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要去……”夏玉烟停顿一下,“呃,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说完她急忙往外走。 “安小姐,你是想去赎回你爸爸吗?你拿什么去赎?” 一句话如响雷一般让夏玉烟瞬间停住脚步,她缓慢转回身,看着穿西服的男子,他总是这么彬彬有礼,脸上的微笑时刻保持着,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样。 她想去找爸爸,她妈但凡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会拿钱出来先把爸爸安葬,让父亲得以安息,夏玉烟知道妈妈嗜赌,但人品不坏,她对妈妈保留着最后一线希望。 第5章 我想去看看爸爸 “我……我想去看看爸爸。” 夏玉烟小声说道,脸色苍白,小身板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更为柔弱。 “安小姐,你母亲没有赎回你爸爸,她欠下一身赌债,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是来帮你的。”说完男子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夏玉烟面前,“签了它,我们不仅会让你爸爸入土为安,还会帮你弟弟顺利完成学业。” “是什么?” 夏玉烟眉头拧紧,这就像一个坑,仿佛越踩越深,他说得没错,自己还有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弟弟,妈妈跑了,弟弟的责任一下子落在她肩上,好沉。 夏玉烟心里紧紧的,仿佛被蚂蚁一点点啃噬,疼得跟不上呼吸。 “你的表现让少爷很满意,这是一份契约,一年为期限,一年后你可以解除合同自由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会给你足够一大笔钱……” 男子露出诡谲的笑容,不料没等他把话说完,被夏玉烟打断。 “不可能!” “安小姐,您父亲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了……”男子挺了挺脊梁骨提示夏玉烟。 所有的思绪在脑海里快速旋转,夏玉烟深吸一口气。 “我签!” 她接过笔快速在文件右下方把名字签上,整个签名不到两秒,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颤抖的手把笔放下。 夏玉烟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心里深爱的男人,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子捋了捋西装,笔挺站着,露出满意的微笑,“景太太,我是管家曾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景太太?管家?吩咐?太滑稽了,这是一跃众身就变豪门太太吗?连自己丈夫都没有见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结婚了,夏玉烟冷笑,这颗心跟死了一般,生无可恋。 手续全都办完,护士领着夏玉烟进到太平间,父亲整整去世了五天,她才能看上一眼,尸体早已变形还隐约散发异味,夏玉烟忍着剧痛,用最快的速度,含泪送走父亲。 曾叔给了夏玉烟一套钥匙,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地址,她搬进君悦公寓,自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曾叔。 夏玉烟住进公寓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严严实实封闭起来,三天后,她出门去花店挑了一束白色野菊,往墓地方向,祭拜父亲。 才到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父亲墓碑前,端庄虔诚站着,熟悉的陌生人。 沈宇郴!!! 夏玉烟身体微微一怔,面如蜡纸,手握的菊花在慢慢颤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怎么知道父亲已经脏在这里的?眸里掠过一丝惊奇。 第6章 祭拜父亲 刚想抬脚要逃,却被沈宇郴逮住,“怎么?都到这里了?不拜祭一下再走?”他满目轻蔑。 夏玉烟的心是痛的! 她僵硬的身体慢慢走过去,把白色野菊放在墓碑前,给父亲深深鞠了三鞠躬,心里满满酸痛。 “阿成……谢谢你来祭拜父亲。” 夏玉烟低头垂眸小声说道,经过这几天折腾,脖子处消瘦得微微露出青筋。 “不用跟我说谢谢,你父亲生前待我很好,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沈宇郴身上发出一股骇人之气,眼里犹如寒霜过境,俊美的五官上满是冷硬。 “没想到,夏玉烟,你竟然是这种女人!”沈宇郴满脸嫌弃,看着夏玉烟,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双眸带着愤怒。 “钱,我也有!” “啪——” 一声清脆悦耳声响,打断沈宇郴的动作。 夏玉烟一个甩手重重的打在沈宇郴脸上,五个手掌印清晰印在脸上,“请你放尊重点!”她直视沈宇郴眼睛,字句铿锵。 “嘶—”沈宇郴眉头一皱,“你也配跟我说尊重,你还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现在来跟我说尊重!”他抬手用拇指掠过被打处,怒火旺盛。 心一疼,夏玉烟哆嗦退后两步,“阿成,不是你想的那样……” 再解释,已徒劳,眼泪早已泛滥,两侧的腮帮生疼,夏玉烟闭上双眼,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良久,等夏玉烟回过神,早已不见沈宇郴的身影,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往公寓方向走去,犹如一具空壳,行尸走肉般。 君悦公寓。 夏玉烟躺在床上卷曲着身体,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发冷,她感觉头部阵阵疼痛,是生病了吗?这么难受,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夏玉烟吃力爬起来看了一眼,又是一组陌生号码,她犹豫下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景太太,我家老爷想见您,请问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是曾叔,那把年老的声音夏玉烟能认出来了。 “我在公寓,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发个地址,我打个车过去就好了。”夏玉烟说话有点吃力,眉头紧紧皱着。 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复,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一片忙音。 不一会,门铃声响起,这速度可是够快的,夏玉烟用力撑起身子,脸色刷白,连忙走进厕所用水冲了把脸,稍稍精神些才跟曾叔出去。 一路上,夏玉烟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惊醒时心已经到了目的地。 第7章 回报 “到了,景太太。”曾叔一如既往彬彬有礼。 这是哪?下车时,眼前的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夏玉烟轻轻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雕大门,跟城堡一样富丽堂皇,不仅气派,华丽高调。 夏玉烟心里微微震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金碧辉煌的豪宅,跟随曾叔走进大厅,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清晰看到左边是一个巨大游泳池和网球场,右边是一个小花园,里面种满郁金香,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露天宽敞的院子,里边有一具精致石板,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站在石板前面专注挥写着毛笔字,苍劲有力。 站了许久,老人才悠悠说了声,“来啦。” 这才抬起头看着夏玉烟,脸上露出一副看穿世俗的锐利,一双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夏玉烟,似是满意收回眸光。 “爷爷您好!”夏玉烟身体一颤,挺了挺脊梁骨,眸里带过一丝害怕。 “嗯。”景老爷低沉应了声,慢慢坐下,一股骇人之气迎过来,看不出年迈老人应有的慈祥,这股冷凛之气不难看出曾经是叱咤风云之人。 没得到允许,夏玉烟不敢坐下,她挺直腰站着,面对景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