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轮到自己时,都希望别人能理解自己的困难。 King不想成为被人捧起来的,不染尘埃的神。 他有血有肉,只想将所有权利握在手里,自私的活着。 当初母亲逃离沙特的时候,差一点儿就被抓回去了,是被贵人相救,才来到的京城。 至于那个贵人是谁,母亲不肯说,只说就算说了,也没法回报她的恩情。 来到京城的母亲势单力薄,贵人继续在后面帮助她,帮助她结识了霍家的甘青昀,靳家的温泠溶。 绵绵之中选中甘青昀实在是天意,甘青昀是霍家的夫人,但膝下还没有儿子,想在霍家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个儿子傍身。 甘青昀那时候已经被想要生儿子这个想法逼得有些疯魔了,再加上见识了霍见空的那些手段,她总担心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弃子。 成为霍家的弃子,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至少是当时的甘青昀无法承受的。 母亲和甘青昀一拍即合。 母亲虽然在爱情里是懦夫,是弱女子,但她好歹是沙特霍家长大的,不是什么傻白甜。 她告诉了甘青昀她的身份,沙特的王后,她的孩子是王室成员,将来是有继承权的,只要等他回到沙特去争权,到时候甘青昀在霍家的地位就会越来越高,而且母亲还告诉甘青昀。 ——算命师傅说过,她的儿子会很成功,会是最聪明的人,放在古代,那就是天降祥瑞,是来造福霍家的。 甘青昀那时候已经被没有儿子这个事实压得喘不过气,再加上打听到了沙特那边的争斗,所以很快就跟母亲达成了合作。 母亲成为了霍家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保姆,只跟甘青昀接触。 孩子生下来,随了霍姓,其实也是跟了母亲的姓,名字是母亲亲自取的,商之尧。 但商之尧这个人格却一直都不知道,每天给他端茶送水,在阁楼外面陪他的人是母亲,还以为只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佣人。 他在阁楼关了几天,差点儿被饿死的那晚,也是有人在外面哭着陪伴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是母亲,相信商之尧也不会开口说话,那时候的他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但在其他方面的天赋却无人能及。 意识到商之尧不会说话,也不会笑时,甘青昀是最着急的一个。 这可是她在霍家站稳脚跟的筹码,这是她的棋子啊,怎么能还没长大就坏了。 她很着急,利用霍家的权势到处找医生。 所有的医生都被请来给商之尧看过一次了,还是母亲看不下去了,悄悄把商之尧的才能告诉了霍见空。 霍见空对商之尧进行了一番测试,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天赋,勒令住了甘青昀。 然后便是商之尧十岁便被推出去成为继承人,King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控制身体的。 第1040章 商之尧不知道普罗大众的感情,却知道痛苦,刀子划在身上,他是知道哭的,而他也想逃避那种痛苦。 所以King就出现了,其实他早就生生根植于商之尧的身体里,在那群神经病医生总是对他进行精神疏导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了,可一直没机会出来。 因为商之尧太过完美,完美的像是雕塑。 King比商之尧更关心周围的事情,更细心注意别人的情绪变化,所以很快就清楚,那个总是给他端饭菜的佣人,那个整栋别墅里最不起眼的佣人,穿得最丑的佣人,就是他们的母亲。 他跟母亲说了第二人格的事情,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她甚至有些欣喜,因为商之尧太无悲无喜了,看起来很好欺负。 但是King不一样,他像是黑暗里长大的狼,别人让他吃亏了,他会狠狠报复回去。 那个时期的商之尧只有十岁,哪怕是普普通通的一杯茶水,里面估计都塞满了毒药。 任何一个机会都能让他没命,毕竟霍家那群人可是狼子野心,何况那时候霍家旁支也在蠢蠢欲动,对于这个新上任的十岁继承人,谁不是带着看笑话的姿态,都在赌商之尧什么时候没命。 但没人知道,那时候更多的是King在掌握那具身体,并且逐渐布局不让商之尧本人发现。 商之尧依旧是高岭之花,手上没有霍家人的血,但那些算计过他的人,都被King报复回去了,再也没机会跟别人说这个秘密。 母亲喜欢King这个人格的心狠,在这样的家族里生存,只有失去人性,才能爬得越来越高。 母亲走的那天,在下雪,眼里没有任何光彩。 King沉寂了一段时间,而商之尧靠着天赋彻底在霍家站稳脚跟,但甘青昀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先前的压力太大,突然一下发现自己不用再战战兢兢的活着,竟然一下子疯了,不过好在商之尧对她还有一丝怜悯,将人送去了国外。 之后的日子更加顺风顺水。 这一路走来,King太过了解商之尧,虽然他不清楚商之尧身上所有的事情,但他大部分的事情都知道。 