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时候, 她收回目光轻声说:“文泽礼,其实她走不走,跟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折断了我的翅膀,再让我留下来陪你!或许你会给我一点儿补偿,我的家庭也因为你而受到恩惠,但是我永远是你的附属品,你高兴了会对我笑一笑,不高兴了就会甩脸子在床上折磨我,周而复始……有什么意义?” 文泽礼嗓音微哑:“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发生!” 她难得愿意说话,文泽礼便想跟她多说点儿。但是沈芳菲躺下后,便一个字再不肯说…… * 他真心弥补,沈芳菲不给他机会。 他请乔家人搬回秦园住,沈清拒绝了,她说秦园是文泽礼买下来的,那就是他的东西……乔家人不想沾这个好处。 沈芳菲出院时,沈清想带她走。 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出院那天,陆氏集团出动了整整200个保全人员,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一整层楼,最后沈芳菲被文泽礼带回了别墅。 傍晚,锃亮的黑色轿车驶进别墅。 他们走得匆忙,沈芳菲又不配合,她身上甚至还穿着医院的病服,松松地挂在瘦削的身子上……外头裹着文泽礼大衣,从上到下每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 车子停下,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沈芳菲冷着小脸:“文泽礼,我要回自己家里住!” 文泽礼侧身看她,声音轻轻的:“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如果你说是娘家,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陪你去小住几天……” 说完,他就下车打横抱起她。 沈芳菲手脚都不配合他。 文泽礼单手抱着她,一手摸到大衣下面用手捉住她细嫩的腿不让她乱动,他目光如炬盯着她看:“平常你不是最要体面,不怕在佣人面前丢面儿?” 他抱着她走进大厅,缓缓上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当文泽礼将她放在床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躺在熟悉的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上面是熟悉的丈夫……这一切都让沈芳菲厌恶不已。 屋子里暖气很足…… 大衣被解开,里面只有一套薄薄的病服,包裹着白皙的身子……上面仍残存着无数细碎的伤痕,不难看反而叫人怜爱。 文泽礼轻摸那些伤痕,英挺眉眼注视她,轻声问:“还疼不疼?” 沈芳菲鼻腔发出一声嗤笑。 文泽礼喉结滚动,半晌他俯身将脸贴到她的颈侧,轻喃:“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即使你恨我,我也不想放你走!我放开你,你就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沈芳菲没有说话, 文泽礼整个压下来,拥紧她。 一会儿,他开始亲吻她,想跟她接吻,除了男人的需求跟冲动,他渴望跟她亲密,跟她结合…… 沈芳菲愤然别过脸, 眼泪从眼角滑落,文泽礼亲吻的时候,尝到了湿湿咸咸的味道。 他没有再继续了,单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注视了她良久,才轻声说:“我不碰你了!帮你换掉衣服好不好?” 文泽礼给她换衣裳时,沈芳菲没有挣扎。 她纤细白皙的身子,横呈在深黑色的名贵布料上,看着有种脆弱凌乱的美……文泽礼摸到她的时候,呼吸都乱了。 他向来需求大,再说,他也素了不少日子。 沈芳菲注视着上方的水晶灯,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她声音更是有些恍惚。 “文泽礼没有用的!你只要一碰我,我就会想起书房的那个夜晚,想起你是怎么粗暴对我,你是怎么逼迫我做那些廉价女人才会做的事情……” “我更记得车祸的瞬间,你是怎么选择的!” “我厌恶跟你接触,厌恶跟你说话,你碰我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文泽礼,这样的婚姻你还要了干什么?” …… 文泽礼身子微凉。 一会儿,他像是不甘心一样,低头愤恨地跟她接吻。 