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该怎么坐,才能挽回这段婚姻? 沈随州,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夜深。 沈随州一回来就看见伏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秦兰月。 拧眉上前,还没说话,秦兰月却迷茫抬起头,一脸泪痕。 见到他,她眼眶瞬间滚下两行热泪。 “我知道我没吴英玉好,但我会改,我去找工作,白天出去做事,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嫌弃……” “求求你别离婚……”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裤腿,可怜的像祈求别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酒气混着幽香的气息让沈随州下颚不觉一紧:“说什么醉话?” 抑着身体本能的躁动,将人抱进房里放在床上,正要抽身离开,不料,秦兰月却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随州……别不要我。” 女人一边哭,一边闻着喉结,惹得沈随州额头青筋鼓起。 “放手。”他嘶哑警告。 秦兰月醉眼朦胧,反而勾人贴上去:“要我……快要我……” ‘铮!’ 理智的弦瞬间断裂!1 沈随州眸光一沉,低头将人按进棉被,一步步攻城略地。 红色毛衣和白色背心被扔下床,最后被一件迷彩服覆盖。 一室旖旎。 …… 秦兰月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正午。 身体酸痛无比,但心里却甜如蜜。 沈随州不仅碰了她,也没说要离婚,这是不是证明,他不会再赶她走了,他们不会分开了? 穿好衣服出去,沈随州正好回来,没等她反应,就被他拉着出门上了辆军绿大卡。 半小时后,车停在军服厂外。 沈随州目不斜视:“厂里正缺人,你应该挺合适。” 秦兰月愣住。 他这是在帮自己张罗工作? 她乖乖跟着进去,但当看见门口告示栏上写着‘招会计’,就走不动道了。 上辈子跟沈随州离婚回乡,得知外婆去世后便想一死了之,结果被村里的老会计救了,后来跟他学了会计,从业几十年。 比起工人,会计更有前途。 “随州,我想应招会计。” 沈随州还没回话,坐门口的会计主任李庆冷哼:“多大的嘴吃多少的饭,听说你连初中都没念过,还想当会计,会用算盘吗?会四则运算吗?” 秦兰月笑了笑:“有没有能耐,您让我试试就知道了。” 李庆把人带进办公室,直接把账本和算盘推过去,给下马威:“给你一个小时,算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不成想,秦兰月翻了两页账单,却说:“不用一个小时,我十五分钟就能搞定。” 这些账目清晰,发票完整,一看就不会像后世那样偷税漏税,这种账单她闭着眼睛算都不会出错。 “十五分钟?”李庆却拉下脸,“这册子的账目,就是十年老会计至少要半个小时,我看你是狂妄到目中无人!” “你要是算不出来,这工厂你就别想进了,我们可招不起您这样的大佛!” 闻言,沈随州拧紧眉头,刚要劝,却见秦兰月已经噼里啪啦拨起了算盘。 她认真凝着账册,手指拨弄快到划出了残影,几乎两秒就翻一页,记下一个总数。 他眼底闪过抹诧然,这样的秦兰月,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觉看得出神。 “好了!” 沈随州回过神,就见秦兰月把账本递给李庆:“您老看看,账对不起?” 李庆冷眼接过,嘲讽翻开:“还不到十分钟,这账怎么可——” 话到一半,他愣住了,不由得继续翻下一页,直到翻完。 “竟然都对了!小姑娘了不得啊!” 当天,秦兰月就成了军服厂的会计。 安稳干了几天,就在她以为事情正往好的方面发展时,沈母突然来找茬。 “英玉说的果然没错,你在家属院没闹够,居然让随州开后门进厂,就你个只上过小学的蠢货能干会计吗?万一出了事儿,是不是想连累死随州!” 谩骂惹得不少人看过来。 秦兰月忙关上办公室门:“妈,我做会计凭的是自己本事,不信您可以去问李主任。” “少糊弄我!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随州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撂下威胁的话,沈母转身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秦兰月有些心慌。 但她不会辞职的,正因为能找到这工作是沾了随州的光,所以她一定要做好,才能不辜负随州的信任。 接下来,一连几天,秦兰月都工作到很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今晚下班她眼皮一直跳。 而刚进部队大门,一个小兵急匆匆跑来:“嫂子,值班室有你老家的急电!” 闻言,莫名的不安攀上她的心。 唯一会联系自己的,也就只有家里的外婆了。 来不及多想,秦兰月跟着小兵奔去值班室,刚拿起电话,就听见里头传来村支书焦急的声音。 “兰月,随州妈跑到你家大吵大闹,还跟全村人说你被随州休了,你外婆在去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了!” 第9章 轰! 秦兰月只觉有道响雷在脑子里炸开,震的大脑一片空白。 “人已经被送进县医院了,你赶紧过来吧!” 挂断电话,她才发觉拿着听筒的手在打颤,顾不得给厂里请假,她匆忙赶去县医院。 三个小时后,她奔进医院病房。 只见瘦小的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秦兰月呼吸猛然一窒,踉跄跑到床边:“外婆!” 一旁村支书面色凝重:“医生说老太太伤到脑袋,这里的医疗条件治不了,得去首都。” 说着,他忍不住问:“你跟随州到底咋了?老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跟你一块儿来?你们不会真的要离了吧?” 秦兰月一哽,说不出一个字。 恍然间,脑海回想起沈母几天前撂下的话—— 【给你三天时间,赶紧辞职跟随州离婚,要不然就别怪我心狠】 紧缩的心渐渐沉进冰窖,冷痛刺骨。 原来,还是自己连累的外婆…… 看着病床上老人凹陷的脸颊,花白的头发,秦兰月泛红的双眼浮起挣扎。 一直以为,只要她好好改正,就能摆脱上辈子的结局,她就能和沈随州好好的,奶奶也能好好的…… 可这两件是如果相悖呢? 她垂下眸,极力忍着涌上眼眶的泪水。 这时,护士来催促交住院费和治疗费,秦兰月出来匆忙,身上没带钱,只能拜托村支书先照顾外婆。 赶回部队时,天已经亮了。0 刚走到家属院,再次看到楼下围满了人。 她心一沉,难道秦伟又来闹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深恶痛绝的目光如箭射来。 “四处勾搭男人还不算,现在连公家的钱都敢偷,呸!不要脸的破鞋!” “难怪找沈连长开后门进厂做会计,原来是奔着钱去了,还没干多久就贪了三千,这要没抓住,以后军款都要被她吃光了! “可不是,现在报应总算是来了,要我就先找根绳子吊死,也省的丢了自己男人的脸!” 军嫂们啐了几口,各自骂着。 秦兰月听得满心疑惑,但记挂着外婆,也想不了太多,匆忙上楼。 推开门,一眼看见沈随州站在屋里,还有个穿着橄榄绿警服的公安。 来不及惊讶,公安就走上前:“秦兰月,你涉嫌私吞军服厂公款,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秦兰月愣住:“什么?” 视线扫桌上几摞厚厚的大团结,最后落在沈随州面无表情的脸上。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随州,这……” 话没说完,就被沈随州冷冽的声音打断:“作为军属,既然敢做,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一瞬间,秦兰月顿觉血液凝结。 望着眼前自己深爱了两辈子的沈随州,他不仅不为自己证明,甚至还问都不问就给她定了罪…… 恍然间,她觉得好像从来没看清过他。 ‘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颤抖的手。 公安朝沈随州敬了个礼:“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只是……” “秉公执法是所有人的责任和义务。” 秦兰月僵在原地,泛红的双眼凝着沈随州,只要他一瞥,就能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期盼和痛苦。 可从始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