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确实会跳墙,人急了也能爆发潜力。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翻身了! 事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变得诡异了,他扣着我的手按过头顶,另外一只手撑在我的身侧。 我小声道,「我可以喊非礼吗?」 「到底是谁非礼谁?」他黑色的眸子一沉,耳根微红。 我好心地提议,「你要是觉得亏,我也可以让你做一次。」 「你想得美!」他作势要双手抽回掐住我的脖子。 我顺手从床头摸出一把弩箭,抵在他胸口。 「要不我们都先冷静一下?」 他又走了,在伤好了的第二天。 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 终究是养不熟的狼。 但是狼好像也认窝。 这次只隔了一天他又回来了,回来的那天下着小雨,他面色阴沉,浑身是血,只不过这次好像不是他的血,是别人的。 回来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栽到在床上睡觉。 我本想叫他吃饭,进去就看到他一脸疲惫,衣服也没脱,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手里紧握着他的剑。 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靠近他。 我退了出来,次日再去时,他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正在院子里洗剑。 血水流淌在冬日的雪地里,分外鲜明。 他说他在杀御史大人的纨绔儿子时,被朋友出卖了,所以那天栽倒在我的院子里,如今总算是报仇了。 他靠接单赚钱,杀我不成拿不到钱,只能赚赚外块。 下一个还是得杀我。 我说,「我有钱,要不你考虑跟我算了,反正你也算是我的人了不是吗?」 他羞愤得满脸通红,指着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倒是把自己给憋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最后蹦了一句,「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里。」 我挑眉笑了一下,「一次都没成功,你是不是在杀手里面算比较菜的?」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他,他剑也不洗了,直接就朝我挥来, 「老子杀人无数,遇到你之后才这么倒霉!」 我笑着从旁边的假石后摸出箭弩,「能好好聊天吗?」 他看着我的箭弩冷静了一下,同意了。 「我杀了那个叛徒,但杀御史大人纨绔儿子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我还得继续。」 「这样啊,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找机会顺便把你也弄死!」他厉声道。 真不是来我这里白吃白喝的? 不过御史家的纨绔儿子,我倒是有所耳闻,不是好鸟,看在御史的面子上,父皇才一忍再忍。 杀了也挺好的,为民除害了属于是。 「御史的纨绔儿子心脏有问题,不能受惊吓,容易吓死。」我双手环在胸前对他说道。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跟我说这个干吗?」 「快年底了,帮你冲冲业绩。」 5 御史的纨绔儿子死了,听说是在马车上死的。 马突然受了惊横冲直撞,冲进了河里,他儿子吓得不轻,回来没多久就没了。 至于是回来之后没的,还是路上就没了,可说不好。 但也不关我的事了,我烤着暖炉,围在桌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他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裹挟着一身冰冷的风雪闯过我的面前,直接就坐下开始吃,一点都不见外,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我说,「别忘了你还得杀我呢,你这是在消极怠工。」 他埋头苦吃,一张英朗的脸硬是被挤得五官错位。 「那个谁,你差不多得了,这是我的火锅。」 「我叫楚泠夜。」 这是他第一次告诉我他的名字。 「杀手不是不能被人知道姓名吗?」 「反正你迟早也是要死的,我还怕死人不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他吃舒坦了,转头就往火锅里洒一些奇怪的粉末。 「你这砒霜放得也太敷衍了吧,你是觉得我瞎吗?」 「我放的是泻药,砒霜太贵了。」 所以他下药的意义何在? 就为了让我吃不上火锅活活饿死吗? 太歹毒了! 我确定了,他就是在消极怠工!极其敷衍地做任务! 新太子正式入住东宫了,距离我被废太子才一个月,全朝野上下盯着我的眼睛更多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反应,看我这个曾经的太子,会怎么做。 皇叔许久没有登门拜访了,那天也来了。 贼心不死地还想激发出我的战斗力去斗上一斗,还放言说一定会支持我。 他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皇叔,权力之争我已经没精力了,如今我只想早日找到姐姐。我也想过找其他女子转移这份伤痛,可我发现,我还是只爱姐姐一人。」 「你就满脑子只有这些东西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亏你还是曾经的东宫之主呢!」 皇叔再一次骂骂咧咧地走了,我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他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你……都听见了?」 「你既然只爱你姐姐一人,又何必来撩拨于我,你还真是,深情似海!」 最后几个字尾音他咬得特别重,仿佛下一秒就要来砍我,却又憋着一股劲。 解释,还是不解释? 算了,这也解释不了,本来就是我布的局,一解释起来容易露馅。 我朝他挑眉道,「但是你,我也喜欢不行吗?」 好像不太行,他似乎生气了,一拳在柱子上砸出个大坑,骂我是个烂人然后就跑了。 他生气?他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喜欢我姐姐,还顺便喜欢了他,被一个乱伦的人喜欢,让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 好烦。 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应该去听点好听的话。 我又去了红月楼,叫了十个。 姑娘们第二天都说我威猛如虎,于是第三天我又去了。 但是我忘了,正常男子频率这么高,容易肾亏。 一回来,就看到他依靠在门前,抱着剑,一身青蓝色的衣服孑然而立,面色如玉,宽肩窄腰。 他横眉冷目嘲讽道, 「你还真是好兴致啊,你这种人,最好早点死在女人床上。」 「我可没办法死在女人床上。」我诚实地回答。 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是啊,你这死断袖应该死在男人床上!」 「要不死在你床上如何?」 他说了一个滚,结果自己先走了。 这倒是提醒我了,我不仅可以乱伦,我还可以断袖啊! 也是时候造第二波势了。 我不去什么劳什子红月楼了,开始搜罗各处的美男,什么戏班子的,什么清倌,我管你哪里的,好看的通通送到我府里来。 马嬷嬷的办事效率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