他想让她收回那些话,他想让她对他重新燃起热情,想让她像从前那样搂着他的脖子,软软地叫他文泽礼…… 他甚至伸手去摸, 但是干干净净的,沈芳菲的身体没有女人的需求,她对他的碰触没有一点感觉。 文泽礼轻轻眨眼,知道她是那方面冷淡了。 他不知道她是对他冷淡,还是对所有男人冷淡,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沉默片刻,他为她换了衣裳,然后走到外面吸烟。 薄薄烟雾升起, 文泽礼静静地想,沈芳菲把她自己逼到这份上,无非就是想离开他。 他又忍不住想,现在的沈芳菲还记得当年爱他的心情吗? 她是不是,全都忘了…… * 晚饭时分,别墅里来了人。 佣人在外面敲门,声音轻而拘束:“先生,夫人过来了!她请您下楼说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文泽礼静静靠在沙发上, 半晌,他才倾身熄掉香烟,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中间,他便看见他的母亲坐在客厅品味着咖啡,十分优雅美丽,堪称贵妇典范。 看见文泽礼下楼,陆夫人放下咖啡杯。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听说沈芳菲的左臂受伤,以后不能再拉小提琴了,她还闹着跟你离婚是不是?” 文泽礼没有开口。 他径自坐在沙发上,跟佣人说:“给我泡杯蓝山。” 陆夫人受到了怠慢,很不高兴。 她面容带着一丝冷意:“文泽礼,当初我看中沈芳菲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艺术细胞,现在她废了便没有了价值!陆氏的总裁夫人不能没有一技之长,你们必须离婚!” “必须离婚?” 文泽礼玩味着这句话,片刻,他垂眸冷笑:“当初,不是您把她送到我身边的么?怎么现在又要我离婚?” 陆夫人倨傲道:“没有价值的人,就该被换掉!” 灯下,文泽礼目光幽深。 他轻声开口:“那么,如果我要将你换掉呢?在我看来,你也没有了价值!只不过是陆家的刷卡机罢了,可有可无!” 陆夫人气疯了:“文泽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杯蓝山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 文泽礼却未去喝,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淡然:“你不收敛的话,我会让公司的财务停掉您的所有银行卡……那时您大概就没有闲心管我的私生活。” 陆夫人气得发抖。 文泽礼款款上楼,声音从楼梯上方传下来:“请夫人离开!” 第102章曾经,我喜欢他超过一切! 文泽礼回到楼上,沈芳菲却不在卧室里。 他静静驻足片刻,走到三楼,推开了那间练习室的门。 果真,沈芳菲在那儿。 小提琴摔在地上,人也跌在了地毯上,她的样子狼狈不堪……就像是她被设计错乱的人生,无法修补! 文泽礼心脏被猛然揪紧。 他轻步走到她身边,半跪着温柔地说:“我带你去散心好不好?去哪个国家都行,以前你不是最想去度蜜月吗?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我们出去玩一个月。” 沈芳菲低头,细长手指轻抚那把琴。 良久她轻声说:“我想去H市!” 文泽礼猜出她想去音乐会,魏老师的首场音乐会就在明天,于是他想也不想地说:“我陪你去!” 沈芳菲没有拒绝。 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一直安安静静的,文泽礼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夜晚,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却是同床异梦。 很多次,文泽礼想拥抱她,但沈芳菲是背着他睡的,她的双手抱住自己整个人都是一副拒绝的姿态,他心中失落,贴在她薄肩上轻喃:“你以前很喜欢抱着我睡觉!” 沈芳菲眼睫轻颤…… 其实,当年她何止是喜欢抱着。 新婚的时候,明明他对她冷淡粗暴,但有好几次夫妻房事后她都忍不住从后头拥抱他,她以为他睡着了,悄悄地叫了好几次老公…… 婚后半年,她发现他总往H市跑。 她就没有再叫过了…… …… 第二天,文泽礼让秦秘书安排专机,前往H市。 秦秘书很不理解,她在电话里对她的上司说:“那个重要项目,高层们还在等着最后的决策,陆总您这时候实在不适合离开B市。” 文泽礼翻了翻行程,淡道:“将会议延迟三天!” 秦秘书只能同意。 下午,文泽礼带着沈芳菲乘了专机去H市,在飞机上,沈芳菲一直捏着那张音乐会的门票,拽得紧紧的…… 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