变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现在细细想来,就是阮鸢去国外做交换生的那一年零两个月。 那个时候的商之尧已经足够优秀,在华尔街成为了神话。 King也拿回了沙特的王权,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他们就像是一个人的两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撒旦。 King对于这个身体,切换得越来越自如,但他从未想过要将商之尧取而代之。 他始终认为,他们是一个人,就像是兄弟一样。 但那个受伤的夜晚,正好是下雪,那天的天气和母亲走那天的天气一样,很冷,雪花大朵大朵的飘,他又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那时他刚到北美,没想到这边的王室如此阴险,在饭局上给他下了药,想让他迎娶一位公主,并且只要两人有了关系,第二天所有的媒体就会报道这件事。 他自然不肯,女人和情情爱爱,那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撑着一口气逃走,没想到在街上又遇到了几个勒索的混混。 在国外,混混的手上都是有枪的,而且勒索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少见。 他动手解决了几个人,正将一个死人踢开的时候,阮鸢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 她大概刚下课,手里捧着几本书,King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一本《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他知道这个,甚至一度觉得,这就是在说他和商之尧。 他笑了一下,将冒烟的枪口在衣服上擦拭几下,想着这个漂亮的美人儿大概要被地上的死人给吓坏了,这可不能怪他,她来得太快了。 而且现在,他没什么力气处理尸体,只能虚弱的靠着一旁的树。 那棵树很大很大,听说活了有一百多年,枝繁叶茂。 他印象很深,那是当地的特色之一,他挺喜欢那棵树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阮鸢走近,轻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时,他一眼就喜欢她这个人。 但他不想承认,所以当时觉得,可能是因为喜欢那棵树产生的错觉。 可他不能有喜欢的东西,太伤神了,得找个机会把树砍了。 这一套理论实在站不住脚,树也很倒霉。 第1041章 阮鸢走近,拿出一块手帕放在他的面前,问他受伤没有。 她的声音很好听,他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真奇怪,花开是有声音的么? 也许是他心里的花吧。 他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眼睛,在路灯下无比的瑰丽,让人忍不住心动。 很漂亮,比那天京大的台上漂亮一百倍。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个送花的女孩子,她身上的香味儿还跟当时一样。 原来他无意之中,竟然连她身上的香味儿都记得。 心脏跳动的频率不受控制,他竟然有些紧张。 “受伤了么?” 她问了第二遍。 他没受伤,但她需要一个女人。 他瞬间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如果女孩子看着你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那她就是喜欢你的。 所以他以为,她其实也喜欢他。 自然而然的,他吻了上去,第一次感觉自己被药物彻底支配了身体,但他沉迷那种感觉。 她是不是哭了来着? 在那个巷子里。 他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满足和喟叹都溢满了天灵盖,原来跟女人在一起是这种感觉。 他不懂节制,看到她哭得眼睛通红。 他开始后悔,她似乎是第一次,不该在这个地方要了人家的第一次。 他把人带到他买的别墅,给她洗了澡,她在梦里都在哭,像是破碎的娃娃似的。 他不在意,他有钱买下这个娃娃,哪怕她要这个城市最有特色的建筑,他也能花钱买下来。 真的很喜欢她,她的每一声呜咽,每一个眼神,都很喜欢。 他又想起来了,那年在演讲台上,似乎下台时偷偷看过她一眼。 商之尧没动心,可他动心了。 但他很强硬的把这抹心动给抹掉了。 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喜欢是种病,时间能治。 不见面就行了。 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不讲道理的,当时的King悄悄抹掉了这抹心动,而那时候的阮鸢,也抹掉了她对商之尧的心动,因为她清楚,跟这个男人的距离太远太远,这个距离不是她努力就可以拉近的。 而她又是个极度理智的人,所以她和King的选择一样,毫不犹豫的将这抹心动扼杀在摇篮。 阮鸢跟商之尧很像,跟King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