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呃,殿下当时就戴着面具。” 然后,屋内转为静懿,大家相互看了好几眼。 姜宴卿眼眸微缩,转向沈殷姝:“当真是你?” “……”沈殷姝却没说话,悠悠地看着他。 前世他告诉她,离开观澜湖后他便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份,他还做了观澜湖上她立在船头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些江州的贪官污吏,就是凭借着那幅画像,找到她,把她送到他面前去的。 他现在却不记得,而是靠玉船认出了她?! 13、殿下乘昏迷强吻与我 片刻后,沈殷姝轻轻地吸了口气:“彩月,你先退下。” “是。” 沈殷姝抬眸看向姜宴卿,“殿下,可不可以让你的护卫也退出去?” “……”姜宴卿迟疑了一瞬,抬手示意冷骁也出去。 咔。 门板轻轻拍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殷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姜宴卿。 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响起他当初近乎卑微的祈求:“沈殷姝,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姜宴卿,让沈殷姝很不适应。 她就那么看了半晌,慢慢说:“殿下当真不记得救你的人了吗?” 姜宴卿冷漠道:“不记得。”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玉船做不得假,如果沈姑娘的确在观澜湖得到它的,那么……沈姑娘应该就是救我的人?” “可是,我记得你。”沈殷姝的眼眸一闪也不闪地看着姜宴卿。 姜宴卿一怔。 沈殷姝微笑着说:“这两年我也时常想到你。” 她那笑容美丽大方,真心实意。 似乎此时看到他是一件让她特别高兴的事情。 姜宴卿前世一辈子都希望能看到沈殷姝真心的笑脸,可她对着旁人冷笑,对着他便不是冷笑就是嘲笑。 如今她竟与自己笑! 姜宴卿觉得有些恍惚。 沈殷姝缓步上前:“我记得,那时候殿下昏迷之中抱着我不放,我挣不开,只能伏在殿下身前,后来太累,竟靠着殿下睡着了。” “我还记得,殿下喝不下药,是我以口度药喂给你的。” “你——”姜宴卿僵住:“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什么啊?”沈殷姝垂下眼,歪着头想了一下,含笑说:“我好心度药,殿下却反而乘着昏迷强吻于我,我一时气急,打了殿下一巴掌。” “然后。”沈殷姝抬眸看他:“殿下就从昏沉中醒过来了,还与我道歉。” 沈殷姝唇角弯弯,眼含微笑:“殿下,你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姜宴卿彻底僵住。 因为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他怎么可能没印象呢?! 就是因为当初印象太深刻,回去之后才日思夜想—— 沈殷姝又朝着姜宴卿面前走了一步:“我还记得许多细节,要我一一与殿下说吗?” “不必!” 姜宴卿僵硬地别开了眼。 然这一转眼,他顿时瞳孔紧缩了一下。 他看到了她耳后的擦伤。 白皙似玉的肌肤上,殷红的血渍刺眼的很。 他想起自己出现的时候,她从马车上滚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还没处理伤势?!”姜宴卿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