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一只手还将沈听眠的胳膊压在她头顶没法儿动弹,闻言不耐烦的盯着他, 暴躁吼道, “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会叫你来吗?” 许然脸色一白,不敢再做争辩,急忙戴上口罩,俯身用棉签镊子提取样本检查她的身体情况。 第16章 放荡的狐狸精 半小时后,许然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了止痒的牙膏给沈听眠全身涂抹了一遍。 “先松开她看看。” 许然看了一眼帮忙压着她腿的佣人。 佣人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像是怕染上瘟疫一般脸色苍白。 大概是药膏的确起了止痒的效果,沈听眠没再扭动。 “换条个干净地方让她待着,伤口结疤之前最好是让她站着别动,实在不行就坐着,别靠东西,不然伤口挤压会一直流脓,止痒的药膏每隔两个小时涂一次…….” 许然将一连串的医嘱吩咐下来。 沈念深听了大半,脸色冷得吓人,“她到底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清楚,我提取了样本回研究所做分析,现在只能断定为感染性孢疹,可能是吃了或者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然也有些不确信,皱眉道, “但是这么大面积的感染我还是第一次见,按道理皮肤没接触过感染源的地方不会变得这么严重的,她全身上下都起了孢疹,这太夸张了。” “你要多久能研究出治疗的药?” “最少半个月,因为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染的,如果能找到感染源,那对症下药,立刻就可以配出药。” 许然说的越多,沈念深的脸色越难看。 整个小别墅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沈听眠碰到,就算是真有,怎么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别人怎么没事。 许然走后,沈念深直接吩咐了手下特助去彻查这件事。 小别墅外停着许然的车,他打了个呵欠,将药箱放到后备箱里,刚拉开车门,便看到远处一道身影站在车灯前,正笑眯眯的朝着他招手。 他的眼神暖了几分,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沈念深哥的特助给我打电话说他从酒店开车走了,他喝的不少,怕他出事,我就从家里过来看看了,太晚了就没敢开车,没想到现在打不到车了。” 季明蕊坐在副驾驶上,拉下安全带,冲着许然露出一抹笑意, “还好遇到你。” “你不进去看看?”许然问道。 “不用了,车停在院子里呢,好好地,那就说明他没事,我进去干什么,自找没趣么?” “也是……” “对了,你怎么在这儿?沈念深哥他是不是又把沈听眠…………”季明蕊皱了皱眉,没能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 “还真是个狐狸精。” 许然皱了皱眉,“不是,沈听眠生病了,我来看看,跟以前不一样。” 停顿了几秒后,他又望向季明蕊,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小蕊,你还是应该看开点。” 季明蕊喜欢沈念深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堂堂珠宝集团的大小姐天天追在沈念深的屁股后面跑,为他的事业忙前忙后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然,我是不到黄河心不ℨℌ死的人,你不是知道么?” “沈念深决定要跟她结婚了,他的决定没人能更改,还没到黄河么?” “如果我说还有办法呢?” 季明蕊的眼中泛着恳求,“你会不会帮我?” …… 婚礼的前一天, 阳光撒在小别墅二楼主卧的梳妆台上,温暖明媚。 沈听眠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拿着梳子的手微微颤抖。 身上的孢疹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脸上更是溃烂严重,几乎接近毁容,除了一双眼睛还是她的,她不知道这张脸,还能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 隔壁书房, 暴躁的摔东西声几乎要将整个屋子掀翻, “你不是说半个月就能研制出来吗?现在已经半个月了,没有任何好转。” 第17章 婚礼如期举行 沈念深脸色阴冷,因为愤怒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在颤抖,仔细看还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心疼。 许然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等他发火发完了,才正色道, “没有感染源,配制过程很麻烦,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双重感染,胳膊上虽然试用结果不错,但是脸上不敢随便上药,所以还要再等等,新药已经在配制了。” 闻言,沈念深狠狠地瞪着许然身边站着的特助, “让你查感染源查了半个月,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特助吓得瑟瑟发抖,说话也磕磕绊绊, “实在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除了叶小姐之外,整个别墅里……没有……没人感染,也没人知道叶小姐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要不婚礼延期吧沈总。” 特助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念深的脸色。 “不行。” 这两个字从沈念深嘴里说出来,是不容置喙的笃定,他眼中闪着冷冽的寒光, “不管她什么样,婚礼都会如期举行。” 特助狠狠地皱了皱眉,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为了查这事儿,他是见过沈听眠那张脸的,太吓人了,这样子要是出现在婚礼现场,多少人恐怕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旁静默的许然忽然开了口, “不如用面纱遮着,用稍微厚一点的面纱,这样应该就没人能察觉了。” 沈念深神情一滞,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了。 夜深, 沈听眠站在浴室里,拿着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子,尽量避开那些涂了药膏的地方。 许然警告过她最近最好不要洗澡,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不洗澡的感觉,所以每隔几天就用温水擦拭一遍,求个心理安慰。 镜子里的脸十分可怖,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这样的自己,沈念深恐怕都不会让她出现在婚礼上吧,季明蕊的计划恐怕要落空。 正想着,浴室门钻进一阵寒风,她浑身一颤。 “你怎么……我很快就好。” 如今这副鬼样子,她倒是不担心沈念深会对她有什么想法,能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已经是要用极大地勇气了。 而沈念深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她伸出手, “我来吧。” 沈听眠面色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慌张道, “不……不用了……” 沈念深皱了皱眉,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毛巾, “我说我来,没听懂吗?” 毛巾刚触碰到她的后背,她便拧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气, 沈念深面色一僵,手上的动作轻了些。 浴室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窸窸窣窣擦拭的声音。 沈听眠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这样应该不能参加婚礼吧,是不是…….取消了?” 背后的动作停了下来,耳畔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你是不是巴不得婚礼取消?” 她手腕一紧,吃痛闷哼了一声,痛苦的神色撞入他冷冽的目光中, 他扣着她的手腕,面色铁青,一字一顿道, “叶、以、澜,我告诉你,明天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让人抬着你的尸体跟我完成婚礼,你这辈子,生死都是我的人。” 说完这话,毛巾从他手里砸入水池,溅起的水花洒了她一身,只见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留下一室严寒。 次日一早,佣人簇着沈听眠穿上婚纱,在卧室里等候。 婚礼就在小别墅的绿地里举行,小范围的宴请了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