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堂堂王爷摆出一个晚娘脸,挺辣眼睛的。” 南辰赫脸瞬间一黑,他哪里像一个怨妇了? 他吸了吸气,平复心情,免得被眼前的女人气死,“秦子淮的身体到底如何?为什么他会昏迷不醒?” 沈韵桐沉默了许久,摸了摸鼻尖, 幽幽说道,“要是你府上所有金银财宝全都被人搬空了,恐怕你也会气昏过去。” 南辰赫:“???” 他忽然想起沈韵桐昨夜说的话,太阳穴瞬间跳动了起来。 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搬了秦府多少东西!” 该死的女人,她不会真的将秦府搬空了吧。 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被查出来, 别说他了,就算四哥来,也不可能保证沈韵桐能安然无恙从玉平洲离开的! 沈韵桐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了一下,掩饰尴尬道,“搬空的意思就是什么都没有给他剩下。” 南辰赫听到这里,陡然能理解秦子淮昏过去的心态了。 搁自己怕是也得昏过去才行! 修长的手攥成拳,磨牙,气急败坏道,“你给我说实话,东西你藏在哪里了?秦家在玉平洲的耳目众多,你要是藏不好,会连累四哥,你最好跟我说清楚,我们尽快把这件事抹平痕迹。” 沈韵桐见他气的快跳脚,还在关心顾廷琛,眼睛弯了弯道,“放心,我放东西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完,若无其事的继续用膳,含糊道,“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否则被看出破绽,你四哥会怪你没保护好我的。” 南辰赫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但她说的没错,自己要是露出破绽,四哥肯定会怪自己。 他气的扭头,背过去,不再看沈韵桐。 这种胆大包天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四哥能驾驭的了! 用完膳,沈韵桐也没故意耽误, 随着木安就朝着秦子淮的房间过去, 彼时秦子淮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都守在房间里。 虽然房间够大,但还是显得压抑,尤其是这几个人都对秦毅的态度不好,气氛也紧张许多。 沈韵桐一进来,就毫不留情的将人全都赶出去了。 秦毅不愿意出去,沈韵桐也不多说话,拿着医箱就准备出去。 木安一看,急的立刻开始劝秦毅,“大公子,您就先出去吧,给老爷治病要紧。” “就是,大哥不会不想让爹醒来吧?”秦禾阴阳怪气的说道, 其他几个子女也都眼神怪异的看着秦毅, 想知道秦毅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秦毅眼睛微眯,声音极冷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担心父亲安危有何不可?你们不想让我留在这里,难不成这人跟你们相熟?” 秦禾反驳道,“阿月先生是赫王殿下带来的大夫,怎么可能与我们有关,倒是赫王殿下前两日与赫王殿下接触过,相比较我们,可能大哥更有嫌疑吧?” 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赞同起来, 各说各的,总之就是互相防备对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沈韵桐也不着急,反正病的又不是她,她慢悠悠的坐在桌子边,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派轻松的看着他们。 木安本就着急上火,看到几个人为了莫名其妙的小事就吵起来,顿时脸色一沉,呵斥道,“够了!老爷如今还没死,几位少爷就要当着老爷面吵起来吗?” 房间内瞬间一滞, 几个人都带着敌视的眼神看着对方,最后不得不听了管事的话出去。 秦毅也被赶出去了。 没有了好戏,沈韵桐遗憾的放下茶盏,给秦子淮‘看病’。 写了一副药让木安找人煎药,一边针灸, 细长的银针扎在秦子淮脸上,密密麻麻,看的木安心一抽一抽,几次想问,又不敢打扰沈韵桐的治疗。 一刻钟后,沈韵桐将银针收回去时,他亲眼看到老爷的眼皮动了动。 心情激动不已,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老爷要醒了。 “好了,等药来,给他服下,三天后,肯定能醒来。”