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安分的,候在门外。 …… 总统套房内。 桑媃浑身发寒,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张书源查看一番后说:“她淋了雨,额头又破了,现在已经烧到39度,我开一副退烧药和消炎药,你喂她吃下去,今晚再发一身汗,应该就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一下,是我来还是……” “你出去吧。” 医生会意,“好,那我把碘伏和药膏放这儿。我先出去,薄总,你有事叫我。” “嗯。” 医生丢下医用物品后,便离开了房间。 岑靳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是她背叛他,他恨她都来不及,可如今,却又一次,犯了贱。 桑媃半梦半醒,浑身冷的像是泡在冰窖里,她裹着身上的被子,仍旧抖的不像样子。 她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 岑靳时大手一挥,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扒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桑媃冷到瑟缩,“冷……好冷……” 岑靳时起身,想去调空调温度,桑媃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抱抱我……好吗?” 真的好冷啊。 她是不是快死了?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相思该怎么办啊?她欠岑靳时的债,又有谁替她还? 男人背对着她,身形顿住。 有那么一瞬间,岑靳时以为,他们还是正常的情侣关系。 只有六年前的桑媃,病了以后,会这样对他撒娇。 僵硬几秒后,理智让他丢开她的手。 可桑媃……从他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暖和啊……就让我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她不贪心。 岑靳时彻底僵住了,“桑媃,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20章 酣梦一场 “桑媃,我不是你的谢医生。” 岑靳时正要掰开紧紧缠在他腰间那双素白的手。 靠在他背上的人,声音沙哑呢喃:“你是岑靳时……就抱一会儿……” 她怎么会认错呢? 他是岑靳时啊,她爱了六年又努力忘了六年的人,她不会认错。 忘不掉,总是反反复复的让她心痛。 那句话说的没错,年少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却又无法走到一起,往后遇到的其他人,再也比不过他的一丝一毫,会误终生。 她太冷了,意识不清的用力抱住他,只想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他似乎,无法推开她。 岑靳时闭了闭眼,倏然转身,大手捏住她那截白皙的细细脖颈,往大床上压,俯身欺上来。 那双沉寒的黑眸就那样盯着她,目光危险:“冷是吗?桑媃,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含住一颗退烧药,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低头,欺上她发白的嘴唇……舌尖那颗药片,被推进她口中。 药味化开,一片苦涩……桑媃皱了眉头。 可那吻,却依旧在彼此唇瓣辗转,越来越肆意。 岑靳时并不温柔,桑媃久不经人事,痛的想逃,却又被那只大手按回来。 男人的大手,掐着她那截细软腰肢,似要折断她。 他抵在她耳边哑声质问:“谢钧也这样碰过你?” 她以为是梦。 否则,岑靳时怎么会碰她? 她手臂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只想在这虚妄的梦境里,汲取更多的温存暖意。 因为是梦,桑媃变得很大胆。 她攀上他肩膀,主动的要命……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长指插进她浓密发丝里,逼近,漆黑深眸盯着她:“想要是吗?” “……” 又凶又狠,彻底放肆。 …… 隔音极好的总统套房,隔绝了外面剧烈的风雨声。 唯有痴缠娇吟,充斥一室。 好痛啊,不过终于不冷了,他身上好热……桑媃眷恋至极。 …… 江屿川和张医生候在对面的套房里。 过了许久,岑靳时没有出来。 江屿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张医生,你走吧,大概没事了。” 张书源离开后,门没关,正对着对面的房间门。 江屿川抬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岑靳时……是在贴身照顾桑媃吗? 正怔神之间,手机响了。 江晚打来的:“哥,你们怎么还不回来?你明明说好今晚为我洗尘的,桑媃到底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岑靳时哥呢?” “他……在照顾桑媃。” 江晚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早知道我就该拦着你们的车!桑媃那样对他,他还照顾桑媃?