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很好总是能钓到又大、又珍惜,”我握住他的手,拉开来说,“又漂亮的。” 侯少鸿笑了:“就你这瘦瘦的小身板儿,当心大鱼把你拽进去吃掉。” 说着,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柔软的触觉贴在手指上,我却一下子想起了祁寒。 这委实怪不得我,得怪那条鱼,作为一条鱼,它实现了鱼生巅峰——把两个钓鱼人一起拽进了水里。 想到这儿,我感觉酒精更加上头了,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我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本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毕竟事情的关键步骤已经进行完了,我也该付给人家一点“定金”了。 所以我也做了万全准备,在身上装上了个针孔摄像头。 这是祁仁给我的灵感,男人全都不可信,如果侯少鸿反悔,我就把今天晚上的事公布出去,让祁家跟他去狗咬狗。 当然,这种事最好不要发生。 这样,我只要把它交给祁寒一个人就够了。 我想着这些,一边觉得头晕,不由得逐渐放松身体,睡了过去。 朦胧间,又来到了那一天—— 四年多以前的那一天,我躺在手术台上,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有一双非常温柔的眼睛,她温柔地问:“宝宝们的名字想好了吗?” “我爸爸在想了。”我望着她手中长长的针管,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别处发出来的,“我会死吗?” “不要害怕,”她说,“我们会尽全力的,大部分剖腹产手术都是非常安全的。” 大部分。 还有少部分的。 我总是少部分人。 “如果我死了……”刺痛传来,我知道是那长长的针头正扎入我的身体,“请告诉我爸爸,永远不要把孩子交给我的前夫……”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我已失去意识,堕入了一片黑暗。 我不想把我的孩子交给祁寒,从生下他们的第一天起,这个念头便从来坚定,从未变过。 再睁眼时,四周只有陌生。 坐起身打量着周围,这是一栋蓝色调的豪华公寓,装潢是极简的,蓝则是浅浅的,轻快而透亮。 脑袋隐隐作痛,我揉着额头,仔细地回忆着昨天的事。 最后的记忆是在侯少鸿车上,后来…… 蓝色的公寓,这里是侯少鸿的住处? 我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有外套和鞋袜被除去了。 唔…… 想到这儿,我下了床,走路时才发觉身上很乏力。 运气不错,第一扇门就是浴室。 我进去锁上门,先脱掉衣服给自己检查。 看样子……好像是什么都没做。 当然,他多半会做措施,再加上其他条件的话,看不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该死,我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照照镜子,我的妆已经开始脱了,样子有点丑。 于是我仔细洗了一把脸,出来时,便看到了侯少鸿。 他穿着运动背心和长裤,上身虬扎的肌肉露在外面,不用闻就能看出那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我出来时,他正从柱子后走过来,手里还拿着毛巾。 一见我,便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我,笑了:“睡醒了?” 我说:“侯少这是去健身了?” “闲着也是闲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走了过来。 我连忙让开浴室门。 与此同时,侯少鸿也来到了我的跟前,并停下了脚步。 我朝他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还挺有精力的。” 侯少鸿没说话,脚步往我这边一挪。 我下意识地后退,与此同时,他微微倾身。 荷尔蒙的气味果然很强烈——虽然昨晚多半已经什么都发生了,但不得不说,此刻我还是在掌心中捏了一把汗。 四目相对。 是我先按捺不住开了口:“侯少怎么不说话?” “昨晚可是叫人家‘少鸿’的,”他露出一抹邪笑,抬手挑起我的下巴,拇指摁住了我的嘴唇,“穿上衣服就是‘侯少’了?” 果然已经做过了。 纵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此刻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一涩。 我不是个封建的人,只是心里难免会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幻想。 后来这个幻想确实是破灭了,但我也只想和一个我爱的,亦或单纯只是好的男人做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你太温柔了,”我拉开他的手,柔声说,“我没感觉到,所以也心态上一时也转不过来。” 侯少鸿微微眯起了眼。 我问:“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你话里有话。”他危险地瞧着我,“还真是个奸诈的小女人。” 我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真的不明白。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是实话,这事我总没法撒谎说自己昨晚过得很爽?毕竟他要是跟我讨论细节,我如何能招架得住? “逗逗你而已,你就嘲讽我。”他说着,手指一动,略带用力地捏了捏我的下巴,“要不是看在你还病着的份儿上,真想立刻把你按在这儿,让你给我求饶。”
第492章 我赶紧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说:“不要!” 侯少鸿先是张大眼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伸过手,不由分说地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推门进了浴室。 我靠在柜子边,惊魂未定了一会儿后,细细琢磨了一下侯少鸿刚刚的话。 他说我还病着…… 酒精确实会引发我的症状…… 想到这儿,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也摸不出个所以然。 病了也好,正好以这个当借口回家去。 我穿戴妥当,并将自己的包拿在手里时,侯少鸿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穿着浴衣,看到我时便一愣,问:“怎么?有事么?” “我是发烧了对吧?”我说,“我的医生要我现在去看看。” 侯少鸿微微歪了歪头,瞧着我没说话。 我赶忙解释:“别怕,我得的不是传染病,只是……只是可能是有点感冒了,得去看看,你也去看看吧。” 侯少鸿还是瞧着我,面无表情。 我有点紧张:“你……怎么不说话?” 侯少鸿猛地笑了起来:“原来你这么纯情。” “嗯?” 怎么突然给我这种评价?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没化妆呀。 “我刚刚说的,你压根就没听懂。”他玩味地笑着说。 我接不上这话,只好说:“比起侯少,我确实是经验不够丰富。不过这也是难免的,我还没毕业就嫁给祁寒了。” 侯少鸿还是笑,且一边笑,一边还往前走。 我赶紧退到门口,说:“侯少,我这就走了。” 门却根本旋不开。 正拧着,侯少鸿的身影已经欺了过来。 他一手撑着门板,身子压过来。他跟祁寒差不多高,因此遮在我的眼前时,简直如一团浓重的乌云。 “别急着跑嘛,”他说,“昨天你昏昏沉沉的,还没欣赏过这里。” 我说:“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 “要传昨天就传了,”他捏住我的下巴,笑着问,“是不是。” 我说:“下次吧,等我状态好一点时。” “我就喜欢你这么被动的样子,”他靠过来,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贴着,语气极暧昧,“好像小白兔一样,任人蹂躏。” 我说:“那侯少岂不是在自比狐狸?” 侯少鸿一愣,挑起了眉。 没听懂吗? 我解释道:“狐狸是兔子的天敌。” 侯少鸿笑了:“大灰狼也是。” 我说:“比起大灰狼,侯少更像狐狸。” 侯少鸿拈起了我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尖轻嗅着,一边问:“这话怎么讲?” “狐狸没那么粗鲁,”我说,“更加精明可爱。” 侯少鸿不说话了,看着我笑。 我太讨厌这样的暧昧气氛了,忍不住拽回自己的头发,说:“我就先走了,等我病好了,我们再找机会见面。” “你不是只小兔子。”侯少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说,“你是只小坏猫。” 从侯少鸿家里出来后,我先到药店去买了药,坐在车里一边吃好药,一边找我出弄在扣子里的摄像头。 它仍旧完好。 于是我打开手机,想听听昨晚的录音……然而,一片空白。 该死。 调出家里的监控。 每次回家前,我都会看看,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回家时突然看到家里有祁寒或是其他人,会措手不及。 事实证明,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诚不欺我。 打开监控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祁寒。 这个本应该在飞机上的家伙,昨天凌晨三点回了家,并进了卧室,而后吴姨也进去了,但很快又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