沈韵桐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叮嘱了木安后续事情,才离开房间。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起码现在有了盼头之后,木安也放下心了。 他出去将老爷的情况告知给几个少爷小姐, 秦毅依旧不相信沈韵桐的诊断,他单独找了木安,想问问爹在出事之前的一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突然间这样。 木安没瞒着他,事无巨细全都说了,末了语重心长劝道,“大公子,老爷的身体不好,您就别气老爷了吧?” 秦毅还是觉得不对,从南辰赫进城之后,他的府上跟州牧府都接连出现事情。 这让他觉得金库被盗,爹的身体出现问题,都是南辰赫所做。 他敷衍了一下木安,就怀揣着心事,回到秦府。 夜里辗转反侧,他最终鼓起勇气前去蓝亦尘的院子。 他记得蛊术不仅能杀人,也能救人。 说不定蓝亦尘也能救爹。 蓝亦尘本不想搭理秦毅,但秦毅提了几次南辰赫的举动诡异,极大可能知道沈韵桐的所在。 退一万步说, 抓到了南辰赫,也能威胁沈韵桐出现。 蓝亦尘觉得有道理,答应随他一起去州牧府。 彼时,他的右臂被打折了,如今只能吊着一只手,额头上也高高耸起红肿的痕迹到现在都消散不了,他每看一次自己受的伤,就越恨沈韵桐, “等本尊抓到沈韵桐,一定要让她承受本尊的苦。” 第435章就是沈韵桐所做 蓝亦尘向来想做什么,当场就会去做。 既然要去看秦子淮的情况,他便当即就要前往州牧府。 秦毅自然乐得开心,二话不说就带着他过去。 州牧府的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害怕的看了一眼大公子身后男人,就垂下眸子带路。 木安也被惊动了,披着衣服就匆匆过来。 惊道,“大公子,您怎么这么晚来了?” 秦毅神色冷淡,“本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还要提前汇报吗?” 木安尴尬了一瞬,大公子的脾气还是这么奇怪。 为了不惹大公子生气,他也不再多问。 秦毅忽然说道,“本公子带人看望爹的事情,万不可让人知道,尤其是刚来的那位,知道吗?” 木安知道大公子是防着赫王殿下,他点点头,郑重道,“大公子放心,奴才一定会守好这件事的。” 进入房间后, 蓝亦尘就不再掩饰什么,迈着长腿,越过秦毅直接走到床前, 右手断了,不能检查,只有左手会麻烦很多。 所以检查起来也极其麻烦。 秦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蓝亦尘的举动,有些害怕这位悄悄下蛊。 不过想到府上烧了那么多的毒物,他心也落定了一些, “他喝的是什么药?”蓝亦尘检查完问道。 木安看了一眼大公子,得到同意后,才小心翼翼的拿出药方,说道,“这是阿月先生写的药方,明后两日都服下一贴,三日后老爷就会醒来。” “哪里不对吗?”秦毅见蓝亦尘的脸色不太对,问道。 蓝亦尘抓着药方,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道,“你们都被骗了,秦州牧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昏迷不醒是因为有人对他下手罢了,用的就是这个药。” 这个药方单独看的确没问题,但他生在苗疆,对草药的了解比外界更深。 其中有三味药的配方分明是让人昏睡的,而不是让人清醒。 木安的脸色瞬间一变,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蓝亦尘,“这位先生何出此言。” 蓝亦尘懒得跟别人解释,只是看向秦毅道,“给出这个药方的人就是沈韵桐,她既然没有离开,还让秦州牧昏睡三天,恐怕她还有其他举动,你若是不想秦府出事,就提前做打算。” 秦毅面色骤然一变,咬牙切齿道,“她竟敢真的对我父下手!” 蓝亦尘不置可否, 对秦子淮下手怎么了? 他不还对秦国公下手了吗? 不过现在,他跟沈韵桐是敌对,自然是要帮秦毅, 尤其是现在他伤势还没好,根本斗不过沈韵桐。 他给木安新的药方,给秦子淮服下之后没多久,秦子淮就醒过来了。 秦子淮在知道事情前因后果之后,短短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事情。 “多谢先生相救,”秦子淮先谢了蓝亦尘,允诺一些事情之后,让木安将人带下去休息。 他则让秦毅暂且按兵不动,派人暗中盯着沈韵桐他们。 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