我看岑靳时哥也是被那女人迷晕了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在桑媃身上犯糊涂!” “桑媃受了伤,又发高烧,再怎么说,她也是岑靳时的前女友,岑靳时也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吧。” 江晚冷哼,“照顾可以,可别照顾到床上去了,要是旧情复燃就搞笑了!” “那也是他们自已的事,晚晚,你少说两句吧。” 江晚咬唇,欲言又止,“哥,你是不是喜欢桑媃?” “别胡说,我帮桑媃,只是因为岑靳时的关系。” “我才不信!对了,你不是说,岑靳时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吗?那他今晚在西洲照顾桑媃,他未婚妻不介意吗?” “岑靳时对那个宋依依,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且,你岑靳时哥你还不清楚啊?他要做什么,何需跟别人交代什么?” 江晚若有所思,“这样啊……哥,我困了,先挂了。” “那你早点睡吧,等我明天回帝都,叫上岑靳时他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好!” …… 挂掉电话后,江晚关了灯,靠在床上睡不着。 她抓着手机左思右想,有些不甘心。 前不久,她得知岑靳时订婚的消息,那个宋依依,她也一样不喜欢,可宋依依再怎么不行,也至少比桑媃强多了。 桑媃那女人,可是坏透了。 谁都可以跟岑靳时哥在一起,唯独桑媃不行。 桑媃不仅害得岑靳时哥入狱,还差点让岑靳时哥死掉,桑媃就是祸水! 她找到宋依依的电话打了过去:“宋小姐是吗?我是江屿川的妹妹,江晚。” “晚晚妹妹啊,有什么事吗?” “宋小姐,我是怕你后院起火才告诉你的,岑靳时哥现在人在西洲,正在酒店照顾桑媃,桑媃你知道吗?” 又是桑媃! 宋依依咬牙,面上微笑:“多谢妹妹提醒,还请妹妹把酒店地址发给我。” 江晚勾唇一笑,得逞了。 …… 西洲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 整座城市被冲刷的干净明亮,一缕阳光照进总统套房内,洒在大床上。 桑媃动了动身体,浑身像是散架般酸痛。 她抬手遮住了刺目的光线,缓缓撑开沉重眼皮。 “醒了?” 宋依依坐在床头,恨恨的盯着她。 桑媃大脑一时空白,“宋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依依抓起一瓶药砸到桑媃身上:“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吃药吧!” “吃药?” 宋依依不耐烦了,“你在装什么糊涂?我算是看出来了,上次我让你开个价,你不开,搞了半天,存的是这种下贱心思!现在你如愿以偿的再一次把薄爷勾上床了,还在装什么蒜?” 桑媃脸色一怔。 昨晚,不是梦吗? 原来是真的……难怪会那么真实…… 桑媃五味陈杂,苍白脸上浮现一抹绯色。 不过在宋依依看来,桑媃这是故作害羞,在朝她炫耀得意! “别装纯了!赶紧吃了吧!这可是薄爷吩咐的!让我务必亲眼看着你吃下去!” 这是避孕药。 桑媃捏着那瓶药,怔愣了一会儿。 宋依依以为她是不想吃,“你不会真的以为,睡个两次,薄爷就对你青睐有加,愿意让你怀上他的种吧?” 桑媃心口,被刺了一下。 她倒了一颗药出来,干脆的吞了下去,水都没喝。 “宋小姐,这样可以了吗?” 宋依依这才满意,不忘警告她:“桑媃,你别以为薄爷愿意碰你,就是真的看重你,这种事,对男人而言,不过就是图个乐子,你别太当真了!上次那一百万,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可以重新开个价!” “宋小姐,我和薄爷昨晚就是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需要再用钱打发我。” 宋依依眸子一眯,“所以,你还在痴心妄想是吗?” 第21章 十五亿,买下她 宋依依正想给桑媃一点教训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 徐特助的声音响起:“宋小姐,薄爷有事问你,他就在酒店门口的车里。” 宋依依立刻收回了手,双手抱臂,用耀武扬威的眼神看着桑媃说:“薄爷找我,那我就先失陪了。” 等宋依依走了,套房门开着。 徐正站在门口说:“乔小姐,这是薄爷去店里替你买的女装,你可以先穿上。” “好,谢谢。” 徐正将手里的纸袋,放在门口,转身离开了。 桑媃裹着浴袍,去拿那袋衣服。 昨晚,她的衣服都被撕坏了,没法再穿。 一下床,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想起昨晚,她有多大胆,脸就烫的厉害。 冲了个热水澡,拆开那袋衣服时,才发现里面有干净的一次性內衣。 內衣很合身,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尺码。 岑靳时那人不算温柔,在人前,高冷禁欲的像是高岭之花,可当他们独处时,岑靳时是个堪称完美的男朋友。 他会在她痛经的时候,煮红糖姜茶,给她买卫生棉,给她做好吃的饭菜……她要什么,他都会给。不过,那是六年前,当她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 …… 黑色迈巴赫车内。 岑靳时靠坐在后座,修长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车窗半开。 宋依依一上车,就被呛个半死,想咳嗽又不敢大声咳,憋的脸通红,闻了好半晌的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