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抽出帕子帮她擦眼泪,嘴里不停安抚:“我的好韵儿,怎么哭成这样?就算王爷没要你的荷包,你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啊?” 姜韵儿没有解释,只是继续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冬梅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阵安慰:“我的好韵儿,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疼你好不好?瞧你,多大点事啊,把眼睛都哭肿了。” “我们韵儿眼睛最好看了,要是哭肿了,王爷可就真的不喜欢你了……” 原本是句安抚的话,可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冬梅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时有些无措。 姜韵儿抽泣着,身子也在颤抖,连话也说不清楚,只口齿不清地道:“王爷他……他本就不喜欢我,从来就不喜欢……” 冬梅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嘴里应付道:“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韵儿这么好看,往后有的是人喜欢,咱们不稀罕!好韵儿,咱不哭了。” 冬梅给她擦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冬梅心疼坏了,好话都说尽了,可姜韵儿还是哭得厉害。 直到玄武来敲门,姜韵儿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冬梅打开门,就见玄武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盘刚出炉的桂花糕。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冬梅眼睛都闪着光亮:“这是……给韵儿的?” 玄武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道:“王爷买的。” 冬梅转头看了一眼姜韵儿,惊喜地道:“韵儿,你看,王爷专门给你买的桂花糕。” 姜韵儿抽噎了两声,没去接那桂花糕,抬手抹了抹眼泪,转头又把头埋进了被褥里。 玄武将桂花糕递给了冬梅,退到门外,对姜韵儿说道:“王爷让林姑娘吃完桂花糕就去他房里练字。” 他声音很大,足以让屋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可姜韵儿没说话。 玄武又说了一遍,姜韵儿将头埋得更深,像是故意跟他较劲。 冬梅解释道:“韵儿今日身体不适,能否请玄侍卫给王爷说一声,让她今日暂且休息一日?” 玄武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好,我会跟王爷说明情况。” 冬梅道:“那就谢谢玄侍卫了。” 冬梅把桂花糕端到姜韵儿面前,对姜韵儿道:“你看,王爷还特意给你买了桂花糕,他对你还是挺不错的,今日没接受你的荷包,定然有其他的原因,要不,你再试试其他的办法?” 姜韵儿掀开被褥,将面前的桂花糕推远,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冬梅,我想好了,我要努力攒钱。” 冬梅拿起一块糕点坐到姜韵儿身旁,将一整块糕点都塞到了嘴里,不解地看着她道:“还攒钱做什么?你不想留在王爷身边了?” 姜韵儿摇了摇头,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决心:“我要赎身出府,往后再也不想依靠任何人!” …… 秦寂年在云轩房等了许久也不见姜韵儿过来。 他等得有些不耐,刚准备亲自去寻她,就见玄武送完糕点回来了。 “王爷,林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她托属下给您说一声,今日不想练字,想要休息一日。” “病了?”秦寂年眉目微蹙。 昨日还生龙活虎的,今日怎就病了? “找大夫看过了吗?” 玄武道:“想是病得不重,冬梅正留在她身边照顾。” 秦寂年心下了然,许是不想练字,故意找了个借口偷懒! 玄武道:“要属下将她带过来吗?方才属下在门外,好像听见了哭声。” 秦寂年有些诧异:“她哭了?” 玄武道:“应当是哭了,方才属下送糕点进去时,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秦寂年心口一紧,当即怒从中来,冷声道:“谁又欺负了她?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准许,任何人不准惩治她?” 玄武哪里知道,他放了糕点就走,根本来不及细问。 秦寂年放心不下,刚准备去找她,玄武忽然将他叫住:“王爷!” “今日有庆功宴,您忘了?” 秦寂年顿了顿脚步,这才想起,赈灾一事告捷,皇上特意设了庆功宴,邀各位功臣入宴,看了眼天色,时辰的确不早了。 原本还想带着她一起去,让她见见世面,顺便让她见一见当今的新科状元郎。 既然她身体不适,那便改日再带她去吧! 思及此,秦寂年对玄武道:“备马车,去皇宫!” 第92章:他的心乱了…… 宫宴设在天銮殿,众人陆续进入宫宴,纷纷落座。 秦寂年踱步进来,齐铭第一个看见他,远远便迎了上来。 秦寂年面色平淡,冲他微微颔首,随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齐铭在他面前站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寂年抬眸看他,勾了勾唇,淡笑道:“不必过于紧张,此次赈灾,你功不可没,本王已经向皇上请柬,加封你的官职,若本王没有猜错,皇上定然会在稍后的庆功宴上说明此事,给你封赏。” 说罢,秦寂年捻起酒杯,浅浅抿了口酒。 酒香四溢,入口回甘,秦寂年只觉得心情愉悦,淡淡扫了一眼齐铭,他道:“你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且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埋没,往后在朝廷尽心尽力,也算不枉费本王对你的期望。” 齐铭微顿,面色略显诧异。 原来,秦寂年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件事? 齐铭拱手道:“下官不在乎什么官职,只是想问王爷,是否还记得当初对下官的承诺?” 承诺? 秦寂年动作一顿,半晌才回想起,自己的确承诺过他,若齐铭这次赈灾能立功,他会给他任何想要的赏赐。 不过秦寂年并没有失信于他,他已经在皇上面前为齐铭请功,给他加官进爵,难不成,他还不满足?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齐铭,失笑道:“怎么?皇上的赏赐不如本王的重要吗?” 齐铭道:“下官只想要王爷的赏赐,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寂年再次被他逗笑,一时不该说他不通世故,还是食古不化。 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他的仕途定然坎坷。 不过秦寂年今日心情甚好,便懒得与他计较,他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无非就是金钱,官职,和他想要的仕途靠山。 除了这些,他在想不到其他。 而这些,他秦寂年给得起! 思及此,秦寂年道:“无妨,本王一言九鼎,既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 闻言,齐铭面露喜色,语气难掩欣喜:“多谢王爷!”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忽然被秦寂年叫住。 齐铭疑惑地转过身,就见秦寂年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腰间。 疑惑之际,秦寂年突然开口:“你腰间挂着的荷包可否给本王看看?” 原来是看中了他腰间的荷包? 齐铭解下绑带,拿着手里的荷包有些犹豫。 这是姜韵儿亲手送给他的,无论去到哪里,他都随身携带,从未给任何人碰过。 可眼前的人是秦寂年…… 即便内心不舍,可谁让自己有求于他呢? 思量片刻,齐铭将荷包递给了秦寂年,道:“还请王爷看完,记得归还给下官。” 秦寂年接过他手里的荷包,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微蹙。 这荷包上的图案是一对鸳鸯戏水,极其普通的 |