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暮沉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姜以宁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姜以宁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暮沉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暮沉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暮沉,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姜以宁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姜以宁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姜以宁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暮沉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暮沉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暮沉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暮沉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暮沉:“带姜以宁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姜以宁。 姜以宁也摸不着头脑,“靳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姜以宁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姜以宁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靳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姜以宁:“谢了。” 暮沉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姜以宁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姜以宁看见了暮沉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姜以宁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暮沉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姜以宁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暮沉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姜以宁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暮沉:“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姜以宁:“……”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姜以宁没搞明白情况,暮沉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暮沉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姜以宁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暮沉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姜以宁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暮沉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暮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姜以宁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暮沉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姜以宁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姜以宁被暮沉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姜以宁被暮沉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暮沉。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姜以宁:“我哪里惹到你了?” 暮沉:“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姜以宁:“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暮沉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姜以宁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暮沉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暮沉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姜以宁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姜以宁:“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暮沉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暮沉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姜以宁:“……” 她做梦都想不到暮沉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姜以宁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暮沉的腰,泫然欲泣。 暮沉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姜以宁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暮沉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姜以宁:“我没有。” 暮沉:“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姜以宁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姜以宁。”暮沉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姜以宁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暮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姜以宁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第052章抱抱我 姜以宁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眼泪却在无声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一样。 暮沉的手松开了一些,她继续:“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暮沉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 姜以宁:“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欢你罢了,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别有目的。” 暮沉:“你和詹语白之前见过么?” 姜以宁抽噎的声音忽作停顿,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含着眼泪,茫然看着暮沉:“什么意思?” 暮沉:“她以前得罪过你么?” 狗东西的脑子转弯还是挺快的,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姜以宁点了点头,暮沉的目光严肃了几分,正准备听她说出什么内幕,却听见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喜欢我了。” 暮沉:“……”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姜以宁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姜以宁:“是她抢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讨厌她?” 暮沉:“只是因为这个。” 姜以宁:“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没质疑她“喜欢他”这件事,姜以宁心想,不枉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演戏。 暮沉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姜以宁趁机伏低做小,双手缠上他的腰,脑袋靠到了他怀里。 百分百示弱撒娇的姿态。 她吸着鼻子,软软地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暮沉睥睨着她,口吻依旧很冷淡:“不可以。” 姜以宁:“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轻轻挠着他的胸口。 暮沉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了一样,心痒难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下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暮沉:“少来这套。” 姜以宁:“我想吃草莓蛋糕。” —— 一小时后,姜以宁在餐厅内兴冲冲地点着蜡烛。 暮沉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姜以宁点好蜡烛,便又无理取闹起来:“哥哥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暮沉:“又不是你生日。” 姜以宁:“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 她说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个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 暮沉往后躲了一下,“生日快乐,行了么。” 姜以宁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暮沉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了,口吻这么诚恳,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来很是鲜活,但因为他的一句祝福便说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又显得太过夸张。 他一向运筹帷幄,第一次这样看不透一个女人。 姜以宁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 她唱歌音准很好,声音柔柔的,又很娇,暮沉忍不住盯向了她。 姜以宁唱完歌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暮沉不由轻笑了一声。 姜以宁吹灭蜡烛,这才问他:“笑什么?” 暮沉:“多大了,还信这个。” 姜以宁:“哥哥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暮沉:“没兴趣。” 姜以宁捧着自己的脸,虔诚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能喜欢上我,有一点点也可以。” 暮沉:“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姜以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了,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