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也别在背后搞小动作,如果你惹我,我会弄死你。” 她说完了,转身就走。 方之锦睁大眼睛,看着南枫窈窕曼妙的身影走到门口,她这才气急败坏地尖叫:“你们都是傻的吗?都是白痴吗?还不报警!还不叫保安!快!”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可南枫已经走出了会议室。 等保安来了,南枫都驾车开出了他们公司的停车场。 她一路疾驰,一直把车开到靠近市郊的湖边才停下来。 中午时分,天很热,没有人。 她从车里下来,在一棵树下坐下来。 草叶尖尖的,有点扎人。 她从口袋里掏出桑胤衡给她的支票,轻轻地撕成两半。 然后撕成很小很小的碎片,碎的像是去年冬天的初雪,她用力扬起,碎纸片在空中飘飘洒洒。 有的落在草地上,有的飘在了湖面上。 然后,她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裙子里。 她和桑胤衡在一起三年,收了他很多东西和钱。 她在桑胤衡面前表现的一点都不清高。 甚至像个财迷。 但这个钱,她不收。 第40章 南枫在草地上躺了好久。 下午太阳西移,阳光就直接照在了她的身上。 很热,火辣辣的穿过她的裙子,熨烫着她的皮肤。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失恋过。 她觉得,现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应该不是失恋的感觉。 只是失落,而已。 而已而已。 她后来都睡着了,小贺的电话铃声把她惊醒了。 她靠着树坐起来接通电话,小贺在电话里很高兴地告诉她。 “南特助,你的项链被一个很有眼光的客人买走了,给了很高的价格。” “多少钱?” “五百万!”小贺开心地说:“本来我姐夫是打算帮你收下来自己出手的,但正好有个客人看中了,因为是熟人嘛,我姐夫就直接帮你卖了!” 南枫有点吃惊:“男的女的,什么样的人?” “女的,三十几岁,看样子家境很好,有司机送着来的,车子是凯迪拉克呢!” “店里有监控吗,我能看看那个客人吗?” “哦。”小贺说:“有的,那你正好到店里来,我在店里等你。” 南枫立刻从草地上爬起来,驱车开往典当行。 小贺在门口翘首等着,一见到南枫来了,就迎上来挽着她的手臂:“南特助...” “叫我南枫好了。”南枫说:“我都不在寰宇做了。” “习惯了。”小贺笑着:“我姐夫在里面等你呢。” 南枫进去,跟小贺的姐夫打了个招呼,他把监控打开给南枫看。 之前,南枫有个想法。 她觉得应该不会有这种冤大头,在典当行花五百万买一套首饰。 她以为是桑胤衡花高价买下了他送给自己的项链。 但当她看到了监控里的客人的时候,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见过监控里的这位太太。 她在名媛圈里很有名,三天两头上热搜的。 老公有钱,自己家里是做皮革发家的,总之是强强联合。 老板也告诉南枫,她经常会来典当行淘货,偶尔会碰到自己心水的东西,就会买下来。 那为太太在慈善晚宴上见过这套首饰,上次没有拍下来,她识货的,就给了高价拿下来了。 南枫也说不清有没有点失望,她谢过老板和小贺,给了很丰厚的提成,还给小贺发了一个很大的红包。 小贺推脱了半天,还是拗不过南枫,就收下来了。 南枫不喜欢欠人家的,小贺这样大的人情,只能用钱还了。 南枫拿了钱,直接去财务公司把剩下两期加上利息一次性都还了。 她还钱这样干脆,连经理都跑出来跟她寒暄,说她如果有资金的周转,可以来借钱,他会给她最低的利息。 南枫笑说:“借钱不用还吗?” 她把经理说的哑口无言。 还完了钱,她一身轻松。 手里还有两百多万,她得想想该怎么规划。 她先去了医院,妈妈正在喂继父吃粥。 也许是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低眉顺眼的,看到南枫来了,还想下床迎着。 “小枫。”妈妈放下碗:“吃了吗,还有一碗粥,我去给你拿碗。” “我吃过了。”南枫走到继父面前,把他在财务公司签的合同扔了过去。 继父打开看看,咧嘴干笑了一下:“还是我们家小枫有本事。” 第41章 南枫看着继父陪笑的脸。 皱纹横生,门牙缺了两颗,眼睛也刚刚消肿。 南枫对他有很复杂的情感。 要说他坏到流油也不至于。 毕竟她和小山读书都是他供出来的。 刚和妈妈结婚的时候,他对他们都不错。 自从他迷上了赌博后,整个人都变了。 所以如果他坏的不可救药,南枫不会一次一次帮他。 就是因为念在旧情,才没完没了。 她看了继父好久,直到他悻悻地低下头:“小枫,我知道我没出息,这些年也拖累了你们,我这手指头都剁下来了,如果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也管不了你了。”南枫从包里拿出辞职报告,拿出她的流产手术报告,一一推到继父面前:“我已经被寰宇辞退了,短时间我不可能找到同样丰厚薪资的工作。还有,你还债的钱,是我卖了我的孩子才换来的。” 身边的妈妈一抖,飞快地抓过手术报告,极快地浏览了一遍。 再开口时,已经有了哭腔。 “小枫,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是那天晚上送我们去医院的那个...” “不是,是我老板,可以这么说。”南枫看着面前的继父,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堵不上的窟窿,我不会一次一次跟我老板伸手,也不会变成令人不齿的地下情人,更不会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你养大了我和小山,供我们念书,我们感激你的情。这些,我希望我已经还清了,如果你再来的话,我们只剩下三条命了。” 南枫平静地说完,妈妈已经哭倒在床边。 继父低着头,用手指头抹了抹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擦眼泪。 妈妈哭了一气,又从床边爬起来,拼命拍打着继父:“就是你,都怪你,孩子给你害成这样!我要是知道小枫这样的处境,我怎么都不会问她要钱!” 继父耷拉着脑袋,被妈妈推搡地东摇西摆的。 南枫幽幽叹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