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连城的珠宝,随手包下一个岛开 party!」 我没有说话,手中的牌有几张不慎散落在地。 「不玩了,这把算我的。」 若不是我知道傅南浔远在南非的居所里养着朵明眸善睐的娇花,恋爱脑如我,兴许也会觉得他对我容忍至此,是顾念旧情。 可日子久了,我也琢磨出来了,这段婚姻对傅南浔来说可有可无,娶我当个吉祥物摆在家里,堵住悠悠众口。 这个吉祥物,不是舒沫,也会是李沫、张沫。 2 我是被家里的保姆叫醒的。 熬了个大夜喝酒的后果便是,一觉醒来已经日夜颠倒。 距离我发那条朋友圈,已经过去二十三小时。 「太太,老宅那边派了人来接您,车已经在楼下了。」 我捋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心里合计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洗漱完毕去看手机,这一看立马把我吓得够呛。 先不提父母和公公婆婆数条嘘寒问暖的消息,就连四五个月没联系的傅南浔也给我发了个「?」。 我手一抖,也回了个问号。 对方回:「我在老宅了,你先过来。」 我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离过年还有五个多月,傅南浔怎么就回国了? 去老宅的路上,我把那些消息翻了个遍,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玩游戏输了发的朋友圈。 傅南浔的时间何其金贵,婚礼宣个誓都有助理在旁边记着时,如今竟因为我一条玩笑似的朋友圈,被双方父母连夜召回了国? 下车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 我最熟悉的是年少时代骄傲张狂的傅小少爷,拿驾照第一天撞废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超跑,他眉毛都不带动一下,一脚踹上已经支离破碎的车灯,口中毫不留情地吐槽:「什么破车。」 而不是现在人人敬畏的傅总,从西装袖口到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每一个精英似的动作都深入骨髓,仿佛他生来如此。 此刻精英单独占了一个沙发,四位长辈板着个脸坐在他对面,会审一样。 我一进门,婆婆立马变了脸色,笑着来拉我的手。 「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小舒受了这么大委屈。」 我妈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地来看我的肚子。 背锅侠傅南浔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目光淡淡地朝我看了过来,丝毫没有夫妻久别重逢的悸动。 「几个月了?」我妈问我。 得益于我隔三岔五满世界飞出去玩,给他们造成我经常去探望傅南浔的假象,是以他们对这段婚姻的真实情况,并不了解。 在他们眼里,我和傅南浔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到底相濡以沫,尚算和谐。 我几番欲言又止,默默解释:「妈……我没怀孕……」 比起婆婆,当妈的到底更了解自己闺女的德行,当下一副「就知道你又出幺蛾子」的表情,冷眼旁观看我要怎么收场。 其余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等我的解释。 这架势,我还真没见过。 我死马当活马医地去看傅南浔,妄图我这段丧偶式婚姻的男主角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人在南非商场厮杀,锅从国内飞天而降,可傅南浔似乎没有一点怒意。 而且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还没有出卖我。 时间过了许久,久到我已经不抱希望,开始措辞怎么解释。 傅南浔终于开了尊口:「是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陪沫沫,她跟我闹脾气。这是个误会,劳烦爸妈跟着担心了。」 傅南浔太过优秀耀眼,在家里掌握着绝对话语权,他这话一出,四老纷纷恍然大悟,表示理解。 「也是我们大惊小怪了。不过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多花点时间陪陪小舒吧。」 傅南浔点头称是。 3 一直等回到了婚房,我都没敢说话,道歉的话语在肚子里转了个来回又被憋回去,面色愁得像根苦瓜。 等傅南浔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解着领带走向主卧时,我突然回过神,挡在了他身前。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房间有点乱,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 何止是有点乱,整个主卧里完全没有傅南浔的东西。 他一年只回来睡一晚,上次大年初一一早他前脚刚到机场,我后脚就把他的东西打包丢进了次卧。 「我换个衣服就走,等一下有个局。」 傅南浔不愧是大忙人,纵然已经晚上九点,只是回来背个锅的工夫也要安排个商业会谈。 他轻而易举绕过我,打开了主卧的门。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傅南浔站在衣帽间门口,对着堆积如山的女式服饰陷入了沉默。 「我的衣服呢?」 