:“舅妈,岑宴琤不会听我的,我也不会为这种事跟他开口。” 覃淑红不悦,“时念,你在M•Q也占了股份的,怎么就对公司的事这么不上心?生意谈成,对你不也有好处!” “怎么能让念念去跟砚辞提这种事?”乔东海出了声,“在外人眼里,我们乔家本来就高攀了,你们还三番几次去麻烦人家,这让念念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覃淑红有些委屈地说,“爸,你也知道现在生意有多难做,菲洋那边不肯见我们。但它们跟霍氏有往来,如果是岑宴琤出面的话,这事一定可以谈成的!” “人家不见肯定有原因,你们不自己想办法解决,却逼着念念去找岑宴琤算怎么回事?” “可——” “不要再说了,你们自己处理,不能让念念为难。”乔东海直接下了命令。 姜稚晚心里很感动,无论什么时候,外公都这么维护她。 “舅妈,外公说得没错,我们不能什么都依仗岑宴琤。所以这个忙,我真帮不了。” 覃淑红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是不爽,可她还是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姜稚晚毕竟是岑宴琤老婆,老头子又只护着她。 她要闹起来,吃亏的是她。 “外公,我走了,你跟你提的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姜稚晚说完,离开了大厅。 “爸,时念跟你提了什么事?”覃淑红有些紧张。 老头子都给姜稚晚不少股份了,姜稚晚不会还想要吧,那些可都是她们家的! 乔东海看出了媳妇所想,摇了下头,“念念没你想的贪心。明天叫国盛回来。” …… 姜稚晚稳当地开回了龙腾别墅。 岑宴琤的常用车已停在了车库,看来是回来了。 以前天天盼着他回家,但他总不耐烦回。 现在天天不想他着家,他却比她还准时。 要称心如意怎么就这么难。 走进大厅,王婶迎了过来,“太太,先生发烧了,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他现在在楼上休息。” 姜稚晚点头,“哦。” 中午那会儿,她就感觉岑宴琤发了烧,居然严重到要看医生了。 姜稚晚换了鞋子往楼上走。 没注意身后王婶的欲言又止。 打开房门,姜稚晚甩掉拖鞋和包,熟练地解开内衣从领口取出,捏着往床上用力一扔—— “啊!” 扔内衣的同一时间,姜稚晚看见床上坐了个人! 她条件反射地发出尖叫。 下一秒,她发现坐在床上的是岑宴琤。 可不容她有缓和的时间,就看到岑宴琤取下了落于他头上的内衣。 黑色的内衣被岑宴琤两根骨节分明的长指挑着,有种说不出的暖昧与羞耻。 “你你你!流氓!”姜稚晚又羞又恼,急着冲过去想抢回。 岑宴琤的手往上一抬,令姜稚晚扑了个空。 姜稚晚又伸直手臂拼命去抢,这回倒是抢到了,可她都没来不及藏起,腰却被只大掌给圈住。 「内衣:真冒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