我讪笑:「我之前送去保养了,送回来后店里的人不知道,误放在了次卧,我还没来得及规整过来。」 我不指望这鬼话能骗过傅南浔,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脱了西装外套,松了衬衫的几颗扣子。 像是扒下了冷漠的外皮,我竟无端地窥探到了几分以前的傅南浔。 门铃响了,下一刻,傅南浔的秘书带着几个人,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往家里送。 等我看清这些是什么东西,一时间天旋地转,暗道报应终于要来了。 傅南浔出现在我身后,下巴朝那几箱提子葡萄点了点。 「吃啊,这么喜欢吃,我让你一次吃个够。」 我欲哭无泪:「我错了。」 他脸色冷得似阎王:「我两个小时后回来,你能吃完的,对吧?」 傅南浔赴局归来时,家里兵荒马乱。 保姆忙着把他的东西搬回主卧,我蹲在客厅里,正在往嘴里狂塞葡萄。 我尽力了,吃了半箱。 本以为诚意到位,至少能换得傅南浔一丝谅解,可他看到我塞得满嘴的葡萄时,脸色更冷了。 他似是喝了酒,气息不像两小时前沉稳,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舒沫,你的脑子呢?」 讲道理,这三年,我背地里再怎么螃蟹,一到傅南浔面前就控制不住地犯怂。 毕竟亏心事做太多,老是要提心吊胆谨防鬼敲门。 「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这真的吃不完。」 太怂了!实在太怂了!声音都是抖的。 他伸手来拉我,眉头蹙得死死的。 「起来,去洗漱睡觉。」 这算是放过我了。 我吁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蹦去洗澡,然后刚躺到床上,报应又来了。 短短一个小时,我跑了三次卫生间。 睡在我旁边的傅南浔终于被吵得不耐烦了,认命般起床穿衣,拿了一块毯子把我的睡衣盖得严严实实。 「起床,我们去医院。」 我拉肚子拉得生无可恋、浑身虚脱,站都站不稳,朝他摆了摆手。 「不用,我去找颗药吃。」 傅南浔耐心告罄,不顾我的反对,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上一次与他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在婚礼当日。 4 婚礼由公婆一手操办,傅家人喜欢传统婚姻,从接亲到酒席,一切都很接地气。 早上九点,正是吉时,我昏昏欲睡地坐在床上,头上价值连城的皇冠压得我喘不过气。 热闹声由远及近,傅南浔被人簇拥着,在喧嚣声中从容不迫地解开我伴娘团设下的重重考验。 那天,他脸上是有笑意的,恍惚让我觉得这场婚姻不是乏味的商业联姻。 找到婚鞋,他抱起我的动作珍而重之,众人起哄,他耳畔还爬上几抹可疑的红晕。 我一时间忘却了与他之前的恩怨,靠在他怀里,心跳如雷。 那是我们三年婚姻里唯一的温情时刻。 司机开着车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我在小区门口站了十来分钟。 奇迹般地,躁动不止的肚子安静了十几分钟,我浑身暖得出奇,一个姿势保持太久,我还试图在他怀里动了动。 他低头看我,夜色太黑,我没看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腰间的手带着我往他怀里靠得更紧。 我大着胆子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司机什么时候来?」 「快了。」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小猫一样挠着我的耳朵。 年轻气盛的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勾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份不合时宜的悸动维持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中午,我红着脸一边回味着昨晚那个少儿不宜的梦,一边推开门走出卧室。 梦境里的男主角穿着居家服坐在客厅,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神情专注。 「你怎么还在?」我语气惊讶得声音都变了调,听上去有几分刺耳。 「舒沫,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也有我的名字。」 我自知说错了话,一边解释一边平复着好躁动着的心情:「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不回去吗?」 「回哪?」 「南非。」 三年了,我从来没试过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在家里看到傅南浔。 他继续看电脑,淡声解释:「我休假了。一个月。」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傅南浔一个公司老总,日理万机,正应是醒着拼的年纪,休一个月长假,未免太过奢侈。 叶糖听了我的言论,勇敢替傅南浔发声: 「狗听了都摇头,机器都有休整期,可傅南浔没有。」 我痛心疾首地回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夜不归宿,一日三餐得按时回家吃饭,扮演二十四孝好媳妇。」 看着婆婆刚刚发来的消息,我越发生无可恋:「还意味着我他妈有可能